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洛水之滨(2/8)
到太史令朱大人说我二十时有大噩之事,却不知道是算我今年还是明年了,心中不免一紧,不过想想自己自断掌纹两次,估计只有天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情了,或许连天都不知道了。姐姐笑了,言及十九岁便过两年,那不知道你的冠礼何时能办。想想笑笑,笑声中似乎透着心情也忽然好了起来。
“那姐姐对这事如何看的?”我陪着小心问道,趁着她现在还算开心,赶紧回到原来的问题上。
姐姐应该是喝得有点高,自出来后便经常笑个不停,全不如往日在家中见到的有些正经的,以及和孟德兄在一起时的微微羞涩了,笑的声音也比以前有点大,让我有些不放心的四周看。
按说上元节这几日在洛阳外面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天子脚下,还碰上过年这段时日,有什么盗匪山贼也该安心在家中寨里过点消停日子才对。
何况城外还有巡逻的队伍,月色不错,看到水边有二人形迹可疑,自然要过来盘查了一下,显然,他们也立刻就走了。
奇怪,他们也喜欢尊我为平安风云侯,看来这个名号的名气要远大于越侯。自己想想也是,当平安风云侯时候出的那些事当真契合我这封号中风云二字,只是和平安扯不上任何关系,虽然我的两位夫人的诰命封号凑在一起便是平安,上阖也曾更名平安,除此两样,什么都称不上这两个字。
姐姐等那些巡逻的马蹄声慢慢远去,才幽幽提到:“心属之,亦恋之,却难堪之。”
我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让姐姐难堪,来之前在潭中便知道了。这丁氏一族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把孟德兄的父亲说服,不先忙着操办赵国长公主和他家儿子的婚事,却把丁氏先迎了进来。孰轻孰重,这老爷子心中怎么都没有计较。
“孟德兄却如何说的?”我想孟德兄该给姐姐个说法。
“他说儿自幼丧母,丁氏视若己出,且此儿已十岁有余,不便以我做母。故纳而为长儿之母也。”
丁氏本为冀州大户,族内人才济济,在几大诸侯中都有为官者。孟德十几岁的时候便有一个妻子,比孟德兄还大着几岁,这倒是正常的事情。可惜早年亡故,遗有一子。自后,孟德兄一直忙于各种官场事务,一时并未续弦。这丁氏本为冀州大户,族内人才济济,在几大诸侯中都有为官者。却偏有一女一直照顾着此儿,只当作婢女乳母一般,其子与其甚厚,曹老爷子(曹嵩,作者注)也不能算作薄情寡义之人,丁氏族中长者一提这事,曹老爷子便答应了。
这番说来,听着话语,显然姐姐并不以此为忤,但姐姐这表象却又不是能释怀的。
“姐姐忧心何事?”
伊人长叹一声,仰着俏脸,看着明月。这日月近圆轮,只少有缺憾,不过环绕月外有层光圈(月晕,作者注),还挺好看的,若不是得好好劝慰姐姐,说不准我还会躺在草地上,慢慢欣赏。
“孟德多情,恐不能专,不知何时移情,若之奈何?他人若何,琪不能管,若我为男子,当与自己的心爱之人共守一生,其中如何能插进她人,便如我们父母那般。”这番后面半句很是有些豪气,眼睛又看向我,我本有愧,这番看得听得我羞愧难当,让我只得低下头去。
“别不好意思,听母亲说了,那日在广信晚宴上的光景,我觉得你真的很可爱,手足无措,傻乎乎的,你不知道世间多少男子以此为福么?”姐姐忽然又带上了笑。
“弟实不知福从何来也?”我这说的是实话,只能带上苦笑。
“那你且与我从实招来!”姐姐笑声立止,语气亦忽然一变,变得极为锋利,却也岔开了前面那些让我难堪的话:“你与银铃,佩姊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其中莫大隐情。绝不似你以前所说的。”
原来姐姐并不知道我的所有事情,父亲可能也还隐瞒了很多事情与她,这我却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她所知道的还是我当年撒谎说我为胡人之后那段,那个故事里可没有佩儿什么事情,而佩儿和她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些什么!这可麻烦得紧,想编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编起。但心下对于避过前面心中之顾忌话题感觉解脱了些,心情也稍微宽了。
“此中隐情,只因牵连甚广,恕弟不能如实禀告。望姊见谅于弟。”赶紧鼓弄玄虚,实为上,当下立时正气凛凛,肃容以告。况且,如果真是如我所虑,琪姐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父母已然身亡,而我们之间竟是真正堂姐弟的关系。我的身份事小,这许多年都过来了,也没有什么,不如让她一直保留一个没有缺憾的家的念想,莫若为善。哪怕她当我蛮子,也认了。父亲母亲可能也是怕让琪姐心中多负担起这个事情,故而绝口不提。
姐姐左看看我,右看看我,半晌有余,应该是觉得我不像个奸恶狡诈之徒,这追问的心思也就退了,只是伊人不能释怀,所以又唠叨了一阵。
“我总觉得奇怪,你自从去越国后,母亲总是心神不宁,常挂念着你,总要去越国看看,但是心情却快活了很多。父亲也总是心情大悦,逢人便提你,子睿吾儿长,越侯犬儿短的,往常你往来几次,皆并无此种种。”那是自然,我心中暗笑。
“我总觉得有些问题,可是问了,无论父亲还是母亲都笑着,要么缄口不答,要么敷衍过去,更有顾左右而言他者,岂不令人生疑。”父母都没我这般急智,若有几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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