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年少往事(1/2)
坐立难安,绝对的坐立难安。
一时不忿跳出去打扰了黑发美女诉说衷情,刚现身她就后悔了,恨不得迅速消失掉。还好黑发美女完全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有不快的表现,反倒是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手一同回去。至于袁莫,还是千年不变的样子,连招呼都没打就自顾自先走了。
黑发美女叫苏执素,初看之下略显冷漠,接触下便能发现实质平易近人。真是人比人得死,论长相论身材论性格,一个照面之下就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完败了,一点反击余地也没有。更可恨的是先认识袁莫的她还占了先机,看来之前两人的关系绝对不平常。
不行,必须得去问个明白,眉眉应该知道这些事情。
当然,眉眉还是什么都不愿说。任她软磨硬泡,仍然一点作用也没有,只是眉宇间徘徊不去的厌恶和担忧却是做不了假。
在小临绞尽脑汁地试图从眉眉那里套出点话来时,袁莫轻轻抚过安静躺在他手中的灭尘,内心并不似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沉静无波。
她又回来了,时间好像格外偏向她,十年的光阴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就好像一切从没发生过,就好像她还会温柔地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额头。
苏执素并不属于制衡者一族,十年前,朱沉香不知从哪里带来一个漂亮的女孩,让她和他们一同修炼。那年他也不过十七岁,多青涩的年纪,自然而然地,他们相恋了。喜欢上苏执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的微笑,哪一样都足以牵动少年的心。
他能感觉到她体内有很强大的灵力,但是却从未见她使用过自己的力量,也从未听她提起过自己掌握的到底是何种灵力。那时候甚至觉得即使她像眉眉一般不适合修炼也没有关系,他能保护她,这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得到灭尘,由于制衡者修炼方式的不同,所需要的武器也是天差地别,要想找到合适的武器是很难的,除了武器本身的强大之外,最重要的是它与所修方式能够很好的契合,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没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武器。
她话不多,总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陪着他修炼,这简单的陪伴却让他极为满足。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家人,他的记忆从自己七岁时开始,那时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据说是在一场与恶灵的对战中双双牺牲。他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家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词语,虽然族人都很照顾他,从未让他在生活上受到什么委屈,但他总是觉得自己游离于众人之外,孤单至极。在与朱厌成为至交好友之后,也常常随他一起住在朱家,朱厌的父母对他都很好,特别是朱厌的母亲,温柔极了,但他却总觉得隔着一层膜,能够感觉得到温暖,也极度羡慕这种温暖,却永远没有办法扎扎实实接触。
他却觉得苏执素是不同的,像是“家人”,或许是因为他们二人都是孤单的,所以无形中又多了几分亲近。
年少的孩子,或许更容易单纯而固执的相信天长地久。他想要和苏执素一起,一直不分开。
不知为什么,她总能很快地理解他的心思,就连他细微的心情变化,她都懂得。终于有一天,向她吐露了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心事,包括他的孤单无助,包括他对亲情的渴望他对温暖的渴求,以及,自己从有记忆起就戴在颈上的挂坠。
那只挂坠是一个只有小指大小的匕首,做工很精致,像是一只真正匕首微缩后的产物,每次在月光的照耀下,匕首都会发出微微的红光,但这都不是他宝贝这只挂坠的真正原因,他如此爱惜这只挂坠,甚至都从未拿出给朱厌看过,是因为每次在月圆之夜,他都能够梦到自己的母亲。他不记的母亲的长相,梦里的女人面孔也非常模糊,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是自己的母亲。母亲会在梦里微笑着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但仅仅是这样,他也已经很满足了。在梦里,他看到母亲腰间便挂着一只跟这挂坠一模一样的匕首,他猜想这只挂坠一定是比着那只匕首做的,所以每次觉得难过时,只要捧着这只挂坠,就会觉得好受很多。
他将那只挂坠拿出来给她看,同时告诉她这只挂坠的故事。讲得认真而动情的少年,并为看见恋人年轻的眼睛里划过一抹精光。
“好神奇啊,这一定是能给人带来好运的东西,能不能把它给我戴一天?”女孩一脸渴求。
他犹豫着。女孩踮起脚,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吻,羞红着脸轻轻问,“就算这是租金好不好,就把它借给我一晚上,就一晚上。”
“好。”他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答应下来。
那天晚上,他和平日里一样早早睡下,只是睡梦中却觉得非常不安。又做了那个总在月圆之夜时会做的梦,梦里母亲也依旧来到他身边,只是不像往常一般对他微笑,却紧紧皱着眉,不舍的看着他,眼中流出泪来。
母亲要离开!他一激灵,着急地坐起来,却不想床前坐着个人,他本能地想要躲开,却很快发现坐着的,正是在他梦里出现过千百次的母亲!她还活着吗?他迅速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可双手所触却是一团空茫。
“莫儿。”母亲第一次发出声音,她的声音那么柔和却又哀伤,“我不能再陪着你,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别走!”他哭起来,“别走!”
这些年独自生活,遇到过很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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