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多娶几个男人(4/6)

当时的我心性极高，并不愿就这样放弃，在摆脱了暗中的侍卫之后，又再次潜入了皇宫之内，偷偷爬上你姑姑的床，想要在皇甫天求欢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

只是，我低估了皇甫天对你姑姑的情，那怕是拥有一模一样的容颜，皇甫天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我。那一次没有惊动你姑姑，皇甫天只是下了最后通牒，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再不离开京城，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那时的我不懂，是什么让皇甫天连自身安危也不顾，也不愿意让你姑姑伤心。于是偷偷躲在暗处，想要知道，皇甫天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看着他对你姑姑温柔备至，看着他为了你姑姑忤逆太后，看着他为了你姑姑不顾群臣反对，硬要废黜后宫，我感觉很吃惊，也很羡慕。

你姑姑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她得到了皇甫天全部的爱，尽管最后她阻止了皇甫天的行为，却也让太后慢慢接受了她。只是你姑姑终究不是一个甘愿与人分享的人，在无数次的努力之后，皇甫天终于答应放她离去，又偏偏在那时查出身孕，将她困在了一方天地之中。

后来，我离开了皇宫，放弃了刺杀皇甫天，可在皇宫里发生的一切，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想，或许我也能找到一个，像皇甫天一般，不顾一切想要守护我的人。

半年后，你外婆去世不久，我刚坐上圣宫宫主之位，就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你姑姑因为难产去世，留下一个儿子，名叫皇甫奚。

我赶到京城时，你姑姑已经被下葬，我曾偷偷跑去看过皇甫奚，心里很矛盾，究竟是应该放弃使命，还是杀了皇甫奚，让皇甫天痛失爱子，无心朝政。

最终，我还是没能下去手，那是你姑姑的儿子，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说到这里，温婉早已泪光闪烁，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恍如昨日一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放在椅侧的手甚至有些颤抖，整个人犹如狂风中嬴弱的娇花，让人恨不能拥入怀中好好疼惜。

见欧阳笑笑要起身，她微微抬手，止住了欧阳笑笑的行为，有些凄然的笑着：“呵呵，都已经是陈年往事，这么多年娘都坚持过来了，不差这一点时间。”

说着，垂眸掩下眼底的水光，再抬眼时，她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宫宫主，仿佛刚才一瞬的脆弱，都只是欧阳笑笑的错觉。

“在我进宫的第一时间，皇甫天就知道我到了，但他没有出声，直到我放弃刺杀皇甫奚，他才出现在房间里。他说，幸亏我没有动手，否则他不能保证谨守你姑姑的意愿，放我安然离去。你姑姑已经走了，皇甫奚就是他的一切，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那怕是我也不行。

当时，我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思，亦或是有意刺激他，临时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我们姐妹俩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颠覆邺宇国的江山，若江山落入皇甫奚之手，邺宇国就是温家的天下。

或许，我是害怕皇甫天将皇位传给皇甫奚，因为我心里清楚，你姑姑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皇宫长大，她一直希望离开，想要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我也希望能够带走皇甫奚，将他当做圣宫下一任宫主培养，那怕不能让他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也好过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皇宫。

听完，皇甫天十分平静，良久之后，他轻叹一声，从暗格里拿出一块玉佩，说他已经无心朝政，你姑姑死了，他也不想独活于世，若这天下我想要，他愿意拱手相送。

那一刻，我是真的震惊了，那个男人对你姑姑的情，竟然已经到了生死不弃的地步。挣扎良久，我并没有接收邺宇国，因为我心里清楚，即使皇甫天禅位，就凭圣宫当时的力量，并不足以稳固朝堂。

我带着皇甫天给的那枚玉佩离开了，约定若有一日有人拿着玉佩出现，皇甫天不得以任何借口为难，而且在无条件的前提下，要帮助其壮大势力，成为朝堂中不可撼动的存在。

后来，圣宫查到了欧阳世家的消息，我便借用你姑姑和皇甫天相遇的情形，亲手导演了一出大戏，并顺利使得你爹爱上我，混进了欧阳山庄里。

若说鸣煌国的覆灭是四国分割，其中欧阳世家却有着最直接的关系，于是我一直潜藏在欧阳山庄之内，并将圣宫所有的力量搬进这里，借由你爹在欧阳世家的地位，一点点将欧阳世家蚕食殆尽。

可惜，我一切都算到了，唯一算漏了自己的心，在长时间的相处之后，我还是爱上了你爹，那时我也正好怀了你。我也曾挣扎过，直到那时，我才明白你姑姑的话。

她曾说，其实，我们都是可怜的人，为了祖宗的仇恨，丧失了自己的本性。她爱上了自己的仇人，怀了仇人的孩子，她恨那个孩子，却也爱那个孩子，她宁愿在挣扎中死去，也不愿意亲手扼杀那条无辜的生命。

正是因为那番话，我决定将你生下来，那怕你将来会怨我，我还是期盼你来到这个世界。我有意培养你成为圣宫下一任接班人，又不希望你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可是欧阳梅不肯放过我，在我决定让你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时，她居然将魔功送到了你的手中，扼杀了我所有的希望。

看着你被魔功折磨，看着你奄奄一息，我的心好恨！恨你爹的懦弱，恨欧阳梅的残忍，恨自己的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