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4/6)
时,大怒:“谁打的!”率先走来的苏阮反而被凉到了一边。苏阮由衷的钦佩苏雪的演技,平日里是高高在上的端庄之色,看到宋瑾时眼睛里又好似要烧出一团火,当她做出柔软温驯的表情时,我见犹怜;受了委屈时,水灵灵的大眼睛准会恰到好处的含上一抔眼泪。
四太太所言不虚,对付父亲,最好的办法就是撒娇。
苏雪显然是深谙此道,一颦一笑都能扎在父亲的心尖上,让父亲抗拒不得。
可惜,苏阮活了一世,身边从来就没有能让她撒娇的人,年幼之时,她也曾试图向父亲讨要一些宠爱,都被拒绝之后就变得愈发冰冷尖锐。有时候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前世宋瑾说她像个冷冰的器具。但是现在,她想通了,这就是她,无需曲意奉承,也无需故作可怜,她用她的方式丈量世界,不理解的人,无须强求。
苏雪撒娇示弱,苏阮又何须去跟她比谁更娇弱、更可怜?当即脆声道:“是我打的!”
苏良一愣:“你——”
苏阮扬起脸,不卑不亢:“父亲,您要将我母亲留下来的地契给他们,难道也不用支会我一声?一个巴掌算轻的了。”
“父亲……”苏雪更是泫然若泣,我见犹怜。
二太太也坐不住了:“放肆!以下犯上,不知悔改!你如今攀上高枝,我和你父亲才打算将郡主留下来的宅子转给雪儿,让她将来觅一段好姻缘,此事有何不可!”
能将一件不要脸的事情说的道貌岸然,也是一种能耐。
而且……父亲已经同意了啊……
苏阮深深的看了父亲一眼。
苏良亦正紧紧的望着她,他的眸色,是如墨一般的深重,张了张嘴,却没辩解。
苏阮的声音陡然厉了几分,转而凶狠的盯着二胎了:“姨娘在说笑吧?”
二太太道:“我哪点像是说笑?”
“不是说笑?那我倒要问问您,我娘当时立了遗言,她的遗产将来用以保障女儿的未来。您明目张胆的问我要,也不怕我娘的魂魄夜里回来找您?”苏阮咬牙。
二太太的眼神也狠了几分,道:“是你娘留下来的,但也是苏家的家产。”
“不要混淆视听。”苏阮条理清晰,从容不迫,“第一,这套房产是我姑婆给我娘的嫁妆,是我娘的私人财产。我娘将其留给我,是我的私人财产,何来苏家的财产一说?第二,你们没有权利妄自处置我的财产,堂堂苏家主母,抢夺嫡妻留给女儿的遗产,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她出嫁之时,父亲在外地没有回来,是二太太操持所有事务。
她的嫁妆,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家具是最普通的圆木打造,首饰尽是些劣等货,连衣裙都是寻常的料子。
她拿着这些不入流的嫁妆嫁到高人一等的宋家,备受人看不起。关于宋家最初的记忆,不是冷漠、夜不归宿的宋瑾,而是永远在发难,永远在对她挑刺的婆婆和奚落的姑子们。
若不是房产被夺走,她还可以收取高昂的租金,不至于在平郡王府时,一度落魄到身无分文。
这些事,真是不能回想,想起来就恨的咬牙。
“这是我娘留下来的东西,要陪着我一辈子,父亲既然想给五姐一份殷实的嫁妆,自掏腰包便是,绫罗绸缎、美玉珠宝、什么嫁妆不能给,非不可要看上我的房子?”明白此事的决定权还在父亲哪,苏阮不再跟二太太纠缠,她直直的逼向父亲,声音是如冰的冷冽,“父亲,你也认同?认同她们抢夺我娘留下来的嫁妆?!”
苏良反问了一句:“抢夺?”
他幽深的眸子紧紧的凝望着苏阮,今晚的她,和平常很不一样。
像是一柄深藏在刀鞘中的利刃,忽然之间被拔了出来,绽放出绝世的光芒。
“我在这里叫你一声父亲,既然你是我的父亲,为何不能庇护我?!我娘留给我的遗产也要被她们抢走。若是好好的要,我未必不会给,为何她们要动手来抢,还打伤我的人?!”苏阮声声逼问,脸上是痛心的表情,忽然放轻声音,“只有苏雪才是你的女儿?”
苏良一刹,手向苏阮伸来。
苏阮闪身躲开,冷冰冰道:“还请父亲住持公道。”
苏良的手落在半空中,看着苏阮的闪躲,皱了皱眉,执拗的一把搂住她,安慰:“父亲在这里,自会给你公道。若有人胆敢进入夜雪阁抢东西,欺我爱女,我势必要她付出代价。”
苏阮被他半拥在了怀里,终于感觉……有底气了些,接下来,就是把二太太一步步推进去了。
“老爷,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二太太慌了,“妾身只是让婢女过来问问地契保管如何……”
“若只是派人来问话,为何会派这么多人?”苏阮厉声审问着她,“还带了侍卫!我的夜雪阁只有五个女子,我又待字闺中,姨娘此举究竟是何意?恕我直言,我听闻姨娘原本一心想将五姐嫁入宋家,将侍卫安排到夜雪阁来,是想败坏我的名声,好成全你将女儿高嫁的心愿吗?”
二太太面色大惊:“一派胡言,绝无此事!你满嘴胡话,就不要折了舌头?”
苏良扫视着自己的妻子,双方各持一词,他也无从判断真假。
“老爷,今天过来的婢女可以作证!妾身绝对没有动过抢夺的念头!”
苏良转脸看着跪向被捆在一边的婢女,点住他唯一叫得出名字的萧娘,示意侍从将她的绳索解开,把她带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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