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送物(1/2)
攸宁怪道:“彼此责怪,责怪什么?”
榕树道:“听起来就是彼此埋怨,既然人已经杀光了,就不应该再将船沉了,诸如此类的,弄得他们无处可去。”
攸宁没太听明白
另一棵榕树说得倒详细些,他道:“就是这群人,原也是商贩,和另一群人是同路的,不知怎么的意见不合了,他们杀了另一伙人,还把船给弄沉了,结果他们自己漂到岛上几个月,好容易才做了船出去。”
攸宁道:“意见不合,为何要杀人,分道扬镳不行吗?”
榕树道:“我听的倒和他不同,我总觉得,这伙人是算计着杀那伙人的。”
攸宁想到了海中的沉船,问道:“不知叔叔伯伯,也听过‘顾郢’这个名字?”
“呀,似乎真的有听过这个名字。”榕树道,“不过,好像是他们杀的那伙人的头目。”
攸宁沉思到,依据榕树而言,这些人似乎是与顾郢同船出海,却因为什么分歧,在海上便打斗起来,他们将顾郢的人都杀了,然后又因为大船沉了,而漂流到这座岛上,在岛上寻找到可以用来做船的树木,然后才造船离开。
接着他们问了好几棵树,说法都差得不多,只是这些人为何要杀那些人,有的人说顾郢一家与这家本就是生意上的对头,但是之前并不是同路的,从自己的家乡出来,到了这出海的码头才遇上的。用了“同乘简便”这样的道理,去哄骗那顾郢,只与他们一起凑着要了艘大船出海,然后在海上了结了顾郢。
攸宁问了好几棵树,都是记不太清名字了,只有两棵道“隐隐约约听得他们都叫秦什么,秦五,秦十三的”。
秦?还是什么别的姓?
或是有一家的帮佣,有姓秦的两兄弟呢?
攸宁当然想到了那烟阳镇上,那浪荡的秦哥儿的模样,只是就凭几棵树的印象来定论,未免太过草率了。
慕歌见她愁眉不展,便道:“总之现在是有了线索,到时候我们回烟阳,再查也不迟。”
攸宁摇摇头道:“若真是我想的那个人,那林氏母子,怕是不能安生,等我们回到驿站,我立马写信,快传给胡灵和烟阳,到时候再看,有什么说法。”
慕歌安抚道:“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攸宁道:“死生有命,但也要尽力再说这句话。”
他们一行只在这岛上待了两日,第三日天才亮,攸宁便决定让大家回程。花珂知道攸宁着急,此刻也没有闹,而是安安静静地帮忙起锚,推船入海。
回程倒没有什么风浪,也没有再见到那伙海寇,他们在船上住了三日,回到了青城的码头上。
早有驿站望风的妖精看到他们回来,数斯亲自到海上去接,看到那些去的花草妖精们,竟然能够修炼得完好回来,十分高兴,说要大摆筵席。
攸宁却递给慕歌两封信,让他分别寄回烟阳与云城。
攸宁神色凝重,数斯拿了信,立马就吩咐人去送。
正要走时,攸宁又看见那谢纭在海边弹琴,琴声哀哀切切,说不尽的苦恨。她不想被谢纭追问杨朗淑的下落,因此决定偷偷将她给的东西送到他的家中,不被人发觉,便不会有什么下文了。
心思已定,回府邸修整了一番,攸宁打听了谢纭的住处,便去了。
谢纭家并不简薄,也有个不小的府邸,听着丫环们的闲话,攸宁找到了谢纭的书房和卧房,她将东西放进了谢纭的被子中,又施了法只能让谢纭看到。
本要走了,又好奇谢纭的书房是个什么摆设,便偷偷地溜了进去。
不来不知道,这谢纭的痴情已经到了入骨入髓的地步了,书房里经书典籍已经被扔在一边,而杨朗淑的画像遍地满墙都是。
爱而成痴,想必就是如此了吧。
攸宁想想,自己又有些不忍心,抿着嘴想了想,还是拂袖而去,天命如此,他们此生就是做不了夫妻,若是谢纭真的去了那岛上,也许就要将命留在那个岛上了吧。
攸宁回到了府邸中,花珂正在缠着白雪做糕饼,说是什么“花妖姐姐做的糕饼总是很香的”,一句话夸得那些花妖都十分开心,纷纷下厨。
正巧数斯要开宴,就一群妖精都挤在了厨房内。
攸宁见数斯在厅上不知在看着什么,就坐在了一边。
数斯见她来了,道:“你回来了,听说你们见到了杨家姑娘?”
攸宁一听,便知道准是花珂说的,她点点头,道:“还有那海寇傅余海呢。”
数斯道:“你不知道,这傅余海,本也是青城人士,家道中落,唯有一个老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带大,终于让他去了乡试,中了个举子,但是他的母亲却因为没有及时交付给杜员外的银钱,而被关在杜员外家中三日,活活饿死。”
“什么?饿死?”攸宁道,“此事没有人管吗?”
数斯道:“没有几个知道真相的,他母亲的尸首被抛到荒野,傅余海找到的时候,已经支离破碎,他四处央求,官府虽然见他是个举子,认真记录了案情,但是又听闻此事牵扯城中富户,最后左右推脱,不肯定论。”
“这可是人命官司。”攸宁道,“衙门这样儿戏。”
数斯道:“于是傅余海扬言,要上京举告,那杜员外就寻了黑手,夜半将他捆了扔到海里去了。如今他没有死,算是命大的,竟还能做上海寇的头目,这倒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了。”
攸宁道:“原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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