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1/2)
李家毅的脸色本就不太好,一听钟离筠这话,心里的怒火顿时就像着了火得炉子一样沸腾,唰的抽出腰间软剑,直直指向一脸淡色的钟离筠,隐忍着怒火道:“钟离筠,扯皮也要有个限度!你不要以为你随便扯点幌子谁都会信,阑阑昨日晚上在做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不用你来说!你莫不是中了隐幽草,反而越发的异想天开起来了,竟敢这般败坏阑阑的名声!”
伊白寻也是一脸的不好看,阴沉沉着一张脸,负手立在马旁,一边的小厮紧紧的牵着缰绳,冷汗淋漓的看着众人拔剑发怒,时不时小心翼翼的撩起袖子擦擦额角的汗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的众人发怒,而这里又只有他一个小厮,到时候拿他出气。
钟离筠却忽然笑了笑:“什么隐幽不隐幽的草?李家毅,你还真当本家主那么无能,随便你使点什么下三滥的法子就会傻乎乎的中计么。”
顾姜阑原本在神游,忽的听见李家毅最后那两句,深思一下子清晰无比,眸子一凝,唰的扫向李家毅,冷冷的盯着他,道:“隐幽草果然是你弄来的!”
李家毅一怔,连忙解释道:“阑阑,不是我,你误会了,我……”
“抱歉!”顾姜阑不等他说完,便开口打断他,“这事由不得我不信你,李家毅,隐幽草这种东西,除了我和你,没有几个人拿的出来!而除了你,他们根本没有动机去害阿筠!”
“阑阑,我真的没有。”李家毅蹙眉,“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要告诉你,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出发来寻你了,就是为了早日见到你,之所以碍到现在才到,完全是因为钟离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半路派人拦截所致,我才会迟了这么久,他为了在我到之前得到你,便故意设计要来拦我,我那时正在路上赶路,怎么可能给他下什么隐幽草。”
“不是你又会是谁?”顾姜阑面无表情道,“李家毅,草研堂除了我和几个丫头就你知道,不是你下的手,难不成还是我弄得?”
抿了抿唇又道:“李家毅,这次便算了,倘若你下次再伤害我在乎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家毅脸色一白,急道:“阑阑,我真的没有对钟离筠下手!他周身部署那么紧密,又有你在他身边守着,就算我想要下手,也不可能冲着你在的时候啊!”
顾姜阑一脸隐晦,忽然有些讨厌他那副模样,索性转身不再看他。江毅敛了笑,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眸光却往钟离筠方向闪了闪。
这时候一直未曾说话的伊白寻忽然看向钟离筠,似笑非笑道:“筠王爷倒是好本事。”
钟离筠看他一眼,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神色道:“郡王这些日子可是闲的发慌,竟还有闲心来管本王的家事?”
“本王有这等闲暇时间来这,还要谢谢筠王爷你呢,若不是你前段时日给本王挑了那一大堆事儿,本王可就找不出时间了。”伊白寻挑眉冷笑:“筠王爷对本王如此厚待,倒是叫本王内心难安了,自古以来,人们都崇尚礼尚往来,筠王爷对本王如何,本王也应当给筠王爷些回报才是。”说着抬手拍了拍,“黎歌!”
黑影一闪,下一瞬伊白寻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黑衣女子,面露冰霜,脸上毫无表情,却在对向伊白寻时,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恭谨的单膝跪下,“主上。”
顾姜阑不禁回过头来往他的方向看去,虽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些什么,但她听着这口气不是很好,阿筠现在失着忆呢,若是他们使坏,她怕他不是对手。然而,在看到他身后的黑衣女子时,顾姜阑的眸光却冰了一冰。
这个女人她认识,当初跟着钟离渊身后使劲替他折腾这折腾那的时候,她便和这女子碰过面。
当时正是冰天雪地,天冷地寒,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感觉骨子里都是刺寒刺寒的。
而钟离渊因为例行公事时出了差错,被老皇帝罚去剿匪,那窝匪徒却不同于寻常匪徒的横行霸道,和官府硬碰硬,反而想了个柔和的法子,钟离渊一来,还不到战斗打起,他们便好生好气的把钟离渊请上山,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暗地里却把他带来剿匪的兵力步步击垮,再放出消息,说誉国禄王爷(那时候钟离渊还未成亲,便叫禄王爷,钟离渊他母妃死后曾留了遗言,指定说钟离渊未成家之前便只能是禄王爷,成家后才是渊王爷。)被抓,前去剿匪之兵全军覆灭,无一还生,现在禄王爷的命拽在他们的手里,威胁朝廷拿半个国库来换,倘若敢使心计,一边假意答应他们,另却又派人前来剿匪,那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把此匪山一把火烧了,他们也不过活了,同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一起去死,让他背下一个冷漠无情的名声。
老皇帝犹豫再三,朝中议论纷纷,文武百官各抒己见,却始终未能定下意见来,老皇帝左右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郡王提议,这事可以先缓一缓,不急,于是皇帝便不急了,也不召集文武百官逼问办法了,那不急不徐的模样,看样子倒像是真要就这么放弃这个向来很得圣宠的王爷了。
当时她一心向着钟离渊,心里记挂着钟离渊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吃苦之类的,那正是冰天雪地的冬季,寒风瑟瑟间冷意入骨,她急匆匆的赶去救钟离渊,一路披荆斩棘,终于看到钟离渊时,他却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拿着沾满血迹的盐水鞭子,满脸冷意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