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做情不自禁(2/3)
揄,遂不回答。齐遇还继续挖苦,“你想想看,当年你们在离婚之前,吵过多少次,她分明是看不起你!还记得那次画展吗,你那一晚受了多少屈辱!要是我的话,现在肯定要去买鞭炮来放了!”
“博览会开幕前,以及举办期间,溪海严禁一切私人烟火!”关守恒忍不住提醒说道。
“好吧,那就不大张旗鼓地庆祝了,但是自己高兴高兴总行吧?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吗?当年的天之骄女,现在落在你手下做事,还有当年那个正眼都不看你一下的前岳父,最后死于非命,当年那个打你耳光的前岳母,现在变成植物人躺在监狱医院里,你不觉得,这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吗?”
“我说了我不会落井下石!”他再次强调。
齐遇摊摊手,“我没让你落井下石,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偷偷窃喜一下也没什么的!怎么?难道你不高兴吗?现在是老天爷在替你出气啊!怎么也值得干一杯吧?”
关守恒看到好友递过来的酒杯,不禁想起当年沈眉拿酒杯丢他的那一次,那一晚他不只是身体受伤,心理更受伤,而且受伤了还不能被人知道,他的自尊被踩得粉碎粉碎。
他下意识地抚摸头部,当年的伤痕已经痊愈,可是留在他心底的伤痕,却久久不能愈合。
其实齐遇说得很对,虽然是嘲讽,但也有点道理,他应该感到高兴的,起码要有报复的快感才对,可是……没有,真的没有!
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报复谁,他想的,只是希望终有一天,自己能够坦坦荡荡地站在她的父母面前,向他们证明,他有能力给他们的女儿幸福。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的幸福太短暂了,更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齐遇自己喝下一口酒,又很缺德地说道,“你的前岳父已经死了,你的前岳母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不过他们的女儿还好好的,而且她又在你手下工作,你可以好好折磨她!”
关守恒的心忽然很虚,他之前可不就是那么干的吗?在工作中,处处挑剔,甚至是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疵,把最难、最繁重的工作都丢给她,还故意让她去负责美术展厅的工作,他真的很……幼稚!
“来来来,干一杯!”齐遇极力张罗。
“不了,我还要上班。”关守恒垂下眼眸,将心思掩藏于心底,无从可测。
***
关守恒准时上班了,与往常一样,非常、非常地忙。
万市博览会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正式启动,随着开幕日期的推进,那一万个城市的代表团也陆续而来,每来一个团,他们语言中心的任务也就更加重一分。
遇到属于印欧语系的城市还好,主要是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等。
但遇到澳亚语系之类的,就比较麻烦,比如越南语、高棉语、桑塔利语,这类语言,应用人群与传播范围明显要小了许多。
还有更难的,比如巴布亚新几内亚岛上的语言,该岛上的语言可能分为六、七个大语系,包括一些小语系和一些独立语言,大多数巴布亚语言的使用者只有几千人,不为外界熟知,这方面的翻译员更是少之又少。
因此,他们语言中心面临的压力是,人少,任务却多,根据组委会的要求,每一个城市所在的展厅里,都要求书写三种文字,一是他们自己城市所属国家的语言,二是英语,三是汉语。
所以,工作量极大,因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标牌,都要用三种语言来标注,缺一不可,错一不可。
九点钟,他进办公室后,首先召集各个语言小组的组长开会,将前一天的翻译工作做个总结,指出缺点和错误,让他们尽快修正后再报。
九点半左右,布置新一天的工作任务,并给予指导和鼓励。
简单的会议后,十点一刻左右,他开始接待访客,现在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城市代表团来,有时候还一次来好几个,但每一个他都要亲自接待。
面对如此繁重的工作任务,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一分钟都不敢耽误,但今天,他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心不在焉。
状态明显下滑,连他的助理都忍不住开口询问,“关译,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医院看看?”
关守恒从文件中抬头,手上这份文稿已经看了快四十分钟,他却连一段也没有翻译完,工作效率之低创下历史之最。
他抬眸看到助理担忧和费解的双重眼神,不免有些尴尬,略微清一下嗓子,否认说道,“没事,我只是有点累,调整一下就好了。”
助理愣愣地点头,“那您要不要再来一杯咖啡?”
“……好。”其实不是精神的问题,而是心理的问题。
助理很快沏了一杯咖啡过来,关守恒强逼着自己喝了两口后,却依然还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定。
于是他放下咖啡杯,假装翻看一下桌上的法语小组的档案,问道,“今天法语小组那边的人手还够吗?”
其实他是在担心,她到底有没有来上班。
助理的反应相当快,不然难当此重要职位,所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关译,您是在问薄荷小姐吗?”
关守恒清锐的黑眸,微微一紧。
助理连忙闭嘴,感觉自己僭越了。
关守恒也没苛责,主要是因为他自己也有些心虚,遂又和颜悦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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