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她不愿意(1/2)
路东觉得自己要抓狂,他因为隐瞒爵哥那一年记忆这件事,不仅是要忍受爵哥的冷言冷语,更是要在每当某人新的新闻出现时,得当这个“出气筒”。
场地是:任意。任意的意思是随时随地就被抓来打一场拳,他就算身经百战,但个爵哥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点,现在他的身上青紫处处可见。这一回更惨,因为某人不再只是拍个照而已,而是慎重宣布要在圣彼得教堂结婚,机场候机时刻,爵哥不就气又不顺了嘛,直接就在候机室内让他做陪练。
直到机场工作人员出现,这场折磨才算终止。小心地看了看爵哥的脸色,这两个月他是方圆三尺之内为冰冻,谁靠近都有可能被冻伤!还蛮怀念在欧美的日子,宁愿爵哥一气之下把他给发配边疆,也好过这般杵在面前忙前忙后不落好的情形。
当他们匆匆赶到圣彼得教堂前时,远远可见门前铺满了鲜花,加上白纱点缀,完全就是个婚礼现场,隐约能听到里面循环回放的婚礼进行曲。容爵心沉到谷底,脚步沉重地推开那扇大门,只见纷纷绕绕的人潮围堵在眼前,依稀从人缝中可见新人背对着门口。
他凝目在那长纱挽地的新娘身影上,头上的白纱朦胧遮盖,从来在他眼内是个张扬的女子,此时的她却是婉约静柔依偎在那人身旁。原来“温柔”一词也可以用在她身上,只是看对的是什么人而已。
这里的人每一张脸上都洋溢着祝福的笑,唯有他只觉世界都变得孤寂。她真的将那句狠话生生丢在了他的脸上,高调宣布在此结婚,为的就是要他亲眼目睹这一幕。
高台上神父在说着什么,他听不见,只看着那婉柔的背影,视线变得模糊......
“爵哥!”路东忐忑的唤声喊醒了他,伸手抹去眼中的湿润,大步往前推开人群。
神父问:美丽的新娘,你愿意嫁给他吗?
新娘的回答还没出口,就听身后有人扬声打断:“她不愿意!”随即手臂被一只大手箍住,被用力往后拽,众人震惊,新郎新娘也都纷纷转头注目而来。容爵却在下一刻僵住......
“你是谁?”新郎疑问,他虽然是一副东方面孔,可却不是聂云枫,而容爵怀中的新娘哪里是简单?只是一个同样东方面孔的姑娘。
容爵唇角抽动的很僵硬,刚一进门看到婚礼在进行,看清酷似她的背影,以及新郎新娘都是黑头发黄皮肤,想也没想就以为是简单与聂云枫,哪里会想到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立即手一松,放开了那个新娘,往后大退了一步,路东忙上前连声解释。
幸而人家是在办喜事,也不介意这突然出现的莽撞男人,就是看他的目光多少有点异样。退到人群背后时,容爵不由苦笑,这定又是她故意设计的,很可能这对新人都是她专门从某处找来在此举行婚礼。否则那新娘怎么可能与她的背影如此神似?
可她人呢?难道又跑去下一站了?虽然又被狠狠整了一回,但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真与聂云枫结婚就好,而且如果她真是故意整他,那么证明她对自己还在意。这么一想,不由脸上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宽慰的笑容。
退出圣彼得教堂,回头又看了眼身后巍峨的建筑,看来又得展开新一轮的追逐了。
“爵哥,你看,好像是聂云枫!”
倏然回头,那几十米之外靠在梁柱上的男人,不是聂云枫又是谁?
“她呢?”容爵快步走到跟前,逼视着面前这个看似慵懒实则却如苍鹰般酷冷的男人,他已经环视了一圈,没有见到简单身影,路东也被派去四周查探了。
聂云枫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长风衣,手上夹了一根雪茄,轻抽了一口,吐着淡淡的烟圈,然后才问:“看到里头那一幕是什么感觉?”容爵沉默,在来教堂的路上,他把聂云枫恨得牙痒,可此时却没了那份怒意。
“容爵,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了爱你,不惜一切代价要到你身边去,而你却生生把人赶走。这世上最珍贵的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你曾得到她,但却把她驱逐,然后你就将失去。她用这场别人的婚礼来教你顿悟这个道理。那一刻,已失去的感觉是不是很痛?”
确实很痛,看着她与别人宣誓白头偕老,那种感觉比挖心还要痛。
“所以,惜福吧。她对你于心不忍,否则刚才站在教堂里的就是我们。但她又心有不甘,所以就给你出个选择题,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你是选择在背后沉默,还是走到跟前把她抢走,现在这个答案,她应该很满意,我想她会偷笑的。”
听到此处若还听不出对方的话意,那真的就是傻子了。容爵急迫上前一步,追问:“她在哪?我要见她。”聂云枫的意思她一定是躲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这里,是这样吗?她在这里?
茫然四顾,不管她会不会笑他,只要她还愿意对他于心不忍,就代表她依然爱他。这所有的惩罚他一一受之,只要她出现,只要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聂云枫笑看着容爵的激动神色,终于公布了答案:“别找了,她回国了。”
容爵怔愣住,回国了?
“原本她的计划是:你若没有抢婚,她就上来揍你一顿!你若抢婚了,那么就在你身后的大教堂里举行婚礼!但昨晚上她做了一个梦,然后改变了主意,临走前她说还有一件未了的事要去做,因为她姓原。你该知道她去哪了吧。”
做梦,未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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