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会成为获胜的筹码?(1/2)
“不回去了,最近我住你这儿。”
她带着赌气的态度回答他的问话,在玄关处将鞋子一脱往旁边一踢,越过他的身子大步就往里走,到沙发边将包也随意一丢,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歪,双脚立刻也跟了上来。
顾元灏看着她完成这一系列不正常的动作,见她也没有多说话的意思,默默合上了门,替她将鞋子理好放进柜子,拿出拖鞋走到沙发边,夏初妤别过脸。
顾元灏弯腰将拖鞋放到沙发边沿:“起来的时候别再赤脚了。”然后去吧台给她倒了杯生姜茶。
“喝了它,你脸都冻得通红。”
夏初妤的眼睛依旧盯着天花板,再次选择性忽略来自于他的声息稔。
顾元灏移坐到她身侧,将生姜茶递到她手心里,这一触碰才感觉到透骨的凉气被吸了过来。他刚想说话,就被她抢了先:“我要退租了。”
“为什么?”
“那里不安全了。”夏初妤侧过脸看着他,又说道:“在我找到房子前,我就住在你这儿了。”
“不太好。”顾元灏其实心里有事。
夏初妤当没听见,“你不可以说不好。”
他默了默,“那行吧,反正最近也要去外地,明天我陪你过去收拾东西。”
夏初妤鼓着嘴嘟哝道:“几年前你把我往你家里带的时候,一住也住了好久,也没见你说过这不方便那不方便的,现在我自己主动住过来你就开始推推推,过分。”
顾元灏被她的直白噎住了,停在当下没反驳。
夏初妤拿过他握在手里的生姜茶,大口大口往肚子里灌,末了抹了把嘴,站起来一把还给他,他的目光集中在她的双脚上,皱眉说“鞋子”,她就故意将脚丫子在地上踩了踩,然后在他变了脸色前才将脚伸进拖鞋里,还对他昂起下巴微含挑衅的模样,顾元灏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夏初妤的方向可不是客房,径奔主卧而去,走到门口侧头对他说:“我睡这里。”再指了指客卧的方向,“这几天你都住那边。”顾元灏失笑,“行。”他估摸着她应该是受了些气,也跟上她的脚步走到了房门口,作势就要往里继续,被夏初妤抵着门,“不行,你不能再进去了。”
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脸蛋忽然变得透红,眼睛也不敢正视他了。
顾元灏拨开了她的手,走进房间,夏初妤闭上眼吸一口气,转身小跑跟过来,“不行的,不行不行不行……”话还没说完就止住了,眼前的男人将床上的外套悉数拎了起来搭在手臂上,顺带替她将床褥铺整齐,紧跟着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挑了一个枕头和一层被子。这一系列动作被她大声又连续的“不行”打断,顾元灏双手停在半空,眼神压着她,“什么不行?”见她只顾咬着唇不说话,他将衣服被子枕头统统往床上一放,逼近她:“这样行了么?”
夏初妤的目光压根不敢抬起来,一直盯着他的衬衫第二颗纽扣处,默默的低声说,“我误会了。”
“误会成什么了?跑进我家主动要住过来的可是你,又不是我强拉来。”
夏初妤连连点头,“对,你说的特别对。”一边说一边将床上的东西全数揽了起来往他怀里一堆,推着他就往门口走:“可是看在我今晚上这样可怜又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身为男朋友的你不应该百依百顺对我温柔体贴毫不多问的吗?”终于走到门口,隔着软绵绵的怀中物什,夏初妤勉强挤出一丝笑:“晚安。”然后手握着门把手“啪嗒”一下合上了门。
靠在门上,等呼吸慢慢归顺。
她侧了侧耳朵,听不见门外关于他的半点动静。
夏初妤仰起头,身体还维持着靠门的姿势,不动。像是忽然久战后的休憩,知道现在很安全,便放松了所有警械,这一瞬间只想要慢一点、等自己重新找准继续走下去的节奏。
而门外,沉闷无声的偌大客厅空间里,头顶上的吊灯光阴打在地面上,一层一层的阴影。顾元灏怀里抱着的被褥和衣服遮到鼻尖高度,他只是站在原地听秒针滴答滴答的走动声,和门里面那个女生忽近忽远的呼吸声。
顾元灏漫步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手机在口袋里,那条白天被夏初妤瞥见的安简希的讯息还停在收件箱的顶部,不知道怎样回复,允泛之鑫的事情迫在眉睫,一丝一毫的线索暂时都寻找不得却也没有这样担忧,这时候却无端羡慕起小叔叔在女人方面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处理手段,所以其实怪的是自己不具有“身经百战”的丰富阅历,罪因就在门内——可是无论再如何深爱初妤,简希毕竟也是不一样的存在,她,有病。
有病,就代表处于弱势。
代表更容易被同情,代表更具有伤害初妤的可能性,代表命运里最担忧的那一种无法掌控的不确定性。
所以,才一想起来就害怕。
起床了。
男人在厨房间煮咖啡,桌上铺了桌布,淡蓝色的。餐具都是很细腻的淡蓝色,与桌布相得益彰。她盯着它们看,顾元灏回头说了一句,“天蓝釉,你喜欢?”
夏初妤点头,“美。”
“我觉得这颜色太柔弱,不明白你们女人怎么都对天蓝釉没有抵抗。”
她敏感地捕捉到了额外的信息,“还有哪个女人?”
顾元灏看了她一眼,说,“安简希。”
正在吃麦片的初妤猛然停下动作,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眉头皱得极深,刚推开碗筷,他又开了口:“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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