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要杀要剐任由你(1/2)
何老沧桑的脸肌肉松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化为一声嗟叹,认命的寐上眼。
事到如今,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是你,柳磬!”谢渊江眼睛骤然一缩,死死的盯着人群外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的钟沁。
结合现在情形,再加上午时的书信,他恍然明白了什么。
只是他不敢相信,明明看似一切都被他们算计好,最后却是一场局中局!
怒目圆睁,谢渊江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钟沁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在如霜冷月下清冽疏离。
“谢家构陷柳家,人赃并获,带走。”她望着何老与谢渊江,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话落,小厮上前羁押住二人,毫不拖泥带水。
柳城一脸死灰色,任由小厮摆布,谢渊江嘴上不服气的挣扎着,嚷嚷大骂:“柳磬你这个卑鄙小人!这是诬陷,小心家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砰!”
过于聒噪,无垠狠狠一拳揍去,让人带走。
谢渊江被打得晕头转向,脑海里嗡嗡作响,嘴角顿时一片青肿,流出血迹。
被打得不轻,谢渊江哪里还有力气闹,被柳家小厮像拖只死狗似的带回南音城。
当晚,南音城柳家铁矿火把高举,谢家也热闹非凡。
谢府火光通明,主仆无一不在,早上还耀武扬威的谢渊江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被捆丢在地上。
柳城站在谢府高台上,冷沉着脸色,横眉怒目:“哼,你们谢家还真是胆大妄为,居然让人在藏剑山庄的铁矿里动手脚,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能做柳家掌柜,柳城发威的气势也让人不敢小觑。
谢家主看着地上被捆得像粽子的谢渊江脸色铁青难看:“柳掌柜,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谢家向来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哪怕人证物证俱在,谢家主依然死扛到底,不承认此事与他有关。
千算万算,柳城都没算到谢家庄这般无耻谰言。
他气得涨红了脸,瞪大眼睛:“姓谢的,谢渊江黑灯瞎火的出现在梵净山脉图谋不轨,你还要狡辩吗?”
“且何老已经承认,他不得已在你的威逼下做了细作,从一年前就开始暗中对藏剑山庄铁矿撒石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来的路上,何老已把所有事交代清楚,包括谢家主如何威胁他。
柳城话说得明朗,证据确凿,谢家主不仅不怕,反大笑着,阴沉着语气:“柳城,谢渊江的所作所为老夫一概不知,要杀要剐任由你。”
“家主,你!”像只粽子躺在地上的谢渊江陡然抬起头,眼里蓄满惶恐和愤恨。
如果家主不管他,落入柳城手里……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谢家主恍若没有听见谢渊江的话,好整以暇的背着手,继续道:“至于何老,老夫可不可以猜测,是你们藏剑山庄害怕老夫将今日搜查到的次铁交付平南王,栽赃陷害的?”
攥着藏剑山庄的把柄,这便是谢家主有恃无恐的原因。
“你!你胡说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柳城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压根说不过谢家主的巧舌如簧,憋红了脸。
柳城越恼,谢家主的得意愈甚。
“谢家主此话不妥吧?”
两方僵持不下,有理的藏剑山庄反倒落了下风,一道隽秀娇俏的身影从人群里走出来。
循声望去,谢家主望着徐徐而来的男子,浓眉不自觉的蹙了蹙。
他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钟沁,皮笑肉不笑:“柳少爷此话何意?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从藏剑山庄铸剑司里搜出次铁,柳少爷莫不是要抵赖不承认。”
对于钟沁,谢家主不以为意的同时还有点捉摸不透。
按理来说,能被藏剑山庄庄主收为义子的人肯定有些本事,再不济也不会是个绣花枕头。
可今早在梵净山脉的事,让他完全看不出这白面书生有何过人之处。
姗姗来迟的钟沁笑意不减,悠然自诺:“抵赖自是抵赖不得,自古以来,铸剑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谢家主没有忘记吧?”
不等面色阴鸷的谢家主说话,钟沁继续说:“凡铸剑者,忠相待、义相举,欺而不告顾客者,必杀之;凡陷同行不仁不义、不当竞争求荣者,必杀之;凡以次充好、明知故犯以身试法者,必杀之;”
钟沁的声音清棱棱,温润翩翩,却响在每个人是耳里,击落在谢家主的心上,沉甸甸。
他不清楚钟沁是否知道些了什么……
“呵,貌似这几条,就够谢家主死几次了。”形势扭转,柳城抓住时机奚落讽刺。
姜还是老的辣,谢家主敛回异常,很快便反应过来,嗤笑的冷视着钟沁:“就算老夫查了梵净山脉,柳少爷也不该为报私仇,把这欺而不告、不仁不义、以次充好的屎盆子扣在谢家头上吧?”
“别忘了,梵净山脉的那些次铁还在老夫仓库里,就等明天平南王回来交付与他!”
谢家主就不信,他会斗不过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子!
早就料到这个结果,钟沁展开灿烂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谢家主不妨把次铁搬出来,看看上面是藏剑山庄的标记,还是谢家的标记。”
谢家主浑浊的眼骤然一眯,右眼皮狠狠的跳了跳:“你什么意思!”
掌管谢家多年,和柳城斗了无数次,谢家主第一次心生不妙。
“别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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