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十载重返长月峰(1/2)

处曦坠入冰莲潭，潭面之上又覆冰山，因其体虚坠入潭底，体内异能与潭间灵气共鸣，极寒让处曦昏厥。

不知多久之后，处曦清醒，眼前却一片昏暗，自感如游魂进入地府，却不痛苦，水温不高不低，ròu_tǐ与灵魂一同沐浴。

隐隐如一片残叶，漂浮于茫茫大海，随波旋于涡流，整个躯体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那种感觉无比舒服，肌肤之痛早已不再，魔气缠身之苦处，荡然无存。

轻松之余，一切似在虚幻之中，处曦心空脑空，以达忘我，如沉睡于寒冰之下万古之神，心随意动，缓缓调息，心中默念冰玉洗髄经，气随意动，静如止水。

经过好久，好久……突然，眼前碧影闪动，处曦睁开双眼，一片碧水，清新入目。隐隐之中，似含风沙之影，又远闻滚滚闷雷之声。未待处曦细想，而长时间静如止水，处曦也不知如何去想，心如太极，依势而动。

然四周风雷破势而来，如九天渡劫，风如细刃、雷似长矛，使处曦痛便全身，透肤入骨，直至魂魄。痛至极、忍至极，却无挣扎之意，风刃雷矛，任其肆意。

再过许久……眼前突然开始泛红，风雷退去，又如烈焰蔓延，火海怒焰包围而来，温度骤然上升，躯体如炙火融冰；灵魂如寒铁以煅炉淬炼。处曦于烈焰之下，心如冰融之水，意如拂水轻风，百炼成器。

怒焰退却，迎来白光万缕，万缕白光，如万束剑影。处曦操控神意，仗剑于白光之内，如练法于九霄之上。此时，再无肌肤之痛楚，灵魂之煎熬，只感如龙御九天，修法酣畅淋漓。

忘却时间，痴道入迷……不知何时？白色退去，黄色而至，又如厚土压身，只感身如一粒种子，扎根沃土，渐有萌发之势。便闭目静坐，置身于潭底五行之中。

渐渐心神合一，周身混然之气流畅，睁开双眼，五色归一，净水冰山赫然再目。突然想起师傅，纵身一跃，破冰而出，潭底练剑，不知却已整整十载。

处曦破冰而出，冰莲山开始融化，融化之水汇集成溪，缓缓流淌。冰潭四周即生绿草鲜花。

处曦潭边俯身，见水中倒影已褪去稚嫩之气，赤膊上身，健壮如虎，胸前隐隐可见日光之晕。

双目微闭，静思入潭之时，似很遥远，却也清晰。口中自语：“误入冰潭至今，师傅定十分担心，还是先去冰晶别苑去见师傅！”

言罢，处曦起身，单掌运力，凝冰成剑，御剑直奔长月峰。

长月峰下驻足，迈步来至冰晶别苑，见门前站两小童，一男一女，年龄相仿，皆七、八岁左右。

“门前何人？师傅何在？”

两小童寻声而望，先是一怔，随后齐呼：“是处曦师兄，十载不见，师兄可好？当年跌入冰潭，也急坏师傅！”

“师兄？你俩……”

“在下妙竹，原极北雪狐，承蒙师傅收留指点！”

“在下清梦，本为魔域冥蛇，承蒙师傅收留！”

“雪狐、巨蟒？妙竹、清梦？”

“正是，师兄！”

“十载不见……难道我入潭已有十载？”

“师兄已是整整十载！”

“怪不得长月变化之大，就连你俩也……师傅何在？”

“正在内堂调息！”

处曦迈步欲进冰晶别苑。

“师兄留步！”

处曦转头，正是妙竹。妙竹开言：“师兄……师傅近几年，情况不是太好，望师兄……”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清梦接言：“妙竹所言不假，望师兄能劝劝师傅！”

“劝劝师傅！此言何意？”

“清梦不敢妄言，还请师兄询问师傅！”

处曦略带疑惑进入别苑，来至内堂，只见寒玉床上端坐一人，正是古长月，早已无当初仙风道古之气，脸色黯然，身型枯瘦，已是鹤发苍髯，精神不佳，如长年卧病。

处曦眉头一皱：“师傅，你……”

古长月轻挑眼皮，似有疲惫：“是处曦归来！”言语有气无力，并无太多欢喜。

十载未见，曾为师傅掌上明珠，如今相见，仅此而言，处曦已知必有大事发生，正待再言。古长月继而言之：“先到院内等候，为师正待调息养元，之后，再与你叙谈！”

“师傅弟子可以助你！”

古长月摆摆手，处曦未敢再言，退出内室，来到院内，见两小面露迥异之色，且摇头无奈。处曦上前，欲言又止。

清梦开言：“师兄不必苦恼，白谷主出山采药，马上将至，她亦知晓一切。极北冰雪封山，每月一次凌云谷，关注谷内之事，还要亲往采药，难为白谷主对师傅无微不至。唉！”

处曦满怀疑惑，想帮师傅，却又无从下手，只有静待白素薇。

夜晚，一人静坐院内，苦思师傅之相。妙竹与清梦取冰水入池。

“池中之水，何用？”不禁开言问道

“师傅每晚以冰水沐浴，沐浴之后将前往后山，待归来之时，遍体鳞伤，再打坐调息，周而复始无空暇之时，历时三载，每日如此！”处曦皱眉不语。

临近亥时，处曦忽闻池中水响，为不惊扰师傅，偷偷靠近冰池。见古长月宽衣解带，进入池中，身上之伤如猛兽嘶咬，伤连伤，新伤覆旧伤，已无完整之处，不禁打个寒颤。

正待此时，忽闻别苑门前，清梦开言：“白谷一路辛苦！”

处曦知是白素薇已归，急忙转身回往别苑门前。

只见由山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