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若即若离随(2/3)
。囊括‘闲适-旷达-洒脱-豪迈’之超然境界,在下十分欣赏,巴不得终身如是。然在下可以如此,因为小民一个。自然言行当否,无关大众痛痒。然而,如果是一个‘治国天命’不可辞之人,即,身负国家与民族特殊使命之人来说,其所作所为,无不关乎国家强弱与安危,关乎子民休养与生息。而君上,极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人。若如是,君上何其幸也,可以纵横捭阖,大作大为,不枉大丈夫一世,青史留大名;君上何其不幸,一生难为一己而活矣。”她深深地凝视他,赵德基啊赵构,我知道,你血管里流淌着太多的,乃翁太上皇般,杰出的艺术细胞;你骨子里根植着不少的,尔父赵佶样,浓重的出世情结。我必得时常不经意地,将此“杰出、浓重”每每予以稀释、淡化之。
她阖睑祈祷:主啊,饶恕我欲夺人钟爱之罪过吧,阿门!
他也深深地凝视她,这个小女人,思想、学识、思维、文采、口才,如此卓越。接人待物如此练达,行为举止如此怪诞,体态样貌如此天仙。哥哥趙桓竟然淘来,如是无价瑰宝。他赵构是哪辈子修来福分,能够见识。赵桓哥哥要是知道,他失之交臂了什么,定然悔青了肠子。可他怎样才能完全拥有她啊!他根本无以掌控她,无法知道她要什么,想什么,日后还会做出什么意外来。这不,她此刻之神情,又似神游方外了……哦,天!她怎么能够,如此给他带来“江郎才尽”之感哪!这就更加引发了他欲“挖掘”她的强烈愿望。无论如何,往后啊,见招拆招就是。嗯,此刻得先把“思入风云变态中”的她,拉回现实中再说。
“喂!怎么等了这么久,都没下文了?怎么,夫子‘传道-授业-解惑’,这么快就完了?”
她回过神来。赶紧起立一揖“在下自以为是了,君上宽贷怎个?”她微笑地,表示其实不在乎。因为知道他在故意调侃她。
“唉,真拿你没辄。还是言归正传吧。我知道,你目前不愿本位以持。可你的身子的确无以承受,一个近身侍卫之劳苦。你也知道,我内心无法接受,你继续带伤当值下去。因而,总得商量个,你我都能够接受的,方式与办法才好。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免得我不知所以然。好不好?”
“嗯,容在下想想再说。”她装着认真思考的样子,走来踱去地。然后坐下道:“近身带刀侍卫这个身份,正合吾意,所以不能更换。至少一年,也许三五年之内,在下只能接受这个身份。是故,在下希望,除了不能男女般相处外,都能够与君上形影不离。就当在下喜欢做跟屁虫好了。因为如是,君上等于多长了两只耳朵,一双眼睛。也许还算多了个小脑袋,小军师呢。另外,君上有所不知,就武艺而言,可能一对一,君上未必能够赢了在下。所以,窃以为,综观时下天下局势,动荡局面已然水深火热。因而君上近几年内,将十分需要如我之属下。这是于公而言。于私……”
说到这,她略停而调换语势语气。悠悠地,深情地:“于私,吴央心系君上安危,必得生死相随,方能心安。”
他呆了,心似震颤了一下,似乎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目不转睛,紧抿双唇。然后举手覆脸,十指扶额,不言不语。
无声无息,一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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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过了好久,好久,他抬起头,似目有湿意,深叹一声道:“好罢!但目前你身子不太好怎么办?”
“在下有个想法,不仅可以一免君上牵挂,还可以一举数得。”说罢,投去探询目光。
“哦?说来听听。”
“君上身为相州等地节度使,与其坐等各方上呈情报折子,不妨眼见为实地再视察一番。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最无用、最不可靠的,就是折子。在下听说,君上主要兵力驻防磁州,由宗泽统领。磁州壤接安阳,去之不远。何不独携在下走一趟,暂避此处耳目一些时日。咱们下榻旅馆,不住军营。既让在下可以歇息为主,又使君上对军营近况,及远近外族动向,有所直观与了解。待在下足伤基本痊愈后,或返回,或转别处看看,再视情而定。”
“好,正当如此,明日就走。”
“谢君上体恤。那在下,下午告假,休息一下?”
“早该如此。你退下吧。”
“在下告辞!”刚要出门,差点撞上蓝公公,她抱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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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午膳时间到了,是否现在就传膳?”
“不急,你坐下,我有话要问你。依你看,吴侍卫此人如何?”
“没的说啊,十分难得。难怪王爷厚待,连小的都喜欢得紧。”
“不许捡好的糊弄我,你知道我不爱听不实之言。”
“小的是说的实话呀,虽然吴大人来的时日不多,可其言行足以让人折服。”
“什么言行,具体说来,越细节越好。”
“小的虽然是低微身份,可有福气侍候王爷,于皇宫与王府二十几年了,也算阅人无数。象吴公子这般出身豪门大富人家,却丝毫没有纨绔子弟做派的,实属罕见。最为突出的,就是善解人意,与人为善,尤其十分的善良。”他边说边给王爷添些茶水,继续道:今日,小的起了个大早,却出了门就看见吴大人,往马厩走去。小的担心他又会不辞而别,就悄悄跟了过去。打算如果他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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