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血脉之债(1/2)
“你是修士?”江淮看着钟长云凌空将楔抓到怀里,心里浮现一个猜测。再三思索,江淮有些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钟长云,戒备地开口。
钟长云眼神一闪,嘴角轻微勾勒一个弧度,顺顺楔的毛,“是的。”
江淮却被这回应震得有些失神,脸上一时流露出迷茫的神色。半晌,才压抑住内心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惊喜,双手激动得握着拳头又缓缓松开,哑着嗓子开口,“请您救救我们吧!”说罢,一颗浊泪从江淮眼里滑落,还未跌落空中,便又被冲破符咒力量的寒意凝结成一粒冰雪。
钟长云蹙眉,看着渐渐失去力量而缓缓跌落的符咒,沉声开口,“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股寒意?”钟长云释放神识,发现外面的天空凝聚着一团巨大的白色的云,云雾在天空翻滚着,似乎预示着更加汹涌的寒冷即将袭来。
江淮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多少年了……他终于见到了只存在于祖辈手札中的修士。他们……终于可以摆脱这永生永世的血咒了吗?江淮指着桌子上散落的符咒与朱砂,“这股寒意,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摆脱,唯一的抵御方法,就是画符咒。”
钟长云转头看着桌上的符咒,第一次感到有点艰难,作为星际时代的修士,他们也从来没见过符咒这种东西啊!
江淮见钟长云眉头紧锁,脸上浮现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心里的紧张与惊讶居然消散一些,倒是找回了一些做为长辈的感觉。
江淮也不想落了钟长云的面子,只是伸手执起桌上的一支笔,另一只手轻轻抚平桌上姜黄色的符纸。笔尖沾了朱砂,在空中只凝滞一瞬,便落于纸上。
只见江淮执笔在纸上轻轻书画,动作行云流水,笔尖隐隐蕴含着一丝灵气,符纸上的朱砂更是泛着丝丝红光。钟长云心中喟叹,这恐怕就是从前修士制作符箓的方法了。在这灵气极其稀薄的地方,江淮居然能聚集灵气于笔尖上。
江淮一气呵成,一笔书就了凝寒符,他并不急着张贴在门上,反而双手捧着符箓,递给了钟长云。
钟长云脸上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红晕,他摆摆手,“您是长辈……也收留了楔,无需对我如此多礼。”说着,钟长云接过符箓,仔细端详起来。
江淮也是一愣,钟长云修为高深,却不同家族留下的手册那般的高傲目中无人,反而还保留一丝晚辈的羞涩。江淮心里一松,看来钟长云也不是什么恃强凌弱的修士,先前江淮作低伏小,一方面是对筑基修士的慑服,另一方面也对钟长云的试探。
幸好,钟长云的表现看起来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修士。他们这一家的安全,也算是有些保障。
钟长云察觉到江淮身上紧绷的气息渐渐变得平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虽然是不习惯长辈向自己恭恭敬敬的,但是也不至于脸红。
侧过脸瞪了暗中出坏主意的楔一眼,钟长云才学着江淮,执笔运气,将灵力汇聚在笔尖上。
当然,钟长云这种从未接触过符箓的现代修士,不出其然,第一张符箓顺利报废了。厚着脸皮在楔暗暗的嗤笑中苦练了半小时后,钟长云终于画成了第一张凝寒符。
钟长云运气于指尖,轻轻一点符箓,姜黄色的符纸便翩然飘于门上。符纸碰到门的一瞬,漫空的寒意忽然一滞,接下来,便是江淮一家久违的暖意。
“好暖和……”一直被母亲抱在怀里哄着睡的桃桃感觉到久违的暖意,揉揉眼睛,伸了伸懒腰缓缓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楔乖巧地伏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肩上。
“呀!楔!”桃桃挣扎着从母亲怀里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就想扑到钟长云身上。柳妍大惊,连忙抱住桃桃圆滚滚的身子,不让她往前跑。
桃桃挣扎半晌也没挣开母亲,但是也察觉到了母亲的恐惧,只能眼里含着一泡泪,不舍地看着楔。她唯一的酗伴……也要走了吗?
楔不忍心看桃桃为了自己难过,甩甩尾巴就从钟长云肩上蹦了下来,轻巧地迈着猫步走到桃桃身前,娇娇地朝她“喵”了一声。
看着桃桃因为温暖而双颊酡红的小脸,江淮也不觉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是,江淮似是想起来什么,回头看着门上的符箓,果然,符箓上的朱砂正以缓慢的速度褪去颜色。一旦朱砂的颜色褪尽,符箓的力量也到尽头。到时,又是重新的,漫无天日的寒冷。
钟长云也察觉到了符箓上渐渐消失的灵力,他释放神识,看见外面的天空中云层不断翻滚着,露出丝丝狰狞的寒意。
“除了符箓,没有别的抵御办法了么?”钟长云看着门外,语气似是漫不经心,但是整个人的气势却如同紧绷的箭矢,蓄势待发。
江淮脸上的笑意彻底垮了下来,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流露出经历多年风霜之后的疲惫。他叹口气,“这都是……祖辈留下来的债。”
虽然江淮并不是一个修士,但是常年与寒冷打交道的他,也察觉到了这次即将袭来的寒冷,恐怕不是他能抵御的。也许……他这一家都会葬身在这寒冷之中。
钟长云仔细听着江淮的阐述,听着江淮说到自己的先辈偷走了一位大能的宝物,才给自己全族招来世世代代的诅咒,钟长云也忍不住蹙起眉头。他想到曾经同连羽一同遇到的青龙,同样的毫不讲理,丝毫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想到这,钟长云心一跳,他盯着江淮,沉声问到,“请问……那位大能被偷走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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