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p>“我是男人……”
“你要是女人就要叫瑞王妃了。况且,只有男人才能嫁给瑞王,难道你不知道吗?”王太卿笑意愈发深了。
付东楼现在可以肯定自己是穿到架空朝代了,中国历史上哪有能明媒正娶聘男人的朝代,更何况还是王公贵族的正室。即便是陈文帝陈茜当初爱韩子高爱得死去活来,到底也没把男皇后变成现实。
“我朝的律例、皇室的家法上都明白写着,瑞王一爵世袭罔替,正室须为男子称为王卿且不许有侧室。瑞王世子须从当朝皇帝的子嗣中过继。”王太卿站起身,“看来付宰相对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疏忽,你竟连这些都不知道,亏得还是在京城长大的。”
王太卿随意在屋中走着,步子踱到屋中一个放着香炉的乌木小几前停了下来。
“虽说是嫁人,但你到底是个男人,瑞王卿与瑞王有着同等的权力,并非是只会在后院勾心斗角争宠夺爱的女子。你屋里这熏香过于甜腻,比之一般女子用的还呛人,这便不妥了。”
王太卿说着,屈指在香炉旁轻轻敲了两下,又一手罩在香炉上片刻,待那香烟彻底散了才收手。。
付东楼一睁眼就在这间屋子里,还没弄清楚状况就遇到了王太卿上门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媳妇,脑子是一阵一阵犯懵,哪里注意到屋子里用了什么香料了。现在听得王太卿说起来,付东楼木呆呆地顺着话抽了两下鼻子闻了闻,这股子似是花草的香味还真是够腻的。
王太卿见付东楼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蹦出来便也没为难人,只道:“这内院的用度陈设本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听闻你也是两天前才刚刚搬回宰相府的,想必是付夫人还没将你的屋子收拾妥当才让你暂住在这,这也怪不得你。”
不要说是宰相家的公子,便是一般大户人家,哪怕是庶出的少爷都要有自己的几进屋子甚至是自己的小院。这屋子可不是说有个睡觉的地方就算了,一般都是要一间会客用一间做书房一间做卧室,说白了至少要是个大套间。再看付东楼这屋子,一进屋打眼一看都能看到床榻,房间逼仄狭小就更不用说了,哪里是给少爷住的,有脸面的下人都比这个住得好,其间的陈设虽然算不上太差,可怎么看都像是给女孩儿准备的。
“孤今日来本就是想先看看你,倒还真忘了要准备见面礼这码事儿,且先把这个香囊给你全了礼数,剩下的日后再补。”王太卿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绣了竹叶的素雅香囊放到桌上,“别小看这东西,把他戴在身上寻常的毒物很难伤到你。”
“哦哦,谢过王太卿。”付东楼学着刚才付宰相躬身行礼的动作和称呼给王太卿作了个揖,本来还想了下是不是该下跪磕头的,可想到对方一直没怪罪过自己失礼便没勉强自己。毕竟下跪什么的,一时半会还习惯不了。
王太卿也真没和付东楼计较,只点点头道:“你现在名分上已经是准王卿了,即便还没过门在娘家也没人能比你更尊贵了,岂能在用度上受委屈。这事孤会交代给宰相去办的。时辰不早,孤先走了。”
王太卿也没等着付东楼行礼跪送,自顾自地推门而出。刚迈出门槛儿一步却回转了过来,“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是要做王卿的人了,以后那些下人才会说的糙话还是不要挂在嘴边了。再者做王卿只有被压的份,想压别人还是等下辈子吧,呵呵。”
低沉的笑声好似是罩着付东楼脑袋敲响的钟声,嗡的一下子将脑袋都震裂了。
他听到了,他一定是听到了吧!卧槽!他一个古人,一个贵族,为什么会懂“卧槽”两个字啊!
“阿嚏。”呛人的香料让头晕目眩了好一会付东楼回了魂,无力地坐进了玫瑰椅里。拿过王太卿留下的香囊,付东楼深深嗅了一下香囊中散发出的清冽淡香。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王太卿出了门就见付宰相被王府的侍卫拦在三丈之外背着手走来走去,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付大人。”
“殿下。”付宰相躬身作揖,“犬子无知,没冲撞了殿下吧?”
付宰相见王太卿从自己身边走过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如来时长驱直入一般直直往相府外走,赶忙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他很好。”话音儿一落,王太卿骤然停下步子,倒让付宰相差点撞上来。
“付泽凯,他现在已经是孤的准儿媳了,孤可不希望王儿的天作之合出什么意外。你家内宅你自己要是收拾不干净,孤不介意替你收拾收拾。”
“臣不敢,臣一定照顾好楼儿。”
仅仅是看着王太卿的后脚跟,那股凛冽浓郁的杀气和骨子里透出来的王威便压得付泽凯喘不过气来。太平了两三年无战事,都快让人忘了先瑞王的王卿,现在的王太卿顾贤,也是一位能止小儿夜啼的杀将啊……渴血的利剑即便是装在镶金嵌玉的剑鞘中也一样无法掩去那股残留其上的血腥……
一个晃神的功夫,顾贤已然带着人远远去了。
付泽凯赶忙小跑着追上去,对方可是王太卿啊,怎么也要送出去才是,至于内院的事,等下回来再收拾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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