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五月(3/4)

仅仅是消耗上抗不过刘备一方，曹操一方内部有汉室不成气候的忠臣的小动作，外部还有异族以及孙权的虎视眈眈，这些都要求曹操不能够在武都——汉中一线与刘备军对峙太久。但是就算是曹军想要交战此时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想要攻打下辨城必然要付出惨重的损失，想要击败依托地形建立了坚固的营寨的刘备军大军更是困难，尤其是在刘备军又得到了由吴懿从巴蜀带来的两万大军的情况下。此时的刘备军不包括下辨城的部队已经达到了六万多人，就算是野战也有了与曹军一战的资格，更不用说人家是采取守势了。

面对这种情况，曹操除了郁闷外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虽然在蒋济的建议下曹操再次派人去连结孙权，但是曹操等人又不傻子，自然清楚除非事情有变荆州空虚，否则孙权这头小狐狸是绝对不会主动攻击刘备的荆州军的。因而这些天来，曹军除了象征性的攻击一下下辨城外，就是大造霹雳车等攻城器械，显然是想利用军械的优势强行攻下下辨城，然后在与刘备军理会。

时间就在这种令曹营将士烦躁的气氛中进入到了五月，五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了，哪怕是一直处于防守态势的刘备都有了寻找树荫处扎营的想法，更不用说是还要攻击下辨城的曹军了。不穿铠甲吧，九死一生，穿着铠甲吧，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给热死。

在这种情况下，曹营中除现了小声浪的撤军回雍凉的声音，不过这些声音很好的被曹操控制住了。其实到了这种份儿上，欲战而不得，继续留在这里的话难免有种颇为鸡肋的感觉，所以曹操也有了撤退的心思，只是这个心思在他得知刘备军撤退之后立马淡了下来。

刘备军的确是撤退了，刘备军本来就不是以击败曹军为目的的，如今下辨城池坚固，霍峻有防御得当，刘备自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反倒不如撤回汉中。在汉中，有华丽的房屋、有甘洌的美酒、还有刚刚嫁给自己的美人，如此条件，刘备干嘛要在这里陪曹操晒天阳啊？

不仅刘备有了退意，听到刘备有寻找树荫处结营的打算后被吓得不轻的法正与张苞也连忙劝刘备撤退。虽然说大夏天的在树林里结营确实凉快，但是一把大火的话，别说是六万大军，就是六十万大军也不够烧的。

既然刘备一方原本制定的汉中——武都防御计划已经走向了正轨，刘备以及刘备最重视的谋士法正和半谋士张苞都有了退意，刘备大军当然没有必要继续呆在穷山僻壤里陪曹操晒太阳喂蚊子。因而在听从了张苞恶作剧一般的建议，派骑士大声告诉曹操己方要回汉中享福让曹操继续在这里晒天阳之后，刘备军大军便徐徐撤离。在撤退的途中，刘备又派出了大将高翔带领五千人协防剑阁，给魏延留了一万五千人防守阳平关同时监视曹军动向，至于剩下的人在刘备的带领下回到了汉中南郑。

刘备军这种挑衅式的撤退再次恶心到了曹操，令曹操终于被刘备的小瞧给激怒了。

“既然你对下辨城有信心，我就把下辨城打下来给你看！”曹操在心中怒道。

曹操自然明白，刘备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的撤退，是因为刘备认为短时间了曹军攻不下下辨城，如此一来刘备才能够优哉游哉的回到南郑休整军队，同时等待己方师老兵疲之后趁机攻击。

不过，虽然刘备有刘备的算计，但是曹操也有曹操的信心，像是邺城那样的雄城都被曹操给攻了下来，曹操岂会惧怕下辨城这样一个小城！所以虽然说继续留下来攻击下辨城难免有被刘备牵着鼻子走的嫌疑，但是曹操还是选择了强攻下辨城。

数十架霹雳车同时攻城那是怎样一种气势？数十块婴儿大小的石头被抛向了下辨城，虽然只有那么几块能够命中城墙，但是附近的蜀军士兵还是能够明显的感到周围的城墙一震；虽然打中人的石块更少，但是一旦被击中后那种非惨死即残废的后果还是令不少士兵心生恐惧。

面对曹军霹雳车的攻势，城墙上的蜀军只能够用头墙上的投石车与床弩反击，不过前者射程终归有一点儿短，后者虽然射程足够但是适合的是穿透攻击，对于霹雳车之类的打击力度不够，因而在曹军的霹雳车数量上来之后，下辨城的蜀军第一次被曹军压制。

对于这种状况，作为仆从军的氐人表现多少有些不堪，毕竟他们不是正规军，又是第一次见这种规模的战斗的土包子，出现动摇也是正常。但是蜀军精锐在霍峻的带领下却表现出了极好的素质，一个个冷静的躲在城墙下，等待曹军的带来。

霹雳车虽强，想要砸塌城前还需要一定的难度，所以这个时代的攻城战到了最后，还得靠士兵的登城肉搏来结束，因而曹军早晚也要派兵上来的。至于曹军何时派兵上来，蜀军不用看也知道，因为曹军步兵攻击的时刻必然是在曹军霹雳车停止进攻的时刻，否则的话，曹军霹雳车的误伤足以令曹军先行崩溃。

而曹军的霹雳车攻击一旦停止，城墙上的蜀军弓箭就开始发威了，而且因为城中有不少床弩投石机的缘故，其他物资也异常充足，所以即使是曹军有井阑冲过来，蜀军倒也不是太惧怕，大不了，蜀军还可以退守第二段城墙，因而虽然曹军的攻势猛烈，但是在霍峻调度有序的指挥下，曹军一连攻击了十天，但是仍旧未能够取得有效的突破，反而因为霍峻的有效守卫而死伤惨重，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