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1/2)
感觉简直不能再好……才怪!整一个就是被看透透的节奏啊!
抽抽嘴角将心钟表瞬间上湧的情绪拍成碎片扫到角落里,我往角落挪了挪,藉著阴影的遮掩,闭上眼略带期待的等候那抹熟悉的身影归来。
人类这种生物相当奇妙,当五官正常运作时,所有的感知能力与动物完全无法相比;可当失去了任何一种,其他的感知能力就会无限放大。
就好比现在,当我闭上眼后,本就相当敏锐的聽力又被更进一步的强化,除了远处那些研究员悉窣的交谈声、忽快忽慢的脚步声以及各种器皿碰撞发出的声响外,混杂在其中的还有平时被忽略,现在却连衣物摩擦声、呼吸声,甚至连隐匿在暗处观察他们的冬琅刻意放缓的呼吸声以及稳定搏动的脉搏声响都清晰可闻。
虽然我人仍留在原地,但却彷彿就跟在冬琅身边一样。
这种奇妙的体验让我一时之间遗忘了时间,要不是还留着一丝理智,说不準在冬琅回来前连身处何处都给忘了的我会因为过度专注而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摔个大马趴,直接将脸给丟到地球两极去。
直到聽见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逐渐靠近並且回到原先的位置停下,我才慢悠悠睁开眼,朝着冬琅比划了个询问的手势。
但有些意外的,他没给我任何回答或者提示,而是朝外面比了比,然后维持著面朝前方的姿势迅速後退,等我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退到金属门外,而我连他怎么开门的都不知道。
来日方长什么的全都是屁话,我根本没时间思考到底他探查到什么消息,眼里全是那扇即将阖上的金属门,以及冬琅在门外笔挺的身影。
感觉真的不要太差。
抽抽嘴角趕在门阖上前窜了出去,本以为这会总该可以得到解释的我再次被现实狠狠糊了一脸巴掌―因为別说解释,冬琅压根连让我提出疑问的机会都没给,在我刚站稳脚跟,抬起头準备开问时,藉著尚未阖上的门内洩漏出的一丝微弱光线做了两个手势以及一个动作。
那两个手势一个是“闭嘴”,第二个则是“跟上”,至於最後的动作,则是他透著肃杀气息的背影。
没有多少时间让我猜测他这样的转变是为了什么,最後一丝光线就消失的乾乾净净,而黑暗则以一种绝对的强势重新占据我的视网膜。
在毫无光源的环境里要如同蝙蝠一般毫无阻碍的行走自如是件不容易的事,尤其是在没有其他仪器辅助的情况之下。
於是等两只脚重新踩上一开始最先发现的长廊,不需要透过任何方式检视我都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数次因为没注意到而撞上一旁的扶手、分神留心前方属于冬琅的动静而晃神踩空,直至后来过於谨小慎微而不自觉绷紧的表情,整一个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倖存者。
至於冬琅,还没等我站稳他人就已经直直走向那扇金属门,动作熟练的将门打开,然后侧过身子看向我。
在发什么呆?
......没。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我摇摇头,迅速重整情绪抬脚跟了上去。
再次回到山壁下方,我数次想拉住冬琅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最後总败在他如同锅底般黑的脸色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別惹我”气势,直到站在那棵绑著法堤的树下,我仍没开口问出心裡的疑问。
这次的密道探查只持续了小半天,回程的路上我再次採取旁敲侧击的攻势试图挖出点消息,可这回冬琅不摆黑脸直接起学蚌壳,一旦聊天的话题朝着实验a区的方向延伸,他就直接闭上嘴不再吭声。
傻子也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么,而且这个“什么”肯定与我有关,否则他不可能表现的这么明显。
而我毕竟不是个傻子。
我跟冬琅之间诡异的气氛就连法堤都查觉到,並且难得聪明的选择沉默,就算回到大爸与小爹暂时落脚得住处也没像过去那样喳喳呼呼的把过程一溜儿倒个干净,而是在大爸提起时小心意义的瞥了冬琅一眼,接着摇摇头迅速离开,连个屁都没放。
……话说为什么只看冬琅?
然而这个疑问只来得及产生,却没来得及找到答案。
因为从这天起,我的活动范围有了明显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是缓慢而循序渐进的,而是彷彿一夕之间我彷彿就成了个被风吹就跑、被太阳晒过就会倒的脆弱存在,只要我的动作、言语或者眼神透露出一丝一毫想要外出的意图……不,实际上就算我只是打算将一整个白天浪费在一棵树上,而所做的事情不过就是睡觉,冬琅、大爸或者是小爹总会有个人跟在旁边。
即使打盹浪费生命这种行为对于所有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来说是件相当奢侈的事,即便我数次为此提出抗议,他们也仍旧乐此不疲。
今天晚上要吃什么?百无聊赖的戳著手裡一颗据说是很好吃,但就我的观察来看这皮厚的足以拿来当兇器的果实,我斜睨了正坐在一旁,认真专注於将手中那把刀捲曲的刀刃重新打磨平整的冬琅一眼,然后提出了个引来众怒的问题。
於是毫不意外的,冬琅手裡的动作顿了顿,接着不论进度是否到了关键就随手将刀子往旁边一放,起身将我手中的果实接过敲开重新塞过来,同时用无奈中带着宠溺的眼神望着我。
都行,想吃什么?
想吃出门后抓到的第一隻猎物。有些刻意的,我将果壳里呈现浅棕色的果冻状果肉拨了一个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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