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荷露尖角(1/3)
宗泽将军大帐,其实就将军兼知州,办公堂屋。
“王爷驾到,有失远迎,王爷见谅。”没有戎装,就一长者模样,果然是画面中人。
“无妨,是本王不让通报的,与前辈你无关。这是我的侍卫,云骑尉吴央。”
上前一握拳“久仰将军大名,在下见过将军。”
“吴骑尉客气了,有请!”
“嗯,不了。不敢打扰王爷与将军商议军国大事。有请将军允我自便,并派个属下陪我四处走走。不知方便否?”
宗泽看向王爷,见王爷颔首,便道“方便,吴骑尉请自便。”又对跟前书吏“你,随吴骑尉走一趟。”
“吴骑尉,请!”书吏作延请手势。
“有劳了!”吴央一抱拳。
她转身向大营走去,有宗泽堂下书吏跟着,自然畅通无阻。
骁骑营、前锋营、护军营、步兵营,虎枪营、火器营,及其统辖骁骑、护军、亲军、前锋、步兵,甚至军械库、营房、火房(军勤灶),都转了个遍。
一边巡查,一边思考,不时向书吏询问一些具体细节,以及日常训练情况。
一通下来,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估计王爷他们也该差不多了,便走回将军大帐。
一进门便施礼道“王爷、宗泽将军,在下回来了。是否方便?如若不行,在下继续转悠去。”
“无妨,快进来坐下。你不是说需要与宗泽将军谈谈,才来的么?”王爷特许了。
“吴骑尉,请坐!之前王爷已经对老夫介绍过你了,对你多有赞许。有何事要吩咐的,但说无妨。”
气,在下先谢过。”她坐下,勤务兵给她送茶水“吴大人,请用茶!”她坐而握拳“谢过!”
“吴骑尉,转了一个半时辰,看来很认真。对军营状况,有何高见?”
“呵呵,感觉良好。军营整饬,军容尚可,各类装备还算过得去,只是有些尚待作些改进。然,综合状况,已经是我所见最好的了。”
“哦?可否说具体些,好让老夫心中有数。”仰仗王爷在侧,老将军居然肯放下身段。
“可否先让在下,一叙对将军大致掌故。如若没有胡说八道,才有可能让将军有耐性,继续听在下侃些闲篇。”
哈哈,大笑一声“正想听听,在你眼里,老夫是否是个老昏庸。”果然刀眉鹰目,鼻梁高挺,一脸刚毅,一身威仪。遗憾满头白发,雪染须眉,参与不了,她的人生了……然眼下,王爷需要他。
“谢将军大度,那在下就试试。”看向王爷一眼,然后正经道:“宗将军,名泽,字汝霖,婺州(金华)义乌人。虽生长农家,家境贫寒,却胸怀报国之心,立志自强不息。终于元祐六年金榜题名,高中进士。故而,乃三朝老臣。将军刚直豪爽,沉毅知兵。曾历任县、州文官,很有政绩。宣和元年,由于将军反对朝廷结女真而征契丹,被贬提举鸿庆宫,于是上表引退,打算在东阳山谷中结庐,以读书著述终老。然而,事与愿违。由于将军为官,唯谋忠君之事,不屑阿谀奉承。曾在登州任上得罪过某些权贵,以莫须有的罪名,导致被撤职并软禁在镇江,不得自由,也在此期间丧偶,失去老伴。两年后,获重新起用。先后被委任,理教郎,监理润州都酒税,和巴州通判。宣和七年,将军亲历东都保卫战,战功显著。靖康元年,即今年初。将军任磁州知州。到任后,积极修复城墙,整治兵器,招募义兵,广集粮饷,以预防敌人进扰。时下,将军身兼河北义兵都总管。将军一生,精通军事,为官通明,有不少独到见解。便始终撰文立说,已归集成册,只是尚未刊印。是以,在下对将军之赤子之心、将帅大才,十分敬仰。以致关切,年届六十有七之老将军‘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故而央求王爷,延我拜见。见后放心,将军尚能日啖十大碗。”
说完,呵呵一笑“在下狂悖了,将军海涵。”
叙述过程,王爷与将军都渐渐瞪大眼睛,似难以置信,神情变换了好几次。
宗泽神情凛然“吴骑尉,你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能知我那么清楚,就算问老夫多年部下,也只能说个一二来,尤其基本无人知道,我有文集。真是神了!王爷,异数,异数啊!”他看向王爷,王爷微笑。
“吴骑尉,可否告知老夫,你是怎么了解的?能否满足一下老夫的好奇心?”他期待的目光,很诚恳。
“这个嘛,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暗道,我知道个屁啊!幸好父亲吴近,之前给他弄来了朝廷吏部官员名单,还附带简历。“因为我尚有事,欲商求于将军,所以……”她看向王爷,以目光求增援。
“宗泽将军,那就让她先说事,至于将军好奇心,来日方长嘛。”嗯,这个队友不错,她心嘉赞许。
“那就先说事,吴骑尉请说。”宗泽依然肃容。
“王爷、将军,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战事关键,在于统兵。然,一将难求啊。将军军事大才,自知当为大宋,为王爷关注培养后来人。因而在下斗胆,欲为将军推荐一人。如果所料不错,此人三月后,自会成为王爷与将军麾下前军。然局势紧迫,望将军提前延请帐下,好生调教。”她看看他们反应,然后道:“此人,年届24岁,汤阴人士。自幼饱读诗书,晓畅军事。挽强弓,精枪击,汤阴境内无人能敌。最可贵的是,在他身上,每一根骨头,都铸就着忠义与无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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