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秘藏(2/4)
再给他几颗逍遥丸。此时小宝正站在东方笑身旁,见他拿着玉瓶要取丹药,突然眼疾手快地伸手,将整个玉瓶都抢了过来,随即得意的大笑,笑声中身形一闪,人已飞出了房外,“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得意地扬长而去,临走前还不忘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我说东方师兄,你什么时候才能炼成无极丹啊?”
东方笑愕然,随即大怒,身形暴闪,正要追出去,却被门挡住了,他本能地挥掌向房门拍去,但这掌刚出到一半,却又生生停住了——无论如何这是大悲寺,不是齐云门,他怎好为了小宝夺丹而打破人家房子。只好气喘如牛地恨恨道:“杨小宝,下次你休想我再拿丹药给你了!”
碧月所住的厢房在一处颇为险峻的山崖上,旁边住的是南宫月,公孙傲慧音大师古长风慕容飞等人则住在别处。一弯明月悬在空中,月色清辉如水般泼撒下来,为寂静的万物染上了一层银白清光。
南宫月夜不能寐,走到走廊外,却看到碧月独自一人站在走廊尽头,痴痴地看着星空夜色,清凉晚风吹得她长发轻轻飞舞,月色清辉中,只觉得她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南宫月莲步轻移,向碧月走去,直到快走到她身后,碧月才惊觉回头,却是一脸茫然感伤神情,双眼更隐隐有些发红,也不知疲于赶路,睡眠不佳,还是其他原因。
“南宫师姐——”碧月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有些生涩沙哑,不再说什么,兀自低下了眼帘,双手轻轻地握在一起。
南宫月虽然自己满腹心事,但见了碧月,却是嫣然一笑,关切道:“碧月师妹,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毕竟碧月的命运要比她悲惨得多了。
碧月抬眼看了南宫月一眼,眼神闪铄,沉吟了一下,仿佛是在寻思该说什么,低声道:“我——我睡不着,可能是——可能是初来乍到,有些不认生,不习惯吧。”月色之中,但见她脸庞憔悴,颧骨隐现,这几日以来,竟是生生消瘦了一圈。
南宫月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碧月一眼,突然问道:“你是在想跟古大师兄的约定吧?”一路从齐云门赶到大悲寺,南宫月早注意到她的心事重重了。
碧月全身一震,心头一跳,当日在太极殿上讲的话——“等你杀了楚逸飞,我就嫁给你”——仿佛瞬间从心中跳起来一般,顿时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忙转过身去,茫然地看着远空,淡淡道:“我没有。”她语气听起来看似极尽平淡漠然,但说话之时,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一阵轻微颤抖。
南宫月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满含同情和忧伤地看了她一眼,转头望着无边月色,语淡情深道:“如果你真的想杀楚师弟,这几天就不会是如此满目忧伤,满腹心事的样子,而该是一脸决绝和杀意了。”
碧月不说话,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声松涛声,悠悠传来。
南宫月等了一会儿,没听见碧月回答,便转头向她望去,银白的月光照在她本就苍白的脸上,使得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清澈的眼眸中有泪光闪动,将她眼中的光华浸润得朦胧了。她胸膛微微起伏,肩头轻轻颤动,却是无声无息地哭了。
南宫月看了难过,却并不安慰她,伸手拿出一条手帕,递给碧月。静静地看着她擦干泪水,南宫月又柔声道:“月儿,师姐也是女人,师姐看得出,你对古大师兄,其实只有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意,对吗?”
碧月仍然不说话,低着头,刚擦干的脸上,又划过了一道泪水,晚风吹来,几缕青丝吹到脸上,和着泪水沾在了她苍白凄苦的脸庞之上,更平添了几分动人心疼的忧伤。
她还能说什么呢?
或许,有些话,说出口就注定覆水难收了;有些事,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最伤最痛是无言。
南宫月不管碧月回不回答,也不管她听没听见,过一会儿又兀自喃喃自语般轻声道:“不管楚师弟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他真是个叛逆之徒,凶残之人,即便他重伤掌门师叔,也未必没有隐情,否则掌门师叔要以门规处死他,楚师弟完全可以趁掌门师叔重伤杀了他的。何况他若真是十恶不赦之人,他实在没有必要三番五次冒着生命危险出手相救正道同仁的。月儿,你好好想想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为何不能再给他点时间呢?”
碧月越听越难受,泪水潸然而下,忙伸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随即霍然转身,向自己住的房间跑去,“砰”的一声将门锁上了。
南宫月看着碧月离去,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的脸上也浮起了感伤之色,凄然的想着:“我知道安慰别人,但对自己的忧伤却是束手无策。”
月光如水,照在她身上,晚风中,长廊尽头的她,亦如方才的碧月般,看着有些莫名的落寞之意。
与南宫月同来大悲寺的彩云雀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停在朱廊之上,默默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疼惜之意。
“铛铛铛!”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突破薄薄的云层,照耀大地之时,大悲寺的钟楼上,便响起了悠远雄浑的钟声,绵绵不断地回响在群山之间,良久方消。金光的阳光照耀在大悲寺各座雄伟的大殿上,仿佛给大悲寺染上了一层辉煌的佛光,平添了几分庄严之色。
齐云门和绝尘岛众人在大悲寺休息了一夜,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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