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爱极(1/2)
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女人太注重承诺和誓言,男人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当然凡事没有绝对,不是所有的男女都这般。
但,冷君奕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却是一旦许诺便是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丹丹敏感的意识到冷君奕在回避这两个问题,不由冷笑一声,“仁义赚尽,名利双收,还要沽名钓誉到什么时候?”
耗她两年她可以忍受,反正她乐得清静两年。可是两年后利用尽了,将艾天佑榨干抹净,再一脚将她踢开,还彰显了仁义宽厚,天下哪有这般好事?还真将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了!
丹丹话一出口,冷君奕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陡然又涨红了起来,他心中认定了这门亲事,自是不会悔改,可是许多事不是他能掌控的,所以,再慎重的诺言也是空口白话,他不想轻易给她一个或许根本就实现不了的保证。
但是丹丹话中的深意让他羞愧难当,她说的没错,太子妃、爹,包括祖母都是那般想法,让他愧于辩驳,她的话总是一针见血、切中要害,让他看到他们冷家的阴私龌龊。
或许,在她眼中,他也是这般的人!
冷君奕忽然感到异常的沮丧、无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面前变的不自在,不淡定,还有深深的……自惭形秽。
沉默,永远是让人窒息的沉默,即使她主动的引导他开口,只要稍稍有争议,他的反应便是沉默,丹丹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无力,除了这幅相貌,她真的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丝毫奕学长的存在。现在,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说,他就是奕学长了!
她果然是哪生哪世做尽了恶事,前世、今生都是用来还债的,即使她忘记了,老天爷也代她记得清清楚楚,一笔一笔的都跟她清算!
两人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还有心知肚明的僵持,就在丹丹觉得异常无趣要开口了断的时候,冷君奕也下定了决心。胸膛微微起伏,深深的看了丹丹一眼,沉声道:“亲事---会永远做数!”
还是之前的那一句。却是加了千斤的重量,仿佛他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却是被逼无奈,不得不给她一颗定心丸。
丹丹噗嗤笑出了声,难道在他眼中。她的所作所为就是蛮横的逼着他不情不愿的给她一个保证,保证永远不会丢弃她,让她安心?
你放心,我会娶你的,不会让你嫁不出去?现在,你可满意了?
他冷君奕就是这个意思!
“我爹无论如何都是太子妃的人了。你们冷家的船何其大,他还有能力下的来么?太子仁厚睿智,又名正言顺。我爹傻了才会有二心!你们冷家大可放心了!你我的亲事算了吧,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缘浅福薄,是我自己的命数,我不想最后与你变成怨偶。相看两厌,好合好散吧!”说到最后。没有怨气,只是解脱和悲凉。
冷君奕吃惊的抬头,有一瞬间的惊滞和茫然。
他和她的亲事最早提及并不是在石香山出事之后,而是她们母女刚入京的时候。
那时他对她本没有概念,谈不上失望还是抵触,偏在盛日茶楼前她面对他是那般的激动、失态、荒诞……他从来没那般蔑视一个女子,却是对她的行为、品行不耻。
然后她们母女去冷家做客,她巧言善变,一席劝慰的话说的豪气干云,他实在意外一个女子竟然有那番过人的才智,偏还是给他最差印象的她,不待他错愕,君玥犯到了她近前。
这是怎样的女子,头一次上门做客,竟然敢恶言恶语、蛮横泼辣的威胁主家的小姐,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君玥都被她震住了,是说她粗鲁泼辣好,还是说她率真单纯?就是这样,他打定主意这样的女子不会与他相干。
可是后来,竟是逐一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让她越来越深刻的走到他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心底有了一个模糊又朦胧的身影,他刻意的忽略,不去承认,所有的感觉却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晰起来。
他不明白为何忽然就在意了?是立秋之宴冰兰郡主刻意的刁难下,她还能舌灿莲花,使他被迫收了她的香囊(他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那时候她还是对他有意的。)?还是中秋月宴上她临危不惧,倔强不屈的眼神?还是蹴鞠场上那个深深震撼他的灵动飞扬的身姿?亦或石香山上她的睿智博才娴雅?还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毫不留情面的犀利嘲讽……
他以为他们两个几乎没有交集,却是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他以为她是倾慕他的,结果却是他可笑的谬以千里。
那日石香山太孙殿下出事,太子妃悲悯的对他承诺:三弟,为了咱们冷家,为了姐姐,只有委屈你了,但是,姐姐向你保证,待到大业已成、万事遂顺什么样的女子都随你开口,不论是停妻再娶还是休弃、和离,姐姐都支持你!
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样的女子配他,他不觉得委屈,那一刻,他其实并没觉得沐冰兰的背叛之痛有多么的不能承受……
他眼底的黯然晦涩是不舍和痛楚么?有那么一分一毫吗?这样的他可以依靠、信赖吗?丹丹静默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羞涩和掩饰,直拉拉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迎上丹丹的目光,冷君奕的眼睛深邃悠远,隐藏了无尽的复杂情绪,却没有勇气宣之于口,他深吸一口气,坚定了心中所想,看着丹丹的眼睛道:“身为冷家的儿子我别无选择,但是,我会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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