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辛亥之变四(2/3)
个也有点。四爷你这准备把风险一肩挑起,这是看不起我们啊。”“是啊,常四爷。咱们几个很服四爷为人的。不过四爷你一个人挑了风险可不成。怎么说,我们哥几个也得出了钱才行。我们没多,我们可以出少啊。”
见大家这么实在,常四爷点头应道:“那咱们五个一个人出二成。把这大车和骡子给买下。”
“那这钱怎么个分法?”有兄弟问道。
常四爷回答的痛快,“每天赚到的钱平分成两份,一份用来喂牲口,修车。若是用不完,就把剩下的钱给平分了。另外一份谁出车谁分。大伙觉得如何?”
没人有意见,众人商定第二天就去丰台大营看看,选辆适合大伙用的大车。
第二天,几个兄弟起了大早,赶往丰台大营。一到了地方,常四爷还好,其他几个兄弟就被那一拉溜的大车给惊住了。这车辆没什么特别的,可是那车轮真的是从未见过,权势一水漆黑的车轮。表面虽然并不光滑,却与木头车轮完全不同,上头没有一个铆钉、没有一个接口,竟然是一体的。车箍极薄,辐条却又极细。这上头倒是刷了漆。
几个人走上前去一一摸着车轮,只觉得轮子上涩涩的颇为粗糙,远不是好木轮那种上了大漆后的感觉。用手压着车轮,硬中带着弹尽,竟然是从所未见的玩意。
“常四爷,这……,这行么?”有兄弟问道。
常四爷拉着自己的黄包车来的,他也不多解释,而是先去选了一个宽度合适的车轮。选定之后,常四爷让几个兄弟先拉着跑了几趟。几个兄弟都是拉惯了车的,虽然不知道常四爷闹什么玄虚,却也不多废话。等众人试完,常四爷把新车轮换上,又让几个兄弟试着拉了几趟。这下众人立刻就感觉出不同的。这些车轮换上之后,入手极轻,和原先一比,像是根本感觉不到车的重量般。而且跑起来有轻微的晃动,却没有任何硬碰硬的颠簸。几个兄弟忍不住屡屡回头看着自己背后的黄包车。他们有一种错觉,是不是他们手里头只握着车把,后面的车身不见了。
“好东西,好东西。常四爷,就买这个车轮么?”几个兄弟已经是赞不绝口。
常四爷把他们带到了大车旁边,指着近半人高,半尺多宽的大车轮说道,“我要买的是这个!”
黄包车车轮十块大洋一套,大车连车轮直接卖到了五十大洋。不过常四爷是熟人,又是第一个买整个大车的。许二八又以一块大洋一双的良心价卖给常四爷根据地生产的胶底“解放鞋”。这模仿后世造型的鞋外观“奇特”,穿上却极为把滑。
其他几个兄弟被常四爷的大手笔惊得目瞪口呆,可这大车也是从所未见的轻快,两个人就能轻松拉动,众人走在街上,立刻就成了瞩目的焦点。常四爷一行人去城南骡马市买了匹大骡子,这几个兄弟都是驾车的好手,一试之下就知道这车到底有多猛。
几个人都是有门路的,大车立刻投入到运煤行当里头,别的车一趟也就是七八百斤,这大车一趟就拉了一千五六百斤。走的还比别的车要快的多。别人走两趟,常四爷的车得走三趟。两天下来,每个人就分了三块大洋。
这两天大家出力甚大,第三天虽然还想接着拉买卖,却都体力不支。在常四爷建议下,众人干脆歇了一晌午,中午去裕泰茶馆吃烂肉面。
裕泰茶馆的老板王利发还留着辫子,依旧是以往那种带着和气的笑容,小心谨慎伺候客户的模样。见到常四爷,王利发笑道:“常四爷,听说您买了辆大车,这可是要发达了。”
正说话间,突然见平素里卖报的报童高喊着,“卖报卖报-宁旗人造反!”
这年头旗人是个敏感词汇,特别是旗人与造反两字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更加敏感。常四爷他们已经变了脸色。连王利发脸上也没了笑容。
消息能上了报纸,说明事情已经完全结束。
1911年5月15日,南京。
余晨冷着脸看着一片死寂的旗人聚居区。新军已经彻底封锁了这片地区,带着棉布口罩的百姓从一个个屋子里面拖了尸体出来。这些尸体面容与身体都极度扭曲,口鼻中淌出来的血液干涸在脸上。形状极为骇人。
这不是军队屠杀的结果,新军只是解决了旗人部队,这些旗人家属都是服毒自杀的。新军统制吴一达再也没有志得意满的模样,他随便看了看这些逐渐堆积起来的尸体,只说了句,“都给埋了。”然后转头带着一群军官离开了这片死地。
等这些高官一走,十几个年轻人军官才围了过来。“思柯,怎么办?”
“哪里有这么多埋人的地方,拖到山边焚化了吧。”余晨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苦涩,“还有多少活着的?”
年轻军官们苦涩的声音不比余晨好到哪里,虽然大家也都吆喝过除尽天下满人,可是真正的面对这样的惨状,没人感到开心,有军官仿佛是在为自己辩解般说道:“几百号吧。这些满人准备了颇久,城里面能卖到的毒药,都让他们给买了。”
余晨知道这些,在计划里头也曾经充分的利用了这点。他派人私下雇佣了一些乞丐在满人聚居区外头乞讨找茬,满人自顾不暇,哪里回去施舍给乞丐。只要有了任何理由和借口,乞丐就会大骂,“你们活不了多久了,等满清一完蛋,你们就赶紧喝了自家的毒药去死吧。”
“六月六,龙抬头。满城鞑子不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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