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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蓝宝还是蓝波在这一刻都已经被完全忘在脑后了,
蓝宝是被giotto故意忘掉的,但是蓝波却是被纲吉无意中忘掉的,和考核相关的事都已经在做过山车的时候被甩出脑后了呢。
纲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完全想不了其他的事,
“啊......”感觉要死掉了呢qo的披风,木然地看着深邃的夜空,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而在城堡里的蓝宝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primo怎么还没来啊......”在幽暗的城堡里突然传出的幽怨的声音,蓝宝瘫在椅子上,身上趴着的是一头他好不容易哄睡的小牛,
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各种“考验”十世守护者,而他却只能当小鬼的保姆啊。
此时的蓝宝还不知道他最想念的primo现在就在游乐场内,而且正在和自家亲爱的后辈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giotto看着躺在自己腿上已经开始有点昏昏欲睡的纲吉,拨了拨纲吉额前的棕发,垂下眼帘,试图掩盖眼里逐渐浮现的情绪,
他当初,到底是怎么对着这孩子说出那种话的啊......
【沢田纲吉,作为彭格列十世,失格。】
当初那冷漠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响起,从心底深处逐渐地悔恨让primo有些痛苦地阖上了眼,
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能忘记啊......
心底的声音缓缓叹息着,仿佛是在鞭笞他的灵魂,带来了阵阵疼痛,并不强烈,却也让他无法再维持脸上的表情,
这种事,怎么可能只是带上一个手环就能被轻易抹除啊。
手指不自觉隔空描绘着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也依旧紧皱着的眉,想要让这孩子放松一些,可他却始终也没办法做到,
记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giotto脸上的神色被阴影下遮挡,只能看到他抿紧的唇瓣,宽大的黑色披风轻轻盖在躺在他腿上的棕发少年的身上,仿佛是在保护着那个略显削瘦的孩子,
不知道。
因为从他在这里醒来开始算起,那些被消除的记忆就已经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在恢复了,
只是一直在刻意压制着,因为总觉得要是都想起来的话,他就没办法和这孩子好好相处了,
或者说,是他没办法面对这孩子了。
“我到底,”giotto的声音好像下一刻就要消散在空气中一样,“应该怎么弥补你?”
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过了呢?
在彭格列开始不受他的控制逐步发展的时候,他就一直生活在不安之中,每天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每天都会为了那些被他间接或直接害死的人陷入自责和愧疚,
可他是首领,是不可以表现出来的,因为那只会让家族成员感到不安。
后来艾莲娜死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戴蒙,只想着逃避,
可身为彭格列的首领他又不能逃避,身为戴蒙和艾莲娜的同伴他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于是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可现在......他又应该怎么做呢?
他已经不再是彭格列的首领了,即使表现出来也不会再让别人不安,不会再影响到下属,彭格列的事也和他没有关系了......所以,他这次可以任性一次了吗?
“如果......”giotto的指尖附着着耀眼的橙色火焰,“如果,你不想醒过来的话,”
“......我们不会再打扰你。”
不会再告诉你不要让同伴担心,不会再要求你为了同伴而战斗,不会再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因为你做得已经足够了。
“......”giotto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强行压制住指尖的颤栗,脸上根本再也扯不出一丝弧度,看似淡漠依旧,金红眼眸低垂,看着已经醒来的棕发少年“......阿纲。”
他不能再叫他decimo,因为这个身份是他亲口剥夺的。
“prio的手,纲吉叹息着,“您不用这样的。”
“成为彭格列十代目是我自己的选择。”
“为了同伴而战斗也是让我活下去的动力。”
“我知道大家都是被影响的,您也是,初代的各位守护者也是,”
“很抱歉让你们也被牵扯进来,”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为什么在那种体质的影响下依旧能长成这样的性子呢?
giotto顺着纲吉的力道放下手,耳边不断回荡着并不觉得意外的话,
曾经他是这么地期待着出现一个能符合他的期许的继承人,于是在两百年后名叫沢田纲吉的孩子出现了,
可现在他却觉得,要是这孩子并不符合他的期许那该多好,
只要这孩子稍微自私一点,稍微狠一点,只需要一点,那该多好。
可如果变成这样的话,这孩子就不再是沢田纲吉了啊。
“......抱歉。”沉默良久,最后只能说出这句抱歉。因为无论说什么,已经发生过的事到底还是发生过了。
“真的没关系的,primo。”纲吉缓缓坐起,脸上有些无奈,初代会进来是他意料之外的,还参加他的公开课,成为他的家庭教师什么的......一想到这里纲吉耳根就有些红,这是尴尬的,
“那个时候虽然有些意外,但会发生那种事也在我的预料之内。”纲吉捂了捂脸,努力压制刚刚受到的被初代改变过的记忆,“我也早就做好准备了......只是白兰稍微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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