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金玉碎而沟壑平(3)(4/5)
的不满,便让我想办法,说是我回来的第一要务,并说,如事成,这大功一件我当首功。我和他想得不一样,我不是指事成我摊不上首功,我是指我根本不相信我能完成这一要务。因为子玉兄的脾气我能不明白么。
这个事情得从江叔说起,当我准备总结时,必须认定江叔是个有一些矛盾的人作为前提,这才能给子玉兄定下一个框架。开始,他似乎总要保护子玉兄,仿佛他嫩得随便人一碰就破般,八岁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以我六岁开始逐渐成为横行襄阳到处打滚的小恶霸的阅历,第一次见他之时,我甚而以为他新搬来襄阳的。而后来,由不遗余力让子玉兄学这学那,任由他儿子随我们胡闹。老师出任州牧以后,更是鼓励他建功立业,我打汉中之时,江叔曾亲自在路上拦着我让我带子玉去,不过,也让我关照着别让他出事。当时我没注意,今日想起来,才真是奇怪,我甚而能感觉似乎他把子玉看得非常重,重过一切。而且他和老爹那一段莫名其妙不为人所知的故事,以致我到现在都一点都明白不过来。但是在这样的总是有些矛盾和不解的关照下,子玉兄却硬气得紧,一杆子走到底,从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这上面和我的脾气有些相近,但是却和江叔的脾气差得远了。江叔年轻时,很可能也是这般性格,这从江叔一身武艺便可推想当年那个作为父亲麾下武将的江将军是何等英姿勃发,我还能记得十几岁时,被江叔随意在棒的那头翘了起来的事情,只是这几年染了风湿,不怎么走动才身体差的。思来想去,问题似乎还是出在江叔离开父亲那件事上。
我没有和江玮约好,但是我知道他会在哪。子圣,子涉不在,子玉便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和兄弟,甚而我觉得和他才更像兄弟,而那两个属于死党。那么必然我会清楚我的这位兄弟会在那里。
学堂依然寂寥,唯有蝉叫。
“执二子手,与子偕老。”屋内人听我栓马便直接说了出来:“你的日子可好?”
“你是想听好的,还是坏的。”我漫步走进去,直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着他,想尽量找个愉快点的开头。
“先听好的吧,最近都没什么好消息了。”
“好消息就是没坏到哪里去。”
“就这么简单?那坏的呢?”子玉已经开始笑了。
“没好到哪里去。”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来你过得还行,比我好。”他有些疲倦地倚在原本他的几案上,而我则趴在自己的几案上,如同我在课堂经常做的一样。这里还是原来布置,我知道这里又被当作学堂,孔明他们就在这里上课,只是今天似乎课业休息,也许是夏天太热的缘故。不过正好,可以用来作为我们兄弟叙旧的地方。
“你又是要睡着的样子,你下午总会在课堂里睡着。”他一脸嘲笑我的恶趣味表情。
“不行么?”我也笑着:“你现在看着比我更像想要睡觉的样子。”
“我才回来,一路没睡觉,当然困了,哪像你,女曰鸡鸣,男曰继续,哈哈!”
“别乱开我玩笑,我日子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哦,你还没回去么?”
“还没有,不知道怎么和老爹说。”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的子玉兄啊。”既然已经提起,我决定开始,但是一开始我便没有什么信心,而且很快我便被他感染,甚而站到他一面去了,很显然,我们就是兄弟的料,我只能这么解释,或者说我心底就有一种支持他的想法。
“我么,唉,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注1)啊!”
看来这事是不好谈,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好说,要不然他也不会用诗经的话来表达。原本我的《诗》背得颇烂,要不是我的平国夫人小时以罚跪相威胁,我估计根本不会去学这些我感觉很傻的东西,很多都是重复,且颇是无聊的,只是到后面才体会出来内中精妙,也幸得此,我今日能与他说话。
“有女如玉乎,有女怀春乎?莫非你已经舒而,脱脱兮(注2)了?”
子玉暴起,却也只能微笑着摇摇头指着我,因为我甚而还没见他起,只一说完,便开始摇着手表示自己错了而求饶。
“哎。”他有些费力的坐下,似乎很是疲倦:“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有不予,怎禁我心。”
“噢,似是窈窕淑女,君子好仇(或逑)。我等兄弟还以你是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呢?”
“倒也没那么恐怖,其实官场上,一件小事各位大人也要天保定儿来,亦孔之固去,把时间都放闲过了。相反,那些真正的大事,却都一个个维鹈在梁,不濡其翼,一点而过,轻飘飘的,最终也没个说法。”
“你却说,到底是那些大事。不要藏私,之子于归,岂能无嗣音?”
“不说也罢,说也一句话,大家似乎都想得到些非常实际的好处,土地,官爵这些。仅此而已,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那是自然,还是说你吧。你的那位到底是谁?”
“说实话,不怕你笑话,我也只知道她是皇亲国戚家的郡主吧,因为每次见都是在宫城内,她说不方便让我知道,怕我知了,不愿与她相好,说了没用,我也不好勉强她。其实我怎会是那种软骨头?后来在那宫城中打听了一下,那里的多是被以前外戚宦官从地方上调来的本来有些势力的刘氏公候,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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