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事(1/2)

“别太担心我，涵姨这些年过的可好？”上官亦目光似水，看着眼前的妇人。

安涵眼中噙着泪水，不住地点头，“好......”用手背擦去流出来的泪，缓了缓情绪，道，“老夫人对我很好，姐不用担心，只是这些年一直牵挂着姐，实在是觉得对不起上的夫人，未能陪伴姐左右，让姐受苦了。”

上官亦摇摇头，伸手搂住安涵的肩膀，“涵姨，你没有对不起娘亲，您为七做的，已经足够了。”

安涵将她这一生都献给了贺兰家，既没有嫁人，更没有孩子，在贺兰飘走后，怕上官亦周围伺候的人亏待了上官亦，就连最后养老的钱财，大部分也拿去给上官亦打点下人，这样的做法即便是普通人也会为之动容，更何况还是承了她恩情的上官亦本人。

两人携着手一起向院里走去，“祖母身体可好？”上官亦问道。

“老夫人挺好的，就是最近有点嗜睡，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是谁来了？”曹操曹操便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上官亦内心震撼无比，即便是年近花甲，也掩盖不住开元境中期强者的气势。

徐老太出现在上官亦的视野中，她身穿一袭墨绿色的长袍，年轻时墨色的发丝已经能明显的看到花白，用一支简单的木簪挽了起来，整个饶神态精力十足，眉宇之间一股英气逼人，看这精神气，根本不像花甲年龄的人。

徐老太看上官亦，神色有些恍惚，有些震惊，有些欣喜，有些不可思议。

她下意识地轻轻吐出两个字，“飘儿......”随后发觉有些不对，仔细感受了一下，“你是......七？”

上官亦听到徐老太叫她，连忙向前走去，冲着徐老太行礼，“孙女不孝，愚钝至今日，才来给祖母请安，请求祖母原谅。”

“好孩子......快进来。”徐老太扶起行礼的上官亦，将她带进了屋内。

上官亦手中捧着安涵温的茶水，面前是一脸慈祥的祖母，身旁是关心她的丫头冬卉。

忽然心中有股暖流流过，这便是家人吗？

徐老太面带隐色，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最后斟酌了一下，道，“七，为何今日忽然来祖母这里？”

上官亦慢慢放下了茶杯，她当然知道徐老太心中的疑惑，这也正是上官府所有饶疑惑。

“七不孝，之前是七给上官府蒙羞了，害得上官府落给外人话柄。大概是上真的有仙人，看不得我上官府如此，让七开了窍，恢复了心智，也让七有机会来报祖母和父亲的恩情。”

徐老太满脸柔光，伸出手抚摸着上官亦的脸颊，缓缓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是祖母对不起你啊。”

她的双眼看着上官亦，但却感觉在看另一个人，“你娘亲走后，我也就没心思再管这个家，就只是待在我这个院里，双耳不闻窗外事，这么多年，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七没事的祖母，至少从现在开始，七不傻了。”

至少从现在开始，她上官亦，来了。

“祖母身体可好，听涵姨，您最近比较嗜睡？”上官亦投去关切的目光。

徐老太温和地笑了笑，“人嘛，不服老是不行的，当初有多叱咤风云，等到老了还是白扯。”

“祖母可一点都不老，我刚刚见到祖母的第一眼还以为是哪个女将军，如此英气。”

徐老太被上官亦的样子逗笑了，轻轻地刮了一下上官亦的鼻子，“七的嘴真是甜死了。”

“这可是事实，绝对不是七瞎，不行您问涵姨和冬卉。”

安涵和冬卉连忙笑着附和。

“你们啊，就会哄我这个老家伙开心。”徐老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慢慢变得有些伤感，“你娘亲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哄我开心的，她刚嫁进上官府的时候，我本以为她是个脱俗冷淡的女子，也就对她没什么好感，她也就是日常的给我请安，也没什么过多的往来。但我忽然有一发现这个外表脱俗的女子其实也是个普通人，她会因为整日见不到丈夫而耍脾气，也会因为学不好一样东西熬到深夜不睡觉，所以我开始渐渐的对这个女子产生兴趣了。“徐老太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上官亦并未见过那个娘亲，她的娘亲在她还是那个痴傻上官亦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但听着徐老太描述的人，她仿佛能看到撅起嘴巴面带梨花的贺兰飘，秉烛深夜只为想让丈夫穿上自己缝制的新衣的贺兰飘，那个绝色佳人，贺兰飘。

“然后呢？”

“你娘亲当年有一支舞被称为绝技，当她跳起这支舞的时候，脚下好像会生出朵朵白莲，所以这支舞又被成为风华白莲舞。”到这，徐老太脸上忽然带有得意之色，“祖母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但唯独这武力还是可以拿出来炫耀一番，所以你娘亲有一就忽然找我，希望我可以帮她突破风华白莲的瓶颈，更上一层。所以啊，我们这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起来，只是有点可惜，她无论怎么练都没有突破。”

“娘亲应该不会觉得可惜吧，她虽然没有突破风华白莲，但她结识了祖母这个一直想着她念着她的人啊。”

徐老太有些欣慰，缓缓地点零头，“她有一突然和我不想练了，我就问她，觉得可惜吗？她回我，并不可惜，因为得到了比突破风华白莲还要重要的东西。明明是文绉绉的话，在平时我应该听不懂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觉得那个比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