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经病(1/3)
这边杨森和微微正说着话,不料,突然有人一步插入了两人之间。他的衣襟一紧,被人一把给拽住了。
“这是我的女人,不准你碰!”弗里茨沉着脸,气势汹汹地警告他,那样子就像一只被抢了肉骨头的狼犬,一脸凶残。
被这壮气凛然的宣言给惊到了,林微微和杨森同时一愣。
他的女人,不准碰?她林微微啥时成了他的?再说,杨森也没碰她啊,不过是她一簇头发滑下来了,他习惯性地替她撩开而已。哦,对了,他是演员呢,难道说,这一下也是在作秀?
望着眼前这个鲁莽的男人,杨森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向后退了一步,挣脱开他的手,整了整自己被拉歪掉的衣领。他家境良好,气度非凡,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待见他,也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他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每次林微微音量响了一点,都会被他嘘,这样一个人自然是不屑和人当众动手,让自己出丑的。
弗里茨站着望他,一双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一级混血(50的非日耳曼血统),这要是在40年代,他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一枪毙了他。
可惜这已不是那个推崇纯种雅利安论的20世纪了,冷眼旁观这个城市,满大街的混合人种,这现象要是被希特勒看到了,估计能被气死又气活。
初来乍到,这个新世界的规则,他还没有摸清。但是很显然,纽伦堡种族法是彻底不存在了,看样子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恋爱,犹太人也不再被驱逐。好的一点是,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追逐自己的爱情;而坏的是,他必须和这群害虫(犹太人)生活在一起。
1945年之后发生了些什么?第三帝国战败了,今天的德国到底是怎么样的?对他这个一百岁的老古董来说,一切都是这样新颖。
弗里茨沉默着,目光依然尖锐,林微微吃不准他在想啥,便拉住他,给彼此一个台阶下,道,“好啦,我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你也用不着吃醋了。”
闻言,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揽,将她圈进自己怀里。
这时,倪娜也站到了杨森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柔顺地站在他身边。她瞥过微微一眼,脸上神情复杂。杨森温柔,沉稳,再爱也只会放在心里,不轻易表露出来。但眼前这个男人不同,他行事这么乖张,却又这么坦率。每一个动作,就连望向微微的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炽热的占有欲。这一种爱,显而易见,霸道激烈,令人渴望。
两人闹翻也就十多天的事,之前一直都是无话不说的密友。她不禁好奇,微微的圈子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性格鲜明的人物出来,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此刻,杨森的想法和倪娜差不多,就算分了手,他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打转。他天之骄子,虽然看上去谦和,但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骄傲感,毕竟家境摆在那里。自己甩了她就行,她背着他养小白脸就不行!过会儿回公司让一定人查查去,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这样,各怀鬼胎的四个人,终于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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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前任和他的现任女友,要说心情不低落,那就是在说谎。虽说弗里茨好歹给她撑了个场面,让她看起来不至于那么悲情,但林微微知道,这些都是骗人骗己,都是假的。
默默无声地走在前面,心情郁闷地悲叹着,突然肩膀一沉,有人勾住了她。
“我饿了。”弗里茨向她眨了眨眼睛,道,“看在我刚才激情献演的份上,请我吃顿好的。”
“没钱,回家吃泡面。”推开他,走了。
他没追上去,而是站在一家超豪华的宾馆前,摸着下巴沉思,那自言自语的声音不高,却正好能传到她耳朵里。
“这里看起来很高级,做菜的味道应该也不错。”
闻言,林微微好奇地回头,这一眼,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心里头的悲伤一下子全没了。丫的这厮可真会挑啊,这是柏林最贵的宾馆,柏林电影节时期,成龙就住那。
见他抬起脚就要走进去,她忙几步折回来,紧紧地拽住他,立马妥协了,“我请你吃,请你吃。”
离开这条坑爹的名品街,拐了几个弯,走进一条不太繁华的平民街。这里有一家中餐馆,价廉物美,只需六块五,管吃到饱!非常符合他们现实需要。
中餐嘛,色香味俱全,刚走进餐馆,一股饭香迎面扑来。不饿的人也觉得饿了,那就正好一起吃了,省的回家做饭。环顾四周,正打算找个空位置坐下。谁知,这位仁兄哪跟神经又搭错了,居然看着满堂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皱了皱眉,无比猖獗地说了句,
“我不习惯和低等人种坐一起吃饭。”【艾玛, 1945年纳粹的种族歧视综合症又犯了。
话音落下,屋子里安静了至少五秒钟,各种惊诧愤怒的目光啾啾地向他们射来。
次奥,低等人种,你这是在说谁!
眼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林微微忙干咳了两声,用中文道,“哎呀,今天神经病医院放假,在那里做工真辛苦啊,工资低不说,连吃饭时间还要照看病人。”
听她这么一说,惊怒的目光随即转为同情。是啊,在国外奋斗,真是不容易。还要时不时的碰到一两个脑残,真是伤不起啊伤不起!
好不容易安抚了同胞们的心,她伸手用力地拧了把他背脊上的肌肉,威胁道,“你再胡说八道丢我脸,就给我滚回去吃泡面!”
为了自己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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