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狂言(1/2)

腹泻不止？

加以提炼，肠断而死？

张玄的表情实在是无语且奇妙。

能把炼体草用成这样，也真是令他大开眼界了！

这些炼丹师到底是怎么代代传承，将这种荒谬的知识当做炼丹常识流传下来？

或许一开始有一点谬误，一代代往下传，谬误越来越多，渐渐就开始和最初截然不同，甚至南辕北辙。

见到张玄的表情有异，刘大师连忙问道：“怎么？难道你发现了这断肠草有什么用途？”

“不是我发现，而是原来就有的……”张玄说了半句，微微摇头，“现在就当做是我发现吧。”

刘大师张了张口，却又闭上。

炼丹师互相之间有些手法秘诀心得，不是师徒传承根本不会泄露，张玄在炼丹之上这么有潜力，恐怕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发现断肠草在炼丹方面的作用。

这种足以形成秘密丹方的发现，他又怎么能开口就问？

这是不合丹师交往规矩的！

张怀丹倒是没有想这么多，直接开口问道：“那断肠草到底有什么作用？”

张玄说道：“我说过你若是护住我家人与吕家，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这个问题，算不算是我还你人情？”

“这……”

张怀丹这才意识到自己问的莽撞，张玄在药材上有所发现，极有可能改善丹方，这其中的利益与名声简直无可估量。

先不说张玄会不会告诉自己，就算能够告诉自己，又怎么能当着刘大师这个外人问出口来？

“那就暂且不说了。”张怀丹说道。

说完之后，又连忙看向刘大师：“张家诚意十足，请刘大师就任张家供奉，无论是何等炼丹材料，张家必定竭尽所能为刘大师收集，并分文不收！”

这条件的确丰厚，刘大师也颇感意外。

“按道理说，奔流城牛家也不可能给我这样的条件，我并不该有所挑剔……”

张怀丹顿时露出喜色。

刘大师却又说道：“但我现在却不准备轻易开炉炼丹了。”

“啊？”张怀丹由喜变惊，“这是为何？”

“世人都知道我炼出先天炼体丹，却不知道先天丹药也有十多种，有三品四品之分。先天炼体丹在其中不过是最为容易的，我开炉千次之多，炼就数十炉先天炼体丹，这种三品丹药已经烂熟于心，现在心中所想，就是炼制更高难度的先天丹药，也就是四品丹药，以期成为四品丹师……”

刘大师说到这里，一脸傲然意味，显然说的开炉千次，炼出数十炉，正是他最值得称道的成就。

张怀丹与刘妍妍也都深以为然。

张玄感觉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十炉竟不能成一炉的炼丹师，居然也称为丹道大师，还挺居功自傲，深受尊重？”

现在都对丹师这么宽容了吗？

刘大师又说道：“这高难度的四品先天丹药药材你们张家恐怕配不齐，在这里留下来当供奉，我只怕是会浪费时间。”

张玄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

刘大师诧异看向他，刘妍妍则是忍不住直接问道：“张玄，你笑什么笑？”

“若说浪费时间，你在先天炼体丹上已经浪费了无数时间，还怕浪费更多时间？更何况你说什么烂熟于心，一个炼丹师，十炉有五炉失败，就该考虑丹方与炼丹不当的问题，你十炉不能成一炉，分明还不会炼三品丹药先天炼体丹，基础都打不牢还去练其他丹药，好高骛远无非就是如此！”

张玄毫不客气地说道。

张怀丹目瞪口呆地看向他，吓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刘大师不计前嫌，你这是做什么？主动嘲讽刘大师的生平最得意成就？

这下全完了！再也不可能将刘大师请回去当供奉了！

刘妍妍也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竟会有人拿爷爷最得意的事情——说成是好高骛远！

就算是爷爷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种狂言大话吧？

果不其然，刘大师已经气得脸色通红，手指微颤：“张玄！我看你是一个颇具潜力的年轻人，这才好言好语，不计较你之前的无礼！看来我这样的态度，被你误认为我是软弱好欺了！”

“今日不说清楚了，我定然要让你付出代价！”

“好高骛远便是好高骛远，还用我多说？”张玄不以为然地说道，“十炉丹药都不能成一炉，你难道还挺骄傲？”

“先天丹药本来就难以成就，十炉不能成一炉乃是普遍常识，你见识短浅，反而笑我炼丹不行？”刘大师脸色彻底冷下来，“若只是如此，我们什么也不必多说，接下来我自有办法叫你再也不敢说此狂言！”

“普遍常识？”

张玄冷笑摇头：“哪有把自己炼丹屡屡失败当做常识来安慰自己的？现在的炼丹师，都是碰运气来的？这么说你一千次碰对几十次，运气还算不错。”

“张玄！不要再说了！”张怀丹忍不住失声叫道，“再说下去，家族都会被你连累！”

生平得意事被这样嘲讽，刘大师早已经气极，用手指着张玄：“不要牙尖嘴利，说不出道理来，我要你今日便知道不该用这种不礼貌的方式来嘲笑一个丹师！”

张玄说道：“好，你要道理，我就给你一个道理！若我说不服你，你自当报复我无礼！若我说服了你，珍贵的丹道知识告知你，你又待如何？”

刘大师深深吸了一口气：“所谓传道授业解惑，师尊为之！我师尊乃江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