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开 蒙(1/2)

薛蟠和薛螭已经虚岁六岁了，可以开蒙了。

在过了正月十五没几天，薛父就给小哥两请来了先生。要说这个先生，可是费了薛父好大的工夫。

薛蟠和薛螭在薛父眼中是个好的，而薛父自从三年前做出决定要隐下来，呆在家里的时间自然多了，自然和薛蟠薛螭的接触就不是那每天见一面的程度啦！和薛蟠和薛螭越是亲近，越是让薛父摸清楚了他们的性子，而且虽然说是六岁正式开蒙，可是平时的时候薛父来了兴致还是会教小哥两几个字的，自然对他们读书的天分是有一定了解的。

薛蟠和薛螭虽然是双生，可是性子不同。薛蟠是大而化之，好动，停不下来，但是很讲义气，对弟弟妹妹很好。薛螭是个机灵的，也是个惫懒性子，聪明是聪明了，教他认字，学得是快，可是一碰到连起来的文章，薛螭就两眼转圈啦！为此，薛父是愁坏了，倒是小女儿，可能很有读书的天分，可是到底是个姐儿。

薛蟠和薛螭的读书天分都不是很好，一个太闹了，静不下心来；一个惫懒性子，却是一听文章就头痛。为此给他们选启蒙先生就尤为重要。薛父历经三年，终于是找到了一位比较符合的启蒙先生。这位先生并不是那种古板的，天天要学生记啊记、背啊背的，名气也不是很大，可是薛父就是看重他这一副灵活教学的样子，所以把他请来给薛蟠和薛螭当启蒙先生。

现在薛家族里也是办了家学，经过薛父的整顿，风气也是还好，可是把薛蟠和薛螭放进去，薛父还是不放心的，索性家里不缺钱，就特意请了先生来家里教他们。

先生姓李，正月二十这日，薛父带着薛蟠和薛螭来拜了先生。就这样，薛蟠和薛螭小哥两开始了他们的读书之路。

李先生的确是有两把刷子，没几天就把薛蟠和薛螭的性子把握好了。两人都不是愚笨的，相反都很聪明。薛蟠是那种大大咧咧，粗中有细的人，生性豪爽，为人大气，在官场虽然能有所发展，但其在军中的发展潜力更大。薛螭则是聪明，可是他的聪明没用在读书上，而是在吃喝玩乐上，如何享受上，倒不是说他不用心，而是在读书的天分上他是十窍通了九窍，认字背文章都不错，可是一讲到意思什么的，薛螭简直就是个呆子。对于那些杂学，薛螭倒是一点就通，但是也是要把那些文章翻成白话，要不然他还是听不懂。对于这般怪才的薛螭，李先生是又爱又恨，可也知道自己的本事，是不足以把薛螭教出来了，那么唯有师傅可以，想必就算师傅碰到薛螭也会是痛并快乐着吧！

李先生把自己的观察所得，也把自己的打算给薛父说了声，“薛老爷，贵公子二人天赋各有不同，若用传统的法子给他们启蒙，效果不甚理想。”

薛父也在一旁叹气，“蟠儿和螭儿乃吾儿，吾自是知道二人天性，因此特地请先生教导愚儿，虽不指望他二人光宗耀祖可也希望他们明事理，通人性。”

李先生不同意了，“薛老爷，太自谦了，薛蟠和薛螭皆为天资聪颖，然世人多将读书天分高之人，视之栋梁之才，然此大错特错也。”

薛父虽然觉得薛蟠和薛螭不笨，可是二人在读书的天分实在不高，听李先生这话，以为他是安慰自己，“先生，不必安慰于我，吾知吾儿之天分。”

李先生道，“非也，非也，薛蟠为人大气豪爽，且对兵法也是很有兴趣，教导得当，再加上薛家的支持，自是可在军中如鱼得水，就是不知薛老爷舍不舍得让薛蟠弃文从武，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薛父早有让薛蟠从军的意愿，如今听到李先生这么几日就看出薛蟠的性格，以及未来的道路，自是觉得自己没请错人，“那就有劳先生啦！”

李先生忙推辞道，“我哪有那份本事，教导薛蟠启蒙还是可以，可更进一步的却是不能了，还有既然薛老爷已经为薛蟠的道路有一个明确，那么先请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来教些薛蟠军中的规则也是好的，等他稍微大些，再寻访好的师傅吧！”

薛父也知李先生能这样说，是真的很为薛蟠着想，忙道谢，“薛某在这里替小儿谢过先生的教导，那不知螭儿如何呢？”

李先生沉吟了会，“想来薛老爷也知道，薛螭的记忆力很好吧！认字背书都很快。可是在文章理解的天分上实在是惨不忍睹。”

薛父也在一旁叹气，“是呀，螭儿真是愁人呀！虽记忆力惊人，可是一看文章就焉了，他也不是不努力，实在是他看不懂。但用直白的话给他解释了，他有时又会有惊人之语。哎，对螭儿我也不知该说他天分好还是差？”

李先生继续说道，“薛螭是怪才，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看待，他这样的人，若是教好了，将来肯定成就非凡，可若是没教好，他也就废了。薛螭我是教不了，不过我师傅可能会对薛螭有兴趣，若是你放心，可请来一试，不过我不能保证师傅会收下薛螭。”

薛父为薛螭是头疼极了，听到有人可以教好薛螭，但还是不甚放心，“不知先生师出何人？”

李先生自信一笑，“说来，我是师傅弟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我师傅是程修。”

薛父一听程修的名字激动了，忙问道，“可是号称百散老人的程公，可不是听说程公行踪不定，不知在何处能找到程公，我这就派人，不我亲自去请，还望先生告知。”

“既然我告知我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