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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原本顺从的腰板挺的笔直,脸上的线条变得生硬,血漫了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浑身上下挥斥不去的浓浓不满与排斥。
“那是父亲你的想法,儿子虽然不才却不是不负责任之人,可负责任也要有个度。南小姐受了算计自然委屈,甚至将所有的过失都推到我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儿子同样也是受了算计,我同样也可以怀疑,这整件事情其实就是在座中人计划安排的,至于目的,就是绝世山庄少庄主的位置。”
说完,那双漂亮的眼睛阴霾的扫向某处。
公孙仪神色自然,似乎被人隐晦怀疑的是别人一般。
我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是江湖之人,却没经历过武林的险恶,终究还是心思单纯了些。口头上逞得一时之快,出了胸口的闷气,却不知已是伤敌八百损己八百。不用看我也知道在场众人此时是怎般表情。视线在对面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上一扫而过,干嘛要拦着,干脆让南流苏一剑送这小兔崽子去见他亲娘多好。
从开始至今,影子般站在身后的青阳看着庄主狠狠抽搐的眼角,知道这是盛怒的前兆,不动声色的将桌案上另一只茶杯移的远远的。
顾念站在大堂中央,挺直脊背,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模样,收到青管家的暗示,总算恢复了些理智,想着父亲教训人的手段心里不是不害怕,却依旧固执的不肯低头。
“我不能因为父亲的愧疚之心做出妥协,总之,我的正妻必是我这一生挚爱之人,就像父亲和娘亲。”
我端起茶杯借以躲过那两道太过露骨的视线,不过是掩耳盗铃,如此炙热的眼神连心儿都注意到了,何况另一些耳聪目明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俩都一个德行。最后一句话直接戳中心口,顾麟掩在袖口下的双手微微一动。
脸上怒气稍稍缓和,对在座众人抱起拳头:“让众位见笑了,老夫之前所做的承诺不变,我绝世山庄的少庄主夫人非南姑娘莫属。下个月十六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不妨就把婚礼定在那一日。绝世山庄已经十几年未逢喜事,这次一定要好好大半一场。”
公孙仪等人不可置否,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至今仍搞不清楚状况的估计只有准新郎了,青阳握住他的手腕,脸上布着淡淡的欣喜:“公子大喜。”
劲力被制,顾念虽然愤慨却无可奈何。
“顾庄主光明磊落,说出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只是顾公子看起来状态好像不太舒服,若是身子不舒服,婚期后延也是可以的。您是长辈,我和妹妹听您的安排。”
不咸不淡的吐出这句话,南流苏牵着南琉璃率先离开。
若不是气氛不对我还真想拍掌大笑。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是:我不想在婚礼上见到一张不情不愿的脸,所以您若是不能把自己儿子调教好,这个婚礼无限延期也行,当然,前提是您老不怕被江湖上的吐沫星子淹死的话。
吃了这么个软刀子,顾麟的表情丝毫未变,倒是顾念眼一翻直接倒在了青阳身上,留了这么多的血,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不管过程如何,亲事便这样定了下来。离婚期不到一个月,时间紧迫,双方都不愿意委屈,要操办的事项很多,整个绝世山庄出现了空前的繁忙。事出突然,殇离剑封印之事暂且耽搁。
我在想,幕后之人策划这一红楼事件,目的是不是便是如此,毕竟殇离一旦进入慑天洞,他们再想夺取无异于登天。我能想到的,公孙仪、顾麟必然也能想到。周围的护卫明显增加了一倍不止,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近两次见面我都在公孙仪身上感觉到了殇离的活跃的气息,不知道他们私下的相处情况如何,殇离的情绪明显是愉悦的,什么时候那家伙也学会了偏安一隅。怎么就没从我身上得到教训,把自己一心一意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相较于整个山庄的忙碌,准新娘这边却显得过分平静。
南流苏安静的坐在矮墩上,面前绣架上铺着绣了大半的喜服,艳丽的色彩更衬的她拿针的手指纤细苍白。
“娘亲曾说过,新娘子的喜服要由自己亲手完成,寓意百年好合,幸福安康。你自小便对女红不敢兴趣,平常连根针都没碰过,只好由我来代劳。我们是亲姐妹,也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做也就相当于你做。”
听了姐姐一如往常的温柔话语,在一旁呆呆坐着的南琉璃红了眼睛,声音因为许久未曾开口变得有些喑哑。
“姐,我不想嫁人。”
握住妹妹冰凉的手:“我知道你委屈,可还有什么比贞洁对一个女人更重要。顾念虽然纨绔了些,却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在内有顾庄主的承诺断不会有人给你委屈受,在外有绝世山庄做倚仗,也绝不会被人小瞧了去。我考虑了很久,只有这一条路对你是最好的。琉璃,姐姐不会害你。”
“可是,顾公子明明是不愿意的,我们倒有些像在逼婚。”
“我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不就是要上山当土匪头子,再抢一房压寨夫君。”
提起从前的趣事两个人脸上都带着难得的笑意。将琉璃揽进怀里,轻抚她的长发:“记住姐姐的话,成亲后不管用什么方法尽快有个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便有了一切,至于顾念,若是实在无意,便不要勉强自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顾家祠堂,房间里带着常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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