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裂二(1/2)

最终，我们果然发现了一些令我感到意外的资料，而我隐隐感到，程秋水对于这些资料所作出的分析与推理将令我更加瞠目结舌。

“关于金璐女士被害一案，我有话要说。”那一天放学后，班长大人把我们侦探社的全体召集起来，这样宣告着。

“区区挑战者，”孔玥琳一脸鄙视地撇着嘴说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召集大家？有什么话赶紧说，我们组还要抓紧时间查案呢！”

“哦？——”程秋水不动声色地回答道，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抓紧时间’啊——这么说，a组的同学们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咯？”

“什、什么嘛！”听闻此言，孔玥琳火大地反抗着，“谁说我们没有进展！我、我们只是不屑于对你说而已！不要在这里自以为了不起了，我们进展、进展很多很多，但是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哼——”程秋水轻蔑地哼了一声，“不知道自以为了不起的是哪位同学呢。进展很多——意思就是，离最后的破案还有一定的距离咯？”

这个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石化了一般。这句话的潜台词岂不是——

“什——”孔玥琳瞪圆了眼睛，一脸惊诧地望着程秋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已经看穿了真相呀，社长大人。”

“胡、胡说！——怎么可能！——明明叶昭还——”

“哎呀， 叶昭还怎么样？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对吧？”程秋水望向她的对手，“我还是向本人确认一下比较好——大侦探？这个案件，你觉得怎么样了呢？”

“有几个可供研究是想法，不过尚无确切证据能否定其中并非真相的选项——”叶昭把脚放在课桌上，朝程秋水两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果然，这也就意味着，这次的对决，是我们组胜利了。”程秋水得意地说。

“等、等一下！——”孔玥琳气急败坏地叫着，“程秋水！你可不要虚张声势啊——已经看穿真相什么的——其实是骗人的吧，其实你——”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是骗人的呢？你不愿认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你、你——废话少说！”孔玥琳一脚踏在椅子上，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望向程秋水，“既然如此，你便来说说你的所谓推理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哼——说来听听啊！”

“没问题，那么，我就来陈述3月20日晚8时左右在金璐女士的海滨别墅所发生的事件的经过。”

“别说的好像就是事实一样——”孔玥琳小声反对着。

“首先，由现场的种种迹象，我们可以看出，这起事件，既不是单纯的事故，也不是金璐女士自己决定的自杀。至于理由，我之前和嘉铭进行过详细的讨论，假如a组的同学们对此没有异议的话，我将不在此赘述。”

“当然——”孔玥琳不满地闭着眼回答道，“这点小事，我们还看不出来吗？当然不是事故和自杀——所以当然就是谋杀啊，谋杀！”

“谋杀嘛——一般来说，的确如此。”

“嗯？”孔玥琳惊讶地睁开了眼。

“也就是说，除了谋杀，其实还有别的可能。”

“那还能是什么？不是自杀也不是意外——”

“既是自杀，又是谋杀。”程秋水语气平静地说。

“啊啊啊啊啊？？——”孔玥琳怒吼着，“你脑子进水了吧？自杀就是自杀，谋杀就是谋杀，什么叫既是自杀又是谋杀啊？”

“因为事情就是如此——孔玥琳同学，我以为，现在在这间屋子里，最能理解我这个说法的人，其实原本就非你莫属吧。”

“什么？”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指名道姓，孔玥琳一定感到相当始料未及吧，“到底什么意思，你能不能别这么拐弯抹角了？”

“好，既然以你的智商理解不了，那我就直说了——在坐的各位之中，最了解金璐女士的，一定就是你了吧？”

“当然啊。”孔大秀回答这个问题倒是毫不迟疑，“等等——不要忽略前面的话啊，什么叫我的智商！——”

“那么，她的遗作，《雕刻家的新娘》呢？”不等大秀发怒，程秋水继续问下去。

“当然——我也——倒背如流啊。”不爽地应着。

真是大言不惭，再怎么喜欢，这么厚的书也不可能倒背如流吧——但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是时候。

“那么，书中的女主角——她是怎么死掉的呢？”

“啊——”孔玥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明白面前这个阴险的长发少女想要说什么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程秋水从我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了的那本金璐女士留下的400多页的遗作，在它的主人面前晃着，“作家最擅长描写的，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事物，一般他们的最高作，往往都能很好地反应他们自己的内心世界——一个年仅20岁，深居简出，并没有多少生活阅历的女作家，为什么能够写出这么逼真的人格交换的故事来？我的想法是，要么她有一位这样的朋友，要么，她自己身上就有这种症状！”

“别说了！”孔玥琳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要拒绝接受这种可能性？”程秋水上前一步，更加接近孔玥琳，“你就这么不愿意认同你喜爱的作家居然是一位人格分裂者的这种说法？我来告诉你吧，她是一位人格分裂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