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演戏高手(2/6)
水澈很高兴,心底对水卿衣的愧疚更深,拍着水芊鸢的手背说道:“你是做娘的,莫要与衣儿计较。”
水芊鸢神色变了几变,嘴角勾唇一抹惑人的媚笑,拉着水澈的手说道:“澈哥哥,鸢儿怎会与衣儿计较,虽然想起了很多过往不想回忆的事,但衣儿也是为了我好,防止有人冒充…”说到最后,有些失落,为水卿衣的不信任。
果真,水澈听了她的话,不赞同的扫了一眼水卿衣,无奈的说道:“衣儿,日后不许再试探,她就是你娘亲。”
水卿衣蹙眉,对上水芊鸢挑衅的眼神,心沉如石,看来她也不打算在自己面前伪装了,这样也好,免得撞出母慈子孝的模样。
“出来了,国师大人出来了…”就在气氛陷入冷凝之时,“嘭”一声,厚重的铁门开启,撞击在墙上,如寺庙上敲响的钟鼓,伴着远古佛音庄严虔诚的回荡在耳边,颤动人心。
水卿衣嘴角微勾,这出场就制造了非常好的摄人效果,若冠赋气场过人,定会让百官拜服。
“衣儿,随父皇出去迎接。”水澈眼底光彩流动,跨步走了出去。
水卿衣随在身后,一同出去,站在水澈身后,望着一袭黑袍的男子稳步从黑暗的塔门走出,一张薄薄的面具覆面,宽大的黑斗篷披在身后,盖住头,只露出一双幽深如漩涡的眸子,平波下掩盖着汹涌浪潮,一张削薄的唇苍白毫无血色,不显病态。
“皇上,不必亲自迎接。”冠赋薄唇微张,视线掠过水卿衣之时,微微停顿,眼底掀起浪潮,片刻,归附平静。
水卿衣却没有错漏他那一丝浅显的波动,眸光微闪,心底给冠赋定位。
“国师闭关三年有余,此次出关,是遇到难题,还是算准天下局势有变?”水澈待冠赋如多年的友人,丝毫没有端起一国之尊的架子,平和而关切。
“塔中修炼三年,参悟闭塞,赋要四处走走,适才出关。”冠赋言语清冷,不热络又不显疏离,手背立在身后,目光极浅的望着水卿衣,开口道:“另,南诏出现孤王帝星,能助南诏一统九州,却也能让南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水卿衣眼皮子一拉,遮住复杂的神色,他这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指她,最近她要做女帝的话题太热门,他是趁势把她压下去,还是托福一把?
“哦?国师如何看?”水澈宠溺的瞥了一眼水卿衣,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皇上心中已做了打算,天下之事,冥冥之中只有定数,南诏兴亡取决于皇上。”冠赋高深莫测的睨了眼淡定自若的水卿衣,询问道:“想必这位是长乐公主?”
“正是,衣儿快快见过国师。”水澈含笑催促道。
“不用在乎虚礼。”还未等水卿衣有动作,冠赋制止,抬眼望着殿内的百官,触及到水冥赫与水墨,轻叹道:“皇上,南诏江山,定要天外来客才能拯救!”
水澈眼底闪过深思,目光晦涩的注视着水卿衣,摇了摇头,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天外来客…水卿衣却是心底震动,原来这神棍有点料,瞧出她不是属于这异世的么?暗指她能保南诏万里山河?
“国师的意思是…”水卿衣打算试探一番,兴许是巧合也说不定?
“长乐公主比赋更清楚才是。”说完,便踏步进殿。
水澈看了一眼国师,转头对水卿衣说道:“国师的话从未失过准头,若不是当年欠朕一个承诺,也不会屈居南诏,日后莫要再试探他,于你不利。”长叹一声,便进殿,冠赋天纵奇才,通天文地理,为人高傲,脾性古怪,最是容忍不得他人质疑。
水卿衣颔首,心知水澈是好意叮嘱,同时对冠赋有了认知,他还真的看出自己的灵魂不属于苍冥大陆。
那么,接下来他会如何?拿此事做文章么?
这样想着,心不在焉的进殿,心里快速的想着应对之策。
“国师可有说什么?”水芊鸢移步到水卿衣身旁,低声问道。
水卿衣觉着好笑,之前才在她面前暴露身份,如今,有事一副慈母模样,忧心忡忡的挂念着她,看着她就想反胃作呕。
“他说…”水卿衣故弄玄虚的拉长音,就是没有急着说出后文。
水芊鸢生怕国师会在水澈跟前预测到她的身份,心都提到嗓子眼,紧张的看着水卿衣,暗自悔恨不该这么早暴露身份。
“鸠占鹊巢,让父皇尽早把人端了。”水卿衣眼底溢出笑意,她这是紧张过度,而自己正是要她提心吊胆,越是如此,越容易暴露短处,让人抓住破绽。
她如今,迫切的想知道她是谁派来的,娘亲如今身在何处,可有危险?
虽然,暗处的那人把假的人安排到父皇身边,在目地没有达到前,娘亲绝对的安全,却不知后面会不会有变数,尽早找回来,她才会安心。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父皇发现她是个冒牌货,一同寻找娘亲的下落。
水芊鸢眼底闪过怒气,知道水卿衣在逗弄她,却也不得发作,紧紧的攥着手心,瞥到水澈走来,眼珠子一转,凤眼氤氲着水汽,温柔的说道:“衣儿,国师德高望重,怎会是戏言?”
“神明之说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会有猜忌,鸢儿,之前我有教导衣儿,你就莫要多说,她性子执拗,不爱听会耍小性子。”水澈感念着当年冠赋救水芊鸢一命,当年的水芊鸢根本无法服食血凝果,是冠赋用修为替水芊鸢续命,而血凝果责备冠赋服食,冠赋一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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