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诅咒的血液(一)(1/2)
穿越层层叠叠的夜幕,走过曲折蜿蜒的小道。
沿着湖边的校道上停靠者一辆铃木摩托,韩清欣娴熟地发动引擎,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响彻宁静校园。
荒郊的公路上车辆鲜见,人烟更是稀少。
半个多小时的骑行,铃木的性能卓越,引擎声轰鸣一路。
位于一座石头山下的院落,有座上了岁月的建筑,外墙白色的涂料脱落一大片。院内只有一幢三层高的建筑,沉淀着历史的尘埃,背景便是寸草不生的石头山。
建筑中,只有一间房的灯是亮着的,一道身影不时在灯光下走动。
“抱够了?”声音显得有点生气,但不冰冷。
腰间入手的感觉很软,并未有任何的赘肉,手间余留着对方身体的气息。
“我有点晕车,你开得又很快,所以……”
这是一副很憨实的表情,韩清欣舍不得再去斥责。一路上,这个男孩将自己搂得几乎窒息。
朱北辰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血管中流淌的血液与常人是不一样的。
自己情绪激动的时候,血液最先会受到影响,狂躁沸腾的血液如奔腾湍急的河水,一遍遍的冲刷周身的血管,而由此带来的是短暂的力量增幅。
他不确信今夜会遇到什么,停尸间看见死去的入定尸体,那道留在尸身上醒来的爪子盂,神秘的黑衣人出手,道不明缘由的在树上待了几个小时,第一次有个女孩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完全信任他,此时的荒郊泛着凉意,而自己不喜未知。
“发什么愣,跟我进来。”
韩清欣的语气不容自己置疑。
破落的建筑大门,木制的门板损坏严重,真的能起到门的作用?
沿着漆黑的楼梯上行,踏着台阶的声响引动着回音,空旷的建筑内似乎很久没被人打扫,走过的地面总会扬起厚厚的一层灰。
走廊的灯应该已经年久破败,走来的路覆盖着层层的黑暗。
三楼的走道尽头,就是那间唯一亮着灯光的房间。极其昏暗的光照下,屋子里遍布各式玻璃容器,实验试管及培养器皿,那道身影在室内忙碌,依旧没留意到造访的两人。
“老徐,老徐。”韩清欣连唤好几声,无奈被称为老徐的人没半点回应。
一枚尖锐的硬币来势汹涌,蜂鸣的破空声响荡。不远处桌上一存储红色液体的容器应声裂开,破碎的玻璃细末四溅,血红的液体洒落桌间与地板。
“哎呀,我草,我刚合成的样本。”
老徐身披白色大褂,褂子上挂着一片灰,想来多天未曾清洗过了。蓬乱的头发夹着油光,脸上胡茬邋遢,黑框的老式眼睛架在鼻梁间。
“死丫头,一来就给我添乱。”
老徐有点生气,朝向韩清欣责怪道。同时也注意到躲在女人身后那个有点腼腆气质的男孩。
“之前给你的血液样本研究得怎么样了?”
朱北辰注意到墙角摆放着一只占地约一平米的铁笼子,里面关着一个提醒健壮的猿猴,自从两人进来,它就一直在笼中上串下跳,表现得很不安分。
“别告诉我这血样是从这人身上抽的。”
老徐的声音有点疲惫,面容微显憔悴。
“就是他。”
“你看看那只猿猴。”伸着的手臂指向墙角,正是先前朱北辰注意到的那只铁笼中的动物。
“血样看起来很正常,但差不多把我这里的小东西毒个半死。稀释了一百倍后,那只畜生命好,还没挂掉,你瞧,活蹦乱跳的。”
“然后呢?”
“你自己不会看,成神经病了。”
“这几天狂性大发,对着笼子又咬又啃的,这是换的第三个笼子,我这手臂也是它挠的”
老徐手腕间还缠着白色的绷带,白色的绷带已经有点脏,应该是缠了几天了。
血液中含有致人狂躁的成分,朱北辰再次得到确定。他想起了那部大西洲古局,‘存活下来的人们性情都发生了改变,变得急躁易怒’。
“老徐,人我带来了,你先给他看看身体情况好不好?”
韩清欣语气不再是那么生冷,口吻间隐隐有种恳求。
老徐是苗疆人,承袭着苗疆古老的巫蛊传承,自身也是位生物遗传学的专家,对血液的传承研究颇深。这是韩清欣后来解释道的。
“老…徐,徐教授,你好,我是朱北辰。”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这人,也许韩清欣跟他很熟,但自己不是。毕竟也是专与一门学科研究的人物,于是这才坦然称呼对方教授。
老徐不善于过多寒暄,生冷的指尖搭在朱北辰的手腕上。他不喜老徐身上的味道,幽香和汗臭都可以是淡淡的,而老徐的味道是浓烈的,仿佛好多天没离开这间屋子,好多天没洗澡。
“怎么样,有救?”韩清欣表现得有些着急。
“不知道。”
“他的脉象看起来很正常。”
“可以用神龙来试试。”
蛇身很小,盘着身子仅仅绕了老徐手臂一圈。通体呈现出一种岩浆般的赤红,逼得眼前两人身子发麻。舌头呈三角形,这是一种剧毒的蛇类。
“等等,你确定要让这东西咬我?”
“不这么玩,行,不行?”
昏暗的老式电灯余光蔓延在这间屋子中,反衬这条蛇类的可憎,身形越小的蛇种不代表它越是安全无害。
细白的手掌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淡淡的温度顺着接触的肌肤延伸而来。看似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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