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议亲(1/2)
“我确实去了别处,但离乌竹不远,在云城的驿站里,驿站名叫秋水居,你可遣人过来送信,闲下来几个月,我怕你出什么事情,所以来看看你。”徐音笑道,“你怎么了,似乎有些不开心?”
“姐姐一在,我哪里有什么不开心?”她全身都要摊在徐音身上了,紧紧抱住他,头使劲蹭了蹭,这是她儿时最爱的动作。
徐音笑着道:“怎么啦,才几日不见,你怎么这样粘人啦,你看上的那位林公子如何了呀。”
胡灵道:“姐姐,我有些难过。”
徐音问:“怎么了,他难道是欺负你了吗?”
胡灵摇摇头,道:“也不算是欺负,他也没有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是我隐了身形,到他的房里偷偷听见的。”
徐音道:“你听见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了?”
胡灵嘟着嘴道:“他……他见了我跟一位公子喝茶,就说我人尽可夫!哪有这种道理,我亲眼见他摔了东西,又砸了花瓶,我想了想,若是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也许……”
胡灵咬着嘴唇,也没有说下去。
徐音揉了揉她的头,道:“若是如此,那不理他便是了,遍地走的都是男子,何愁找不到新的。”
胡灵又咬了咬嘴唇,道:“可他确实生得好看啊。”
徐音道:“若你是喜欢这个模样的,就算世间少有,多少也能找上几个来,但若你是非他不可,这才有些难办。你在青丘没有学过媚术吗,让他死心塌地难道是什么难事?”
胡灵垂了眼,道:“姐姐,我不想用媚术,我记得,你同我说的《李娃传》,李娃与郑生受尽波折才在一起,但最后终得美满。”
徐音听了摇摇头,用手指叩了胡灵的脑袋一下,道:“我何止同你讲过《李娃传》?你可记得凄惨一生的霍小玉?那李益负心,霍小玉含恨而死,你难道不记得?那《会真记》中,张生与崔莺莺终究没有在一处,你难道忘了吗?”
“我……”胡灵的头深深地垂了下来,想了想似乎有些难过,又想了想,竟开始哭了起来。
也许是徐音在,她感到安全,因此心上的软弱感受反而涌了出来,原是小小声声地呜咽着,到后来越来越大声,徐音不得不使了个术法,画了个隔音的罩子,也不阻她,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上了一场。
夜里,胡灵哭完了,徐音将她抱在怀中,道:“看你哭得这样伤心,我都有些后悔救他了。”
胡灵道:“我现下觉得好了许多,突然也明白了他为何这样看我,是我当初自己觉得有趣入的凝香阁,也是我自己要求的上台,也许他这样看,同旁的人一样,也不能算是错的。”
徐音道:“那又如何,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若真的喜爱你,那你总要与这凝香阁的其他人有所不同。”
胡灵摇摇头道:“我并不知道他眼中的我有什么不同,也许他就是将在姐姐身上的那一点念头转移到我身上罢了,他有那么一些在意我,也只是因为我与姐姐的一丝联系罢了。”
徐音道:“我当初就说了,将他的记忆灭除,省了这样的烦心事,你们再有一个才子佳人初会,不就十分好,你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惹来一阵伤心,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胡灵靠着徐音的肩膀,“我之前也没有觉得什么苦,可你这样一说,我又觉得苦了。姐姐,你等我几天,我便跟你去了吧。这乌竹啊,也没有什么意思。”
徐音听了,只是默默地抚着她道:“你说怎样都好。”
两人叙话了一夜,近清晨胡灵才睡着,徐音给胡灵掖了掖被子,给胡灵的桌子上留了张字条便回到了秋水居。
胡灵睡到中午才醒,一醒来,阿绣便在床旁边一脸担忧。
“姑娘,阿绣听闻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胡灵揉了揉自己的头,虽然睡得还好,只是昨晚哭得有些累了。
“我听闻,林公子在议亲……”阿绣迟疑地说了出来,“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是街上的传闻,具体是哪家小姐,阿绣也没有听清,姑娘别急,我去再打听打听。”
“不,不必,我们留不了多久的。”胡灵声音冷冷的,“随他去吧。”
他的动作倒是很快。
“我听闻,是林家有位老太爷,身子不太好,林府就急急地想找人冲个喜,也许热闹热闹,老爷子精神就会好起来,倒也未必是林公子自己的意思。”阿绣说。
“那又如何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都是人间一等一的规矩吗?”胡灵道,“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婚娶的,他的心上人既然不是我,那就一定会有别人。”
阿绣道:“姑娘……其实我听清了是哪家小姐……”
胡灵挑眉奇道:“哦?你那你怎么不说?”
“因为似乎是苏府……”
“苏府?”
那位飞扬跋扈的苏家大小姐吗?
阿绣道:“我在街边听得不真切,似乎不是那日品香小筑的小姐,而是她的堂妹。似乎是个挺娴静的女子。”
胡灵点点头道:“那便是了,苏家的大小姐,仗势欺人的样子,若是嫁进谁家,谁家必然鸡飞狗跳。”
阿绣笑道:“可不是嘛,那日我在姑娘腰间,看那位姑娘的样子十分凶狠,但不知为何,却有几分熟悉感。”
“熟悉感?”胡灵奇道,“你以前见过她?你不是说你十来年不曾出门了吗?”
阿绣道:“确实如此,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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