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1/2)
侧身闪躲的我完全顾不上站在后面的冬琅,但好在他也不需要我担心,仅仅只是一抬手就把那颗果实抓在手里。
对,你没听错,他用平凡无奇,完全没有任何防护的手,勇猛的直接一爪子抓住那棵长满了尖锐棘刺的果实,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就是接住一颗球般泰然自若,让视线顺着果实在空中画出的拋物线移动,最后落在他手上的我瞬间抽了抽嘴角。
麻痺,那果实表皮上的棘刺可不只是单纯的尖锐而已,而是带着能够勾破变异动物厚实的皮毛的倒勾,连我都不敢招惹的兇残玩意儿!到底这货是太迟钝没反应过来,还是皮太厚不怕痛?
小爹你谋杀亲儿……子……呃……你不痛吗?虽然接住的人不是我,但光看就觉得连手指尖都疼的发麻,嘴里的抗议也都不自觉的转成吶吶的询问。
我的话让冬琅愣了愣,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里抓着的东西,愣了几秒后扑克般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故作坚强,却又忍不住想从大人身上得到安慰般,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将抓着果实的右手伸到我面前,很轻很轻的唸了一个字。
痛。
语气平淡,用字简单,甚至起头跟收尾都干净俐落的让人找不出一丝刻意的小动作,我却该死的从里面听出浓浓的委屈。。
……麻蛋,这种狼犬受了伤夹着尾巴跑到面前来,哀怨地露出爪子给看伤外加用眼神扮可怜装无辜的既视感是怎么来的?这种给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做出来本该是让人恶心反感的表情,为毛套在冬琅身上我偏偏觉得……萌翻了呢……?
光速将自己心里那只因为被戳中萌点而不断捧著脸撒腿狂奔的小小人一爪子拍晕,我为了让脸上的表情不至於太过荡漾努力绷紧颜面神经,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么做反而看起来更加狰狞。
低下头打量某尔偶尔大脑抽风反应没跟上身体的家伙右手上那颗已经"黏"住的果实……下方血淋淋的爪子,我突然觉得整个脑袋都在一抽一抽的疼。
若真要一把直接将果实扯下来,他这只手不用看肯定废了,可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我一根根刺慢慢挑,唯一的办法只剩下用剪除的方式让倒刺继续卡在肉里,先把会影响活动的果实摘掉。
……蠢死了。压低嗓音咕哝了一句,我手一翻从空间里捞出一把园艺用剪刀,贴着他的肉就喀擦喀擦的剪了起来。
第一刀剪下去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两件事,一个就是这世界连植物都疯狂了,不过就是个果实外面保护的皮儿也要生的这么硬实,让我第一下差点没一口气剪断,反倒还把倒刺给扯出来;一个就是冬琅那张脸皮面瘫的程度堪比将面具黏在上面的脸,居然在我这种简直就像是扯著他的肉玩儿的暴力摧残下依旧保持淡定自若,仿佛我正在处理的那只手不是他的,让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他太能忍,还是其实他早就成为我的同类,只是隐藏太好没给我察觉而已。
石门外的撞击声随着时间拉长越发疯狂密集,即使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光是凭那不断随着撞击从石门与坑洞上方衔接的位置处飘落的泥土就知道有多激烈,但现在的我完全没那閒心去担忧门会不会突然垮下来,只留了一丝心神在门边以备若是真的有意外发生能够迅速作出反应,其他的注意力全在那颗怎么也不肯乖乖离开冬琅手掌的果实上。
猫仔。就在我因为跟那一根根宛如生根似的棘刺奋斗却进展缓慢而越来来焦躁时,一只大手从旁边伸出来抓住我握着剪刀的手。你和大个子跟我来,把这里的东西能收的都收了,他你小爹会帮忙。
为毛?
侧头朝大爸龇牙表达了抗拒的意思,我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多浪费一分,手里完全没有停顿地继续和棘刺奋斗。
门看起来撑不久了,这里的物资如果暴露你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就算我们几个全是异化者都不见得能够自保。
手里不停的动作顿了顿,我缓缓侧过脑袋,视线越过大爸的肩膀,落在那扇摇晃程度已经相当严重的石门上。
不得不承认大爸说的对,这个藏身处里的任何一样物资在平常时期给外面那群人瞄上一眼都会引起暴动,更別提现在他们基本上就没有所谓理智可言,如果真被闻到一点点气味……好吧,治疗虽然很必要,但生命价值更高,何况又不是不治疗了。
……
沉默地将剪刀松开任由大爸拿走,我退开几步确定那把剪刀的确是落在小爹手里,而小爹也的确接续我尚未完成的清理工作,才朝冬琅瞥了一眼,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颔首后,转身朝早我几步接到指令,已经开始将肉干从窗框上取下的阿布走去。
至於为什么大爸会如此自然的说出这种听起来就像是不可能的任务的要求,而我又为什么能够如此淡定自若的去执行……斜睨了眼虽然仍堵在石门后方,但已经开始有崩落松脱迹象的石块堆,我默默在心里替两位长辈点讚。
不愧是我爹爸,心理素质那是杠杠的好。
收拾物资对我来说就并没有任何难度,基本上只要视线所及且距离不远的地方,基本上扫过一遍就能清干净,连手都不用伸。
但每每总在这个时候,我会想起总是严谨的把物资归类清点,并且认真分配用度,年纪不大的日本男孩长山。
虽然一次扫荡物资的感觉很爽快,可如果没有人帮忙整理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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