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在“劫”难逃(一)(1/2)
姒寒雨睁开眼睛,床上只有自己,斋暗尘不知道哪去了。
想要努力回忆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却丝毫得不到大脑与之的反馈。一只手略拨开一下眼前的幔帐,天是黑的。
‘这两个人,怎么一见面酒喝得这么晚?’姒寒雨不禁纳闷,又把手缩回被窝里。
“小世子,姑爷走之前交代了。我们家小姐浅饮了‘梦醉’,若是无人唤她,可睡上十日。到时,他便回来了。”小诗的声音显然是有些急了,在拦着暗夜,不让他闯进门。开始听到这话时,姒寒雨也没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反正自己还没睡够呢!
“走了?睡十日?”思路理清了,她猛地坐起身,大约是起的过猛,心跳得如湍急的水。一下接一下,让她身不由己,无法开口唤小诗进门。
心头很疼,‘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古代的酒与现代的啤酒差不多么?也不过是两杯…两口而已!怎么后劲儿这么大?’就是因为身处现代时,自己曾经两次醉酒,体会过那种酒后“生不如死”的感觉。
所以自己连与斋暗尘的合卺酒都没喝,“方才”迫于必须给足朋来面子,她才小小的喝了两杯。可,正是她从斋暗尘手中抢来喝的那杯“梦醉”欲让她一下子睡足了十天。试问,要不是斋暗尘有意让她喝了这杯“梦醉”,他手中的酒又怎会轻易被她抢了去?
“交什么代呀?要是我哥真有办法,就不会让嫂嫂喝醉,自己去面对皇伯父了!”不知何故,暗夜总把姒寒雨当做是万能的。正向宫中传出的流言“槿王大儿媳,宫中一游,让皇帝也无可奈何”。
自他们出宫以来,流言四起,迫使斋暗尘想要回避都不能做“缩头乌龟”。双亲曾再三劝他带着姒寒雨“出游”,只是他明白,这些流言定是他那道貌岸然的皇伯父使人放出来的,为的就是逼他就范。
斋暗尘早在他与姒寒雨顺利出宫那刻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才趁着他的寒儿为他“处心积虑”之时灌醉了她。自己还未出世就已经连累双亲,况且自己现在已是将近而立之年,断不能再如此。
“小姐一个女子,能做什么?”小诗立在门前,小声地反驳斋暗夜。獒与傲雪在小诗的身边一左一右,大有“谁也不能进”的架势。
“上次,嫂嫂不也将大哥完整地带出宫来了么?”暗夜以孩子的心态,就是觉得嫂嫂比自己的父王还要厉害。
“上次?姑爷是为何进宫去的?若不是因为上次,留言怎么能传出我家小姐是悍妇?还说她不仅对夫君不敬,更对皇帝不尊?还说应该让你哥娶贤,来主持槿王府的以后!”姒寒雨听了这话心里一颤,‘好不容易把人弄回来,怎么又被套回去了?斋暗尘你怎么这么糊涂?只要咱们人在一起,完事都好商量。有了上次的事儿,那个皇帝还不得严防死守。再想把你弄出来,谈何容易?’
斋南槿房中,一袭水蓝衣衫的环青乐坐在上位之上,与身畔的槿王对视一下。
“医仙不是在与小王开玩笑吧?”乍闻环青乐给他的两个提议,斋南槿有些惊讶。
“我只是在为尘儿做打算,他天生就是这个命。”环青乐何等人物,早料到斋南槿每走一步之前都要有早十几步的算计。但是眼下迫在眉睫,那个“死心眼”的皇帝非要往死胡同里撞,‘尘儿的媳妇儿小丫头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见徒弟的爹犹豫不定,环青乐又道,“你若嫌麻烦,大可选后者。反正,人,你为尘儿打点的差不多了;财嘛?小丫头也为她相公备得七七八八了。既不伤和气、也不伤名声。”自从徒弟把姒寒雨带回醇国,环青乐大有一种一日都不得安宁的心情。回想一下过去的二十几年,自己仿佛又过的太安逸了。
“选后者,他不一样岌岌可危么?”斋南槿出事素来冷冽,只有这个国家还系在他的心头。并不因为权利,而是他父皇临终前对他讲的那席话。现在,他很后悔没听父皇临行之前的嘱咐。
“若他处于你这般稳如泰山的境遇,还会不会理会你一家人的死活?”环青乐不大高兴,除了徒弟和他的小媳妇儿,与谁讲话都没顺心的感觉。“补方”不行,只得下一剂“猛药”了,“若是当初你顺了醇国先帝的心意,何苦现在连累尘儿。‘他’一连十个老婆都生不出一个儿子,你还不明白么?斋南槿,就三个时辰。若在拂晓之前你还如此优柔寡断,你将断送的不是你父亲和祖辈们的心血。而是尘儿所给你们斋氏一族带来兴盛的最后一天!”其实,环青乐对斋氏的有无完全不挂于怀,只怕有朝一日,会因此烙下埋怨。起身拂了一下衣摆,便翩然而去。
“医仙此话怎讲?”斋南槿性情虽是向来桀骜,但没有谁能忽视一个“言既出、事定生”的仙人之言行。在斋南槿听来,仿佛环青乐的话就在眼前。他是幼子,也该为国之气运着想。
“他家的小九对尘儿的心思,远不是你们所料想的那么简单。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女。要是三个时辰内,你有了选择,去尘儿的院中找我。否则万劫不复,你们斋氏一脉,就此断绝。”环青乐心道,‘早知会这样,还不如让尘儿和小丫头早些了事算了。要是惹得那小子对人家痛下杀手,从此断了根,我定会与槿王一般追悔莫及。’环青乐此来之前,正是卜算到九公主对斋暗尘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好让斋暗尘不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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