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有什么好问？(2/4)

陈贤妃默然片刻，叹了口气，摇头道，“事情发生的太快，当时场面一团混乱，我虽然在场，却也只顾着救人，哪里想得到许多！”/p

李夫人脸色发白，倾了身子抓住陈贤妃的手腕，恳声道，“姐姐再想想，那时是什么样的情形，有什么不对？说了出来，我们细细斟酌！”/p

当年听说阿如出事，她只剩下伤心难过，虽然也曾经起疑，但是，连靖安侯府都没有查出来的事情，她一个妇人更是无从查起。而如今，阿如的女儿回来了，誓要查出生母去逝的真相，或者真的能替阿如讨个公道。/p

陈贤妃凝眉思索片刻，轻轻摇头，说道，“事隔十年，当时都不曾留意，又哪里记得清楚？”/p

许乐乐急声道，“娘娘，能想起什么便是什么，或者娘娘瞧见，当时并未起疑呢！”/p

李夫人忙道，“乐乐，你别急，让娘娘好好想一想！”回头见桌上辅的有笔墨纸砚，说道，“若不然，娘娘将当时的场面述来，我们画出来瞧瞧！”说着走到桌子边，提笔在纸上勾出一线，说道，“我记得，这里有一条河，向来是扎营的地方，不知道那一次有没有什么变化？”/p

被她一提，陈贤妃也摸了些头绪，走了过来，指着纸上另一位置，说道，“再往这里，有一座小小的山丘，每一次赛马，都是将彩头放在那小山丘下！”/p

李夫人点头，在纸上勾了几笔，画出一座小山丘的形状，又道，“再向这里，有一片林子，树林并不繁茂，一向用来搭建看台。”说着又勾出几笔。/p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已将狩猎场大至的地形勾了出来。/p

陈贤妃向那图瞧了片刻，一手指着一个位置，说道，“阿如就在这里落马！”/p

许乐乐心头一震，仔细向那图望去，但见那个地方正是赛马的起点到小山的中间，在十余丈的地方掠过看台。不禁脸色微变，指着看台对面的一处空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p

陈贤妃道，“这片空地设着些角斗、游乐之场，军中子弟都在那里角逐争斗，女子极少过去。”/p

许乐乐点头，说道，“小姐、夫人们若是不去骑射，便是在看台上？”/p

陈贤妃点头，说道，“也有四处逛逛，瞧瞧景致的！”/p

许乐乐问道，“我娘出事时，是在与人比赛骑马？”/p

“不是！”陈贤妃摇头，说道，“赛马在上午便已结束，那个时候，是男子们分成四队入那边的密林去比赛狩猎，不知为何，你娘突然骑马冲了出去，却在那个地方突然落马。”/p

听她连用两个“突然”，许乐乐一颗心怦怦直跳，手掌心里全是冷汗，只觉得一直苦苦查找的秘密就要揭开，不禁颤声道，“当时，我爹爹在哪？可是也入了林子？”/p

陈贤妃一愣，摇头道，“许相是文官，并不懂骑射，怎么会入了林子？”垂头想了想，也是脸色微变，说道，“不对！皇上带着人进去不久，许相似乎有什么急事，带了人进去寻找……”/p

许乐乐轻轻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一阵颤栗，抬头凝视着陈贤妃，一字一字问道，“娘娘可还记得，当时秦氏在哪？秦家的人又在哪？”/p

陈贤妃被她灼人的目光吓到，喃喃道，“你……你怀疑是秦家的人所为？”见许乐乐并不答话，纤眉微拧，想了想道，“每一年的狩猎场上，秦家的收获均是颇丰，那一年……自然也入了林子！秦氏……”/p

皱眉想了片刻，终于摇头，“当时本宫在看台上，与几位嫔妃、夫人坐着说话，并未留意各府的小姐！”/p

“也就是说，娘娘不记得她在看台上？”许乐乐紧盯一步。/p

陈贤妃摇头道，“当真不曾留意！”/p

许乐乐又问道，“那娘娘可还记得，我娘落马，是何人先赶到她身边？”/p

陈贤妃皱眉凝思，突然眼睛一亮，失声道，“秦天宇，建安侯世子！他……他没有进林子！”/p

“秦！天！宇！”许乐乐身子一晃，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这个名字，脸色已经煞白。/p

李夫人忙将她扶住，急声道，“乐乐，他第一个赶到，并说明不了什么，你别急！别急！”/p

“我知道！”许乐乐点头，伸手握住李夫人的手，指尖感觉到她手掌的温度，虚软的身体，仿佛又添了几分气力，轻声道，“后来呢？别的人呢？”/p

陈贤妃见她脸色极差，忙让李夫人扶她坐在榻上，才道，“秦天宇赶过去时，大声呼叫，大伙儿听到喊声，才发现你娘堕马，便都赶了过去。我赶到时，你娘……你娘已经……已经……连一句话都没留下！”/p

许乐乐闭了闭眼，涩缓的声音问道，“她没有说话，可有什么动作？”/p

陈贤妃缓缓摇头，说道，“她一手握着马鞭，眼睛……眼睛始终盯着密林的方向，还有……还有……”眼睛突然现出一抹惧意，失声道，“她另一只手，死死抓着秦天宇的衣袖！”/p

“也就是说，秦天宇赶到时，我娘还没有死！”许乐乐冷笑出声，耳朵里都是如狂风般的呼啸。怪不得！怪不得！自己的母亲出身将门，怎么会轻易堕马？就算马出了问题，她意外堕马，难道不懂得自救？怎么会当场毙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深深吸了口气，又再问道，“娘娘，出事之后，娘娘可曾见过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