第十五章 路遇惨案 扑朔迷离(1/2)
树梢头的乌鸦,那粗劣嘶哑的嗓子划破了傍晚的寂静,虽说是傍晚,但是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秦淮从披在岩牛两侧的粗布袋子里面,取出带着外罩的油灯,用火捻子点燃,挂在岩牛角上。岩牛跑起来很平稳,这油灯当然也是四平八稳。
突然岩牛的速度慢慢的降下来了,对着前方的黑暗里一个劲的发出“哞哞”的声音,这下子桓不凡和秦淮都紧张起来。
秦淮翻身下了岩牛,取下牛角上的油灯,桓不凡已经把云幡拿在手里了,口中念念有词,云幡上的银纹被依次点亮。
秦淮二人慢慢的向前面走去,这漆黑的冬夜里,官道上偶尔几股北风吹来,吹得人后背发凉。
“噼啪!”一个枯死树木的枝杈从树干上被风吹断,落在秦淮二人身边不远处,吓得两人一机灵,桓不凡一挥云幡,只见云幡上有一道电光闪过,击打在那个断枝上,断枝瞬间燃烧起来。
二人相视一眼,稍稍松了一口气,借着火光,前面的官道上并没有人影,空空如也。那这两只岩牛是怎么回事?
再往前面地上看去,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地上,还有一小滩血迹。
二人走进一看,可不是个人嘛!
“好重的血腥味!”秦淮感觉有几分不对,稍稍的把油灯抬高了几分,只见不远处的官道两边,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尸体,两边枯黄的草丛被鲜血浸染,血腥味冲天!
桓不凡脸色煞白,秦淮双手微微颤抖。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鼠妖夺宝那一战,他们几个都在蕴灵湖边,蕴灵湖边的战斗,远远没有雨花堂外的鼠妖大群和前山弟子的血肉相搏残酷。
血迹尚未干,桓不凡忍不住扶着路边大树的枝干,呕吐起来。
秦淮早年在大江上见过一次江湖追杀,也见过闹市里的小混混打架斗殴,也算是见过血光,只是这一次自己成了亲身经历者,若不是午饭都消化完了,强忍着一口气,想必此刻也不比桓不凡好到哪里去。
憋住一口气,秦淮躬下身来,摸了摸那个蜷缩在官道上人的脖子,已经没有了心跳。
秦淮用手碰了碰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凝结,提起油灯,四下查看,那七个人都已经死透。秦淮本以为可能是鼠妖所为,但是这些人一来身躯完好,没有被鼠妖啃食的迹象,二来伤口都不是爪痕状的伤口。
这七个人都是被一剑封喉。那个躺在官道上的身体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右手虎口有不薄的老茧,加上身边有一柄断剑,秦淮猜想应该是被人用大力震碎了五脏,内出血而死,也因此只有口中流出鲜血,身上没有明显伤痕。
这就奇怪了,官道官道,朝廷修建的大道。这都天下太平近百年了,又不是百年前的战乱不断,今日居然还有人敢在官道上出手杀人,尸体也不做任何掩盖,就这样直直的丢在道上。
“秦淮,我俩尽快赶去杨柳岸渡口,镇东大军下设了一屯人马,常年驻守在渡口边维护秩序。”桓不凡面色苍白,不过总算回过神来。
五十为一屯,屯长和各县押司、捕头同为从七品官阶。正七品就是各郡下属地方各县的县令了。朝中军政分开,互不干涉,也因此大小军政官员之间,有时候会因为职责范围重叠而常有摩擦。
“嗯,走!”秦淮二人快步走向岩牛,挂好油灯,绕开案发地点,快速朝着杨柳岸渡口奔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秦淮就看到了杨柳岸渡口的灯火。
二人走近杨柳岸渡口,一个高大的木质门楼映入眼帘,颇有几分军寨的意思。周围是一圈木桩围成的围墙,木质大门外还摆着四架军中特有,用铁皮包裹的木拒马。
看来鼠妖的事情确实闹得人们不得安宁,本该夜不宵禁的杨柳岸渡口,也安置了军中器械。
“来者何人?可是听雨山的除妖仙师?”门楼上有五位身着铁甲的军士,看着秦淮二人的装束和胯下价值不菲的岩牛,便出声询问。
秦淮借着门楼外明亮的灯火,摘下听雨山分发的除妖令牌,给门楼上的甲士展示了一下。
“阿虎,阿豹,下去给二位仙师开门。”这是一位比其他四个人高出小半个身子的男子,他说话时才站起身来,刚刚一直是坐着的。
二位甲士抬开铁皮拒马,让出一条道,秦淮和桓不凡牵着岩牛依次进入杨柳岸渡口,随即阿虎和阿豹又努力把拒马合上,已经是脸色发红,有些气喘,可以想象这一架铁皮拒马有多沉。
高大的年轻男子从门楼上一跃而下,激起一地灰尘。男子对着秦淮二人抱拳道:“二位仙师,在下钟人雄,是此地的屯长。”
秦淮和桓不凡也都一一抱拳,把自己的姓名告诉了这位虎背熊腰的年轻人。
“钟屯长,此去沿着官道,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有一处截杀现场,死了八个人,其中一个人是个练家子,被人用掌力活活震死,其余的七人皆是被一剑封喉。”秦淮看钟人雄说到。
“什么!”钟人雄大惊。无论是江湖仇杀,还是杀人夺宝,他驻守渡口这几年也听过不少,甚至还见过几回,只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官道上大开杀戒,他倒是第一次见。
没有迟疑,钟人雄马上吩咐下另外十个有马的弟兄都喊过来,另外阿虎、阿豹你们二人即刻渡河,去‘晓风县’通知张县令,这几天不怎么太平,路上小心。”
迟疑了片刻,钟人雄还是开口道:“拜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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