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女人不是那么好惹的(1/2)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韦,裴,柳,薛几家,他们已经决定,未来家族会交给年轻一代来打理,自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不再过问家族的事。”郑弘知道,这是那几家在以退为进,故意推出几只“替罪羊”,但所造成的连锁反应却是不容忽视的。
韦,裴,柳,薛几家或许可以保证自己能够控制得住家族内部的局势,可是下边的那些世家,是否有他们的智慧和手腕呢?一着不慎,下边的那些世家便有倒悬之危。
一旦下边的世家因为变革而倒塌,整个世家门阀的体系都会受到重创。
要知道,所谓的“五姓七望”,其实最关键的是世家们自己认可这个体系。
“五姓七望”只是领头羊,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庞大的羊群。
因为有羊群存在,领头羊存在才是有意义的。如果羊群都没有了,领头羊除了自娱自乐,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等到其他世家不再支持这个世家门阀体系,“五姓七望”衰落将成为必然,纵使他们富可敌国,可也挡不住锋利的刀兵。
在魏征刚才做的内阁工作报告中,世家所拥有的巨额财富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虽然这彰显了他们的“尊贵”身份,但也是将他们架在火上烤。
不仅外头百姓会对世家的财富眼热,家族内部也会有人心里不平衡。
事实上,世家所拥有的财富中,如果再细分一下就会发现,人数占据多数的旁支,在财富中所占的比例却是相当低的。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眼下对于世家的旁支来说,“不均”和“不安”两项都占全了,祸患自然也就被埋下了。
就在崔礼等人交谈时候,魏征恰好也和姜万钧提到这句话,不过魏征将后边的一段话也给补全了。
“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这是季孙准备伐颛臾时,孔子说的话。
“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这是过去很多文人士大夫的主张。
姜万钧最开始对此嗤之以鼻,比起“文德”,他更愿意相信“武德”。
不过后来姜万钧慢慢发现“修文德”是有用的,文化认同,理念上的认同非常重要。
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族,一个人,武力威慑的时效性很短暂,反而是文化理念上的认同感更长久,而且也容易促进团结。
就以姜万钧自己举例子来说,围绕在姜万钧身边的这些人,有多少是摄于他的武力才追随他的呢?
别人姜万钧说不准,但像魏征,李纲,褚亮等人,与其说摄于姜万钧的武功,不如说他们认可姜万钧的治国理念,这就是“修文德”的带给姜万钧的好处。
但随着姜万钧的成长,他又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修武德”也好,“修文德”也罢,其实归根结底是建立起一套“秩序”。
天有天的秩序,地有地的秩序,人也该有人的秩序。
只有这样,才能集齐“天时”,“地利”,“人和”。
“修文德”就好比在院子里修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修武德”就像那高高的院墙和守卫;而秩序则像一张“告示”,告诉人们哪些是不可以做的,如果做了将会受到惩罚,哪些是该做的,做了有奖赏。
当人人都开始遵守“秩序”的时候,这天下也就太平了。
反之,在秩序缺失的情况下,战争将将常常伴随左右。要么在打仗,要么在准备打仗。
“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这是孔子为“季孙伐颛臾”做的总结,魏征深表赞同。季孙之忧在内部在外,大宁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大宁的外敌不可不防,但“萧墙之祸”更让他担心。
今天有人当着他的面挑唆文臣与武将之间的矛盾,还要离间后加入大宁的降将降臣。
用心之险恶,让魏征听了瞬间直冒冷汗。
某些人为了一己之私,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的,甚至不惜挑起战争,让天下民不聊生。
难道这就是世家的本质吗?
如果是这样,为了大宁,魏征逼不得已只能祭出“屠刀”了。
“父皇,为什么母后要在外头请罪啊!”小骨朵闯进来,噔噔几步跑到了姜万钧的跟前。
“嗯?”姜万钧听到小骨朵的话愣住了,转头看向了魏征。
魏征此时也是脸色大变,他刚才并没有向皇上提起外头那四个人还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他相信程咬金也不会说。
可是现在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这说明,或许悖逆之徒不止那四个人,在大殿中还有别人。
“小骨朵不要急,玄成知道原因?”姜万钧从魏征脸色的变化已经察觉出了异常。
“陛下恕罪,臣刚才有所隐瞒。”
“无妨,现在可以说了吧?”姜万钧相信魏征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是,陛下容禀,刚才那四个悖逆之徒还提到了,‘牝鸡司晨’……臣不想污了陛下耳朵,故而没有提及,准备事后找机会向陛下解释。”魏征深知此事不宜张扬,一旦传开被大家拿出来议论,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恐怕褚遂良等人都可能站在皇后的对立面上,那就要乱套了。
即便姜万钧采用雷霆万钧的手段将事情压下去,长孙皇后那边都不好下台。
“你不说,知节也不会说,那是怎么传到皇后耳朵里去的?”姜万钧能够理解魏征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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