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纠缠(1/4)
众人更是生气,愈加对苏阮指指点点,有人甚至抡起袖子想要过来打苏阮。不过,想归想,谁也没敢乱动手,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国师府的密室,一般的人哪里进的来。苏阮既然能进来,肯定和国师关系亲密,他们作为国师的门客,就算再生气也不敢打国师的客人。
国师从一开始认识苏阮想要将她除之后快,至后来双方合作,虽然互相还是有嫌隙,但经历了林林总总的事宜,他心里还是很肯定苏阮的能力。如果没有苏阮奠定的基础,也不会有百里溯今日的地位,所以他对苏阮相当客气,苏阮也腰牌也能随意在国师府的任意角落出入。听到苏阮这么说,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摆手示意其他人停止讨论,道:“晗……苏姑娘,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倘若我们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请您提点。”
门客们见国师对她说话如此客气,可想而知是座上贵宾,这才纷纷闭上嘴不敢再多话。
苏阮道:“提点不敢说,只是一些我个人的想法,还请国师仔细考量。诸位非常清楚,皇上突然之间归朝,此前没有任何风声、动向流露出来,他一出现就涌向了不少的影卫,在帝都的暗地里一定有皇上的人马,或者说,皇上的人马混迹在帝都的每个角落。太子一出事,皇上的人马马上出现,旋即是找寻凶手、栽赃嫁祸,一环紧扣一环,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大惊天的阴谋在等着上演。皇上有备而来,而你们只是临时起意,哪一方胜算更大,不用我多说了吧!”
门客道:“皇上才刚刚回归,此时正是他实力最弱的时候,就算部下天罗地网,又能有多大能耐?而且根本不是圣君杀害了太子,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苏阮摇头,“第一,皇上虽然刚刚回归,但并不弱,太子的人马会归入他手里,至少在实力上和圣君持平。第二,无论你们怎么想,在其他人看来,太子和圣君此前一直是对立的关系,最有动机杀死太子的人当然是圣君。而皇上是太子的生父,从人的感情上来讲,人们万万不会把太子的死和皇上联系上来。如若皇上找到理由指认圣君为幕后凶手,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众口铄金,无论是何种手段应对,圣君这一场战输定会输,面临的仅仅是输多输少的问题。”
众人哑口无言,国师眸色发沉,定定的看着苏阮,道:“何为输多,何为输少。”
苏阮道:“断了脑袋就是输多,断了手臂算输少。”她深深看了一眼国师,“国师千岁,您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国师笑了一声,道:“想不到我一把年纪,还需要一个小姑娘来提点路要怎么走。”在场的人多,他没再多说,只邀了苏阮一同离开密室。两人连夜就驾着马车入了宫,行到宫道的分叉口,苏阮见他径直往正清殿去了,拉住他的衣袖:“你还是与圣君见上一面,他对你视若生父,你也很珍视他吧。”
“不必了。”国师低头看着苏阮,“若他问起,还请公主转告,这是微臣的选择,请陛下不必伤怀。走上这一步,也算老臣终于实现了对先帝的承诺——一定会为圣君奋斗到死。”
苏阮松开他的袖子,抬起脸看着他。国师年两鬓斑白,额头也长出了一条条皱纹,老态龙钟。苏阮犹记得他刚刚随百里溯入宫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老态,如今看来却像是个老头子了。短短三年的时间,他为百里溯付出了所有,拿到的,仅仅是那么一点点微薄的回报,为的也就是先帝的嘱托。
苏阮对这种忠心没什么感觉,但对信守承诺的人却是满心的尊敬,尤其是看着决然就要离开的他,心底更是涌起万般伤感。她对着国师恭敬的弯了腰,国师笑道:“老臣怎受得起公主大礼。公主,以前我总觉得你对阿溯那孩子而言是个拖累,现在老臣诚挚的为这个想法向您道歉。若不是您的存在,老臣也不会这般放心,陛下以后的路,还请公主多多照看。”
苏阮道:“阿阮何德何能。阿阮一个女子,所求的无非是自己和家人的平安。”
“金鳞岂是池中物。”国师从袖中取出一个长形的木盒,双手托到苏阮面前,交给她。苏阮之前在国师府就见他将这东西取了出来,但也不知道何物,就不伸手接。国师道,“这是御龙金鞭,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乃是先帝遗留之物,先帝故去后不知所踪,并无他人知晓它尚在人世,并且在我手中。”
“这东西……”苏阮诧异。如若当真先帝当着群臣的面留了这东西、这句话,哪怕是当今天子,也能照抽不误。
国师道:“先帝原是交代老臣,让老臣管教圣君,怕圣君昏庸误国。”他径直把东西塞到苏阮手里,“也不来那套交接的礼仪了,公主先将它收着,将来指不定用得上。”
苏阮接了檀木盒,拿在手里,似有千斤重。收了这东西,也就是收下一份责任,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她又不从政,拿着这东西其实没用,不过既然国师要托付,她就先收着,日后再在朝廷里寻觅一个可靠的人,把金鞭交出去,也算了却国师的一番心事。
双方也就不再啰嗦,辞别之后国师转头去往正清殿,苏阮回阮玉宫。绾绾早已等的心急如焚,见到苏阮平安归来,大吁一口气:“事情解决啦?”
苏阮脱下衣帽:“还不知道结果。”
绾绾道:“公主,您别把自己卷进去呀,这事儿和您根本没关系,圣君现在待您也不比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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