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侯门深似海(1/2)
良久,赵梓宸这才在崩溃的边缘将理智拉了回来,喘着粗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白逸云的唇畔,深深的眼眸紧紧地锁在白逸云那如同胭脂染红的薄唇上,带着深深的眷恋。睍莼璩晓
他望着白逸云那微微有些呆滞的却又如此纯净的眼眸,赵梓宸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口。带着浓浓的宠溺,抬手抚上了白逸云那酡红的面颊,眼下一片柔波。这样的赵梓宸令白逸云感到有些心慌意乱,令他看不明白。
一声细弱蚊虫的声响自假山后传来,顿时被赵梓宸扑捉入耳,一瞬间,他的眸色中闪现一丝犀利,随即又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去。他心下似乎在计量着些什么,却又不想让白逸云知道。
而此时的白逸云脑中一片空白,心乱如麻,对那一声细小的声响压根就没有在意,自然更没瞧见赵梓宸眼下的算计。
可赵梓宸却对那躲在假山后的人上了心。
徐徐缓了缓心气,赵梓宸这才缓缓抬起身子,将白逸云从怀中放出。但赵梓宸的手却始终停留在白逸云那光洁的面容上流连忘返。他没想到白逸云的肤色虽沉,但手感却是如此的细腻,令他爱不释手。
“逸云,你可知自己羞红脸的模样煞是好看?”赵梓宸嗓音低哑中带着一分蛊惑的味道,听得白逸云的面色骤然变得更加的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白逸云狠狠地瞪了赵梓宸一眼,伸手拍掉他的手。但白逸云那羞红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看着倒是流露出几许娇嗔的感觉来,瞧得赵梓宸心下又是一痒。
正待赵梓宸想要低头偷香之际,已有所防备的白逸云急忙闪身,躲了开去。随即,白逸云便在赵梓宸那得意的哈哈大笑中,羞红着脸急忙转身朝屋中奔去。
赵梓宸随在白逸云身后也款步朝屋门走去,只是,当他在经过那假山之时,若有所思地朝那地方望了一眼,唇角的笑意依旧,之时眼下多了一抹晦暗的阴沉。
当白逸云和赵梓宸的屋门徐徐阖上之际,那假山后才缓缓现出罗裙一角。顺着那粉色的绣彩蝶的罗裙向上望去,赫然是那赵梓宸的一名夫人——惜文。
惜文夫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白逸云的屋门,眼底深沉的记恨翻江倒海,心下的不甘激荡澎湃。她紧紧地捏着拳头,就连秀长的指甲尖掐进了手心的肉里似乎都没有感觉到。
“白逸云!”她低声恨恨出声,声音中尽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狠戾。
惜文夫人半眯着眼眸,望着那紧阖的门板,心下歹毒的计策一个翻过一个,最终,她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转身离开了紫宸轩的小院。
当惜文夫人回到自己的院落时,便瞧见自己的丫头春秀正焦急地等在屋门口,左右张望着。
“春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惜文夫人上前,不紧不慢地出声询问,脸上的冰寒未退,带着几分森冷,令春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悄然退了半步,走在惜文夫人的身后,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惜文夫人的脸色,一边挑拣着恰当的词缓缓说道:“夫人,小六子回来了。”
闻言,惜文夫人急忙停了脚步,转身望着春秀,尖声道:“小六子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消息?”
春秀点了点头,脚步情不自禁地往后再退了几分,要知道,她的这个主子可不是好伺候的主,稍有一点不如意便是拳打脚踢。
“叫他来见我!”惜文夫人扬声说道,随即转身回了屋里。
她端坐在太师椅上,吃着一旁下人剥好的葡萄,视线缓缓落在了门外,瞧着那湛蓝的天空,心下一阵空荡荡的,竟然泛起一丝酸酸涩涩的感觉来。虽然早知一如侯门深似海,从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但她还是在瞧见赵梓宸的第一眼便落了心思,哪怕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一帆风顺,宠爱不会天长地久,但惜文夫人还是一意孤行地进了王府。
在府中受宠一年多,令她逐渐迷失了自我,也令她将自己瞧得太高,看得太重要,以至于此时摔了下来,才会觉得如此的疼,痛彻心扉。
想着昔日的盛宠,想着昔日的荣华,一切都仿佛成了过眼云烟,那些不久前还在享受着的待遇,转个身子全都变了,恍若隔世。侯门深似海,这王府中的女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自己得势之时,上门巴结的,讨好的,天天不断。然而,这赵梓宸才刚刚表了一个态,这府上便尽是嘲笑之音,一个个全都伸长了脖子,瞪着一双薄凉的眼睛,等着她惜文的笑话。
惜文夫人想着过往,眼眸不觉间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心下酸楚的同时也带着几分不甘和怨愤。
正在此时,一名下人在春秀的带领下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进了屋子,便“扑通” 跪在了地上,口里喊着:“小六子给夫人请安!”
“请什么安!”惜文夫人蹙紧眉头,挥了挥手手:“快说,什么情况?”
“夫人,奴才刚刚瞧见王爷和那白家的二公子在街上游玩,两人瞧着甚是亲密!”小六子便是那在街上暗中盯梢的人。自从白逸云入府之后,赵梓宸便再也没有来瞧过她一眼,在府中,她还能暗中瞧上赵梓宸两眼,即便是嫉妒,也明白他做了些什么,但出了王府,她就只能靠着自己的眼线了。
“他们去了哪?”女人都是这样,希望对自己的男人能全面的掌控在手中,而像惜文这般善妒的女子更是如此。
“奇珍斋!”小六子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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