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威逼朝纲(十五)(1/2)
“你自己也要好自为之!”杨丹心一扫原来那仁慈的面孔,虽然变了一张脸,但表情却是真实的,看了欧阳玄一眼,冷冷地对欧阳玄道。
欧阳玄听了杨丹心的这话,震惊了,没有想到吐血之后的杨丹心好像变了一个人,竟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隐隐地压在了欧阳玄的心上。
就在欧阳玄震惊地低下头去,思考着杨丹心这话之时,杨丹心却突然不见了,没有人看清楚杨丹心是怎么离开的,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离开了孤芳楼之后,杨丹心走在了北京内城的大街上,却心事重重,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脸变了,心态也跟着变了,变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心肠居然硬了,骑在那些人的头上,还觉得爽快之极。
可从修行的角度来说,有这样的心态却不是一个好现象,至少没有做到处下而不争,严重地与《道德经》所载的内容相搏。
变了脸的杨丹心一边自省,一边寻找着客栈,在他看来,要在北京呆上一阵子了,一是要学会宫廷的礼仪;二是要学会崇祯的说话;还要钻研治国之道。
他知道,在这千疮百孔的大明,要当一个皇帝也不容易,要当一位好皇帝就更不容易了。
来到了“大盛昌”客栈,从外观来看,这家客栈真的是一流,高房大瓦的四合院,仿苏州似的园林。给人以清静雅致的感觉。
踏进大盛昌之后,向园中看了看,便决定住在这家客栈了,杨丹心要了一间最为清静的房间。进屋之后,便歪在了床上。
这时,在他脑子里想得最多的是骑在这些达官贵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感受,这种凌驾于人头上的感觉,这种率性而为爽快,觉得以前的日子过得太窝囊了,只知道为别人考虑,今天的行动让他狠狠地爽了一把。
不过想得最多的是。这崇祯皇帝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他脑海里勾勒出了好多种形象,却没有一种是确定的。
与其这样无谓地设想,不如进皇宫一见!一个大胆的设想在杨丹心脑海里形成,并随之决定了下来。
杨丹心一下从床上翻了起来。令然地走出了大盛昌客栈,向皇城走去。
大风起后,此时的天空黄沙如雾,太阳已经被如雾的黄沙遮挡得只有一点轮廓,给人以一种压抑厚重的感觉。
杨丹心走在大街上。紧了紧身上的衣襟,瞧着皇城的轮廓,迈着坚定的步法。
前面就是东华门了,朱红色的镶嵌有鎏金门钉的巨大厚重的木门此刻徐徐地开启。
守卫在东华门前的两队带刀卫兵面色肃穆地排在了大门的两边。一看就知道今天有大事发生,肃穆中透出英武和庄重。
大门开启之后。一个大太监双手横举着诏书,在两边十来个太监护卫下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
虽然杨丹心原来没有亲眼看见过这种仪式。但他是唱戏出身的,自然知道这是颁诏,便停下了脚步,想看看是颁布的什么诏书。
也就在这个时候,与杨丹心同样心态的大有人在,纷纷向东华门前聚集,也想看看有什么事情需要昭告天下。
那大太监走出了东华门之后,将诏书恭恭敬敬地放了下来,并徐徐地在眼前展开,带着不阴不阳的奇怪声音念道:“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致虏猖寇起。夫建州本属我夷,流氛原吾赤子。若使抚御得宜,何敢逆我颜行。以全盛之天下,文武之多人,无奈夸诈得人,实功罕觏,虏乃三入,寇则七年。师徒暴露,黎庶颠连。国帑匮绌而征调不已,闾阎凋攰而加派难停。中夜思惟,业已不胜愧愤。今年正月,复致上干皇陵。祖恫民仇,责实在朕。于是张兵措饷,勒限责成,伫望执讯歼渠,庶几上慰下对。又不期诸臣失算,再令溃决猖狂。甚至大军辱于小丑,兵民敢于无上。地方复遭蹂躏,生灵又罹汤火。痛心切齿,其何以堪!若不大加剿除,宇内何时休息!已再留多饷,今再调劲兵,立救元元,务在此举。惟是行间文武,主客士卒,劳苦饥寒,深切朕念,念其风餐露宿,朕不忍安卧深宫;念其饮冰食粗,朕不忍独享甘旨;念其披坚冒险,朕不忍独衣文绣。兹择十月三日避居武英殿,减膳撤乐,除典礼外,余以青衣从事,以示与我行间文武士卒甘苦相同之意,以寇平之日为止。文武官也各省察往过,淬励将来,上下交修,用回天意,总督总理,遍告行间,仰体朕心,共救民命。密约联络,合围大举,直捣中坚,力歼劲寇……。”
虽然大太监的声音不怎么样,但诏中内容带着深深的自责,再加上读得抑扬顿挫,深深地感染了在场之人,此刻的杨丹心也不例外,知道这是一纸罪己诏。
杨丹心听了之后,心潮澎湃,殚心竭虑溢于字里行间,顿时对崇祯皇帝有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同时也在审视着高迎祥之流的对与错。
但杨丹心不会就其表象,此刻更铁了心,要去皇城中看看,亲眼目睹崇祯一翻,于是记住了那大太监的模样和说话的声音,便心情沉甸甸地回到了大盛昌。
二更天了,杨丹心悄然出了大盛昌,身形比鬼魅还要快捷,虽然施展的是有为之法的凌波逍遥游,但这份速度已经是前无古人了。
几乎是如履平地地进入了皇城,落地之后点了一个太监的穴道,将那太监的衣服换上,随后想着白天见到的那个大太监,一个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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