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此世之恶(1/2)

魔术的光辉下，整个工厂都陷入火光之中。

saber有些迟疑地看着真羽，手中的圣剑握紧了又放松：“你……”

尽管对卫宫切嗣彻底失望了，但他毕竟是她的er，如此不管的话，却又不符合她的骑士道，此时的saber心中很纠结。

真羽看着道：“放心，要是鼎鼎大名的魔术师杀手会被这点火烧死，那才叫笑话了。”

两个身影有些狼狈地从工厂里面出来，是卫宫切嗣和他的助手舞弥。两个人都手持枪械，出来的时候，舞弥把枪口对准真羽jing戒。真羽倒是毫不介意，枪械除了起源弹或者某些特殊附魔的子弹，对他的威胁几乎没有。

尽管被真羽攻击了一次，不过卫宫切嗣仍然毫无表情地说道：“浅上真羽，你这是宣战吗？”

真羽玩味地一笑：“宣战？我看你们主从之间都快开战了。”

“那是我的事，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宣战吗？”

“宣战倒不至于，不过是看不惯你的行为罢了，所以，让我打一次！”

说完，真羽投影出了智慧之书，对着卫宫切嗣：“拿出你的武器！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你……”卫宫切嗣呼了一口气，然后脸se变得平静而冷漠，从身上掏出两把自动步枪，也不留情，直接she击，或者说他明白这对于浅上真羽来说压根没威胁。

“土符「gaia·shield(盖亚之盾)」”

“啪啪……”

子弹打在魔术屏障上，然后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燃素之雨）」”

卫宫切嗣头上出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火球，他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打完了的枪械，“固有时制御·二倍速”，依靠时间的加速，快速地跑出火雨的范围，然后并不停留，“固有时制御·三倍速！”直接冲着真羽过来。

真羽也不阻止，直接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把剑：“我的剑术虽然一般，但也不惧近身战。”

随手一挥，斜切，不过在三倍速的作用下，卫宫切嗣躲开了，“固有时制御·四倍速！”反身从怀中掏出一枪ender，she击！

真羽在他躲过剑斩的时候就已经在防备这个了：“解析之眼！”

在魔眼的帮助下，真羽一剑切中了子弹，把它带偏，不过子弹中的起源之力也发挥了作用。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今晚真羽拿到的一枚令咒消失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切断’和‘结合’的复数起源之力吗？”

看着被崩掉一角的名剑，真羽倒也不可惜，毕竟不是神秘之物，抵不过概念武装。

“就此结束。”

“浅上真羽，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卫宫切嗣更加不解了。

“放心，我的目的不是圣杯。你我并不冲突。”

卫宫切嗣这一次的语气明显带上了疑惑，“你？……”

连一旁的saber和爱丽丝菲尔都吃惊地看向这边。

“上次在艾因兹贝伦城堡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的目的不是圣杯。话说回来，卫宫切嗣，你追求万能愿望机的圣杯，目的又是什么？”

“我要赢得圣杯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

“当今世界、当今人们的生存方式，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战争，最后一定会需要作为血腥的杀戮。那么以最大的效率和最小的牺牲，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一切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要将其诬蔑为卑劣、贬低为恶毒的话，那就随你们好了。正义是无法拯救世界的，我对那种东西毫无兴趣。”

真羽愣了一下，卫宫士郎要做“正义的伙伴”的理想不是传自卫宫切嗣的么，怎么现在变成了“对那种东西毫无兴趣”，随即反应过来，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卫宫切嗣有哪点正义的样子？炸酒店，偷袭，胁迫……难怪说他和骑士王简直是两个极端。不过，将生命平等地看作数字，放在天平的两侧，只用数量来衡量其中的价值，倒也符合卫宫切嗣的价值观，放弃少数，拯救多数。

真羽还没说话，一旁的saber插话了，她对切嗣的复杂感情已经不是刚才的愤怒，而已经转变为某种怜悯。没错，他也许是一个应该被怜悯的男人。需要拯救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他本身不是么？“卫宫切嗣。我不知道你过去受到过什么样的背叛，因为什么而绝望。可是那愤怒、那哀叹，毫无疑问是追求正义之人所拥有的东西。切嗣，年轻时真正的你应该想成为‘正义的伙伴’才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坚信、都想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难道不是吗？”

回应saber的是极度沸腾的愤怒：“没有那种东西！正义？正义根本就拯救不了人类！”

真羽无视了切嗣的愤怒：“卫宫切嗣……你明白吗？为了憎恨恶而作恶的话，最后剩下的将只有恶。在那里发芽的愤怒与憎恨，会再次引起新的战争的。”

“我会让永无止境的循环结束，为此我才需要圣杯。”没错，他自言自语似的大声说道，“以奇迹来完成世界的变革、人类灵魂的变革。我会让在这冬木市所留的血，成为人类最后的流血。为此，就算要我背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都没有关系。如果那样能够拯救世界的话，我会非常愿意接受的。”

切嗣极其平静和平淡地说出了心中的决意。

“……”saber沉默了，这个男人，的确和她有着相似的理想，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的理想，但两个人却选择了完全相反的道路——这也意味着圣杯战争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