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1/2)
一路上我为了避免太过意识到腹部的不舒服,选择借由放任勒令停工许久的脑细胞重新拾起做白日梦的"休閒活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这件在过去对我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的行为,现在却似乎总差那么点火侯,不是好不容易进入情况就被眼角余光扫到的些微动静转移了注意,就是因为找不到灵感而呈现空白状态。
於是直到我从"人肉麻袋"的状态里解除,然后意识到自己成为众人关注的目标而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有著十来顶帐篷,范围面积绝对不小的营地正中央成为参观的目标。
不是说来的人类只有少少几个?这……能够用几个来形容吗?
抽抽嘴角看着面前跟离开时完全不一样的景象,我缓慢转动脖颈看向一旁同样也有些不再状况里的冬琅,用眼神发出质疑。
毕竟这改变绝对是一个天一个地,拿旧时代的城镇来做比较的话,那就是深山贫困村庄和乡野富足小镇的差异,毕竟一开始只有两顶帐篷,还因为成员隔阂而相隔了一段距离,现在则是碍于合适空地位置不足导致某些帐篷不得已必须比邻而居,才能勉强在帐篷与帐篷之间让出一条路供人行走。
而这些不请自来的人类正用一种略带敌意的审视目光打量著我,仿佛我才是那个误闯人类聚居地的陌生旅客,他们则是原本就居住在这里,随时準备驱逐外来者的主人。
查觉到这点的确让我很不爽,可更不爽的还在后头—无分男女,那些防备警戒的视线落到冬琅身上时立马变成夹杂著爱慕与尊敬的孺慕,明显的让我想忽略都还必须要刻意压制心里面那股所有物被人觊觎的嗜血冲动。
注意到我投来的眼神里全是即将满溢出来的狂躁,冬琅皱著眉朝四周扫了一圈,然后在某个地方停住。
在这等我。似乎害怕我在他离开的下一秒就会动手把其他人给灭了,离开前他还安抚意味浓厚的将我搂进怀里,甚至还做出亲吻额头这种难得一见的温情举动。
虽然很想跟冬琅说刚才的一瞥里已经足够让我看清楚那群把我当外来者的看王八羔子,有一部分用的是我留在地上,划给阿布的物资,但看在那一吻的份上,我选择暂时沉默。
没关系,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说小人得志一天不短,那家伙这么做,已经足够让我彻底将他的地位从"不须理会的陌生人",直接降级为"可猎杀的危害者"。
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我借着低头折断先前为了从枯井里脱逃特化出来,却又忘记处理的黑色指甲的动作,将脸上的表情藏了起来。
一名猎人让被盯上的猎物察觉到危险而事先做好準备,绝对称不上合格。
特化过的指甲和平常使用的指甲不光是颜色上的差异,硬度与锋利程度也是天差地远,要掰断这么个坚硬锐利的东西,看上去的视觉冲击也绝对不会小到哪去。
毕竟我所谓的"掰断"是整个连根拔起,然后等待全新的指甲重新生长,覆盖住那一小片因为粗暴动作而血肉模糊的指甲肉,而不是那种还要拿工具将超出指尖部分切断的小家子气做法。
於是很自然的,在我皱著眉一把将左手食指的黑色指甲扯下,顺手往脚边随意一扔时,剥离的指甲根带着豔红的血珠在空气里划出一道不醒目的弧线,却毫不意外地激起一阵此起彼落的抽气声,以及如同被一堵无形的墙硬生生隔开的,一个除了处在正中央的我以外,完全真空的空间。
人类的承受力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环境砥练居然没有半分长进,实在是……太受宠了啊。
撇撇嘴脚无视了那些此起彼落,似乎为了避免被发现而压低了音量,却又因为过於统一的内容而显得特別明显的清晰的讯息内容,我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拔指甲这个行为是一种必须要全心对待的诡异仪式。
右手最后一根指甲脱离供养它的躯壳,落在已经沾染了不少血水而呈现暗红色的土壤上时,先前仍鲜血淋漓的左手手指不但止了血,甚至已经覆上一层薄薄的、乍看之下如同鱼鳞般的角质层,再过几分钟,脱离的指甲就会重新归位,一如先前健康的模样。
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甚在一的甩甩手,本来只是单纯为了避免处理血迹时直接将伤口在肮脏的布料上磨擦,导致在痊愈以前感染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病毒的行为,却成了那些普通人泪眼中"刻意传播病毒"的邪恶行径。
滚出去!
一个尖细、仿佛被人掐著脖子硬生生梗出来的刺耳嗓音引了起我的注意,循著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最后和一张布满惊恐,扭曲的看不出原样的脸对上。
"正在被对方盯着打量"的这个事实让那张脸的主人猛的打了个哆嗦,抄起离他最近的一根铁棍充作武器,张牙舞爪的试图让我明白他并不好惹—即使他看上去就是在虚张声势,我仍配合的调整脸部表情,以期让他觉得我真的被唬住。
即使我觉得我的表现并不算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僵硬,可明显对方不但信了,还大起胆子试图用手里那根对变异动物来说只能算是挠痒痒棒的铁棍,朝我做出威吓的举动。
不……不要把你那肮脏的血四处乱甩好吗?想找人陪你一起死也找个心甘情愿的,別拖我们下水!你这个怪物!咬著牙将铁棍抡的老高,但结果也就是在胡乱挥动时打下几根较低的树枝,顺带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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