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滑胎(4/5)
再说,驸马和公主都还年轻,要个孩子,也容易。”英姑劝慰着太后放宽心,别老瞅着公主那屋子里的消息。“哀家年岁大了,他们一个一个闲哀家碍眼,都不来宫里转一下,养的都是白眼狼。”太后一脸怒容,眼底有着恨意,让英姑心头一跳,自然明白太后指的是谁,还不等开口,太后继续说道:“自醒来后,澈儿陪着过来见过哀家一面,早早的拉着澈儿离开了,怕哀家吃了她不成?是,哀家当年对不住她,可这些年来,心里也不好受,日日夜夜受着折磨,难道那一时的错误,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和十五年的赎罪,都不能得到原谅?连澈儿也被蛊惑,都快一个月了,未曾看望哀家。”
英姑知道太后有怨,可也怪不得皇后,若是她,杀了太后的心都有,还要装的亲密无比的谈心?
“太后,听闻皇后也想要来看您,可有人在暗中埋伏刺杀,皇后一步都未曾踏出过乾清宫。”应姑姑替水芊鸢开解,当年她也有参与啊,真真是作孽!
闻言,太后眼底竟闪过激动和兴奋,仿佛恨不得那些刺客把水卿衣给杀死去。
英姑心一沉,太后太偏执了,冥顽不灵,都这么大年岁,还看不清,怕是将皇后和公主都恨上了。
就在此时,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这是本宫的令牌,姑姑替本宫交给太后娘娘。”嘶哑的嗓音带着沧桑,听在太后耳中,浑身一震,猛然坐直了身子,颤抖着抓住英姑的手说道:“快、快去请。”
英姑急忙走出去,看到遮着面纱,暗红色宫装的老妇人,脸色微变,恭敬的说道:“太妃娘娘,随奴婢进来。”
守在外边的宫婢听着英姑的称呼,震惊的瞪大了眼珠子,太妃娘娘?先帝的妃子不是都陪葬了么?怎么还有个太妃?
“映蓉…”太后看着眼前的人,激动的唇瓣颤抖,站起身拉着太妃的手。
太妃神色虽然激动,却轻易的控制了情绪,只是眼底的泪水快要溢出眶来,揭开面纱,露出半边布满狰狞疤痕的脸,跪在地上说道:“奴婢请罪!”
“映蓉,你是在折煞哀家,快快起来。”太后惊慌的托着映蓉起身,布满褶皱的手抚摸着那伤疤,心疼的说道:“这些年,映蓉吃了不少罪,都是为了哀家,奖赏还来不及,怎么能怪罪?”
太后见到霍映蓉出现,不是不震惊,自从大火丧子过后,便向先帝请旨,入居庙堂,一直在太极殿对面的塔里吃斋念佛,即使先帝驾崩,都未曾出塔。本以为她这辈子到死也不会再出来,却没料到,这个时候出来了,不知是福是祸?
心思百转千回,垂眸看着霍映蓉身上暗红的宫装,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嘴角露出苦笑,看来真的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事,这些年来,她曾去看望过霍映蓉,穿的极为素雅,今日,这般盛装求见她,怕是要入住后宫了。
“太后,那是奴婢该做的。”霍映蓉半边完好的脸,没有太后脸上的皱褶,只有些憔悴,依稀间还能瞧出当年没有毁容,是个佳人。“一切都是奴婢的报应,当年若不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幸而老天爷给了奴婢赎罪的机会,否则,真的后半身难安。”
太后点了点头,对过去的往事又恨又无奈,连说了几句出来就好,拉着她贴身坐下:“出来就不要进去了,里面孤苦,在外边,哀家也有个伴。”
闻言,霍映蓉连忙跪在地上,神色哀伤的说道:“太后,奴婢之所以出来,没有信守誓言,是在塔里预料到南诏有难。”
“啊?”太后惊的站起身来,神色一变,犀利的盯着霍映蓉,一字字道:“你怎知?”
“太后,当年冠赋国师在塔中闭关三年,奴婢也学了一些占卜算命,近日来,心里不安,昨夜就寝,在睡梦中,受到菩萨提点,说南诏有煞星,阴气太重,圣上是真龙天子,阳气旺盛可以镇压,可若是落在女子手中,阴气便强盛,整个南诏都被笼罩在黑压压的乌云下,是不祥之兆啊!便顾不得其他,急急的出了塔。”霍映蓉说的神泪俱下:“奴婢只想在有生之年守着南诏,守着太后,别无他求。”
太后闻言,心渐渐的冷却,若是别人说她真的不信,可关在塔中对外界不闻不问的霍映蓉,竟然知道澈儿要将皇位传给女儿身的水卿衣,那么此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想到近日来发生的重重,太后心口砰砰砰砰的乱跳,每一下都到了嗓子眼,紧紧的抓着裙摆说道:“当真是如此?”
霍映蓉看着太后脸色发白,惶惶不安的模样,磕头说道:“太后不信奴婢么?”
太后一惊,想到霍映蓉为她所做的事情,点了点头,眼底有着愧疚,却也没有了最初见面的热情,示意英姑搀扶起来,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说道:“冠赋国师可曾有留下什么话?”
“这…”霍映蓉有些为难,看了看太后,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开口。
太后也不急,浅啜着一口茶水,在嘴里打了转,便咽下去。
霍映蓉不管如何付出,都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尤其是看着她暗红的宫装上绣着的孔雀,尤为刺眼。
“太后,冠赋国师说南诏有一场浩劫,如今,根据他当时所说的时间推算,恐怕已经开始了,他说若要消弭灾祸,要真龙天子娶带水的女子,且此女子也会奇门遁术的奇女子,有她辅佐着,定能把那煞星化解,散去那阴气。”霍映蓉说着,从袖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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