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夜话刻字(2/4)
可见的欣慰:“还好,看来也不是无可救药,不管我变成什么样,还知道给你用最好的药。”萌紫玥怔了一怔,水眸中有微光一闪即逝,手下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羽千夜何许人也,本来就抱着赎罪的心情来的,此时不抓住机会,更待何时。他迅速的将房门合拢,用空着的一只手拉起萌紫玥的手腕,央求道:“玥玥,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看看你的伤,然后我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你。”
……
与此同时,位于栖凤镇上的一套两进的院子里,宗瀚和萨觋师正盘腿坐在几盏灯笼之下。
灯笼是八角灯笼,上面画着几道奇怪的符号,闪发着幽幽森森的萤蓝色的光,将周围的景色也照出了几分诡异和阴森。
萨觋师身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连帽斗篷,腿上横放着那根怪异的饕餮手杖。
他今夜与往常不同,头上的连帽被掀开,露出了他皱纹横杂、沟壑从生的脸,一头灰白的头发很长,弯弯曲曲地随风飘荡在空中,犹如千万条细小的蛇爬在他头上。头顶戴着一根古怪的头链,有一个闪着红光的兽首垂在他的额头中间,耳朵上缀满银色的链子,闪着银色光芒的长长银链垂在他脸侧,繁复的花纹样式散发着古老悠久的气息。
他盘坐在蒲团之上,深陷的眼睛紧闭,脸上肌肉不动,唇不动,却有隐隐的声音,似咒语一般自他身上发出,在院子上空嗡嗡盘旋,袅袅绕绕,经久不散。
守瀚一反往常中原人士的打扮,头上戴着一顶华光璀璨的珠冠,由各式各样的宝石镶嵌而成,奢侈无比,肉肉的耳垂上缀着一对光华四射的深蓝色宝石,形状如弯弯的月亮,折射的灿灿光芒能闪瞎人的眼睛。
他的衣饰与头上的珠冠相得益彰,同样缀满了珠宝,乍一看,满身的珠光宝气,宛如一个移动宝库,高贵与华美尽显。此刻,他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膝上,竖耳聆听着萨觋师身上发出来的声音,英俊的眉眼一片祥和与安宁。
蓦地,萨觋师陡然睁开眼睛,深凹的双眼一片精光闪烁,不见半丝老态,而半空中咒语似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宗瀚感觉到异样,倏地睁开虎目,脸上的祥和与安宁消弥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一丝忐忑不安之色。他端详着萨觋师的神秘莫测的脸色,犹豫了片刻,沉声道:“觋师大人,为何停下来?是有什么不妥吗?”
萨觋师抬首望天,右手缓缓摸着杖首凶恶的饕餮,闷闷沉沉地吐了一口气,脸上显出几分痛苦之色,眉头紧皱,粗嘎地道:“倒没有不妥,只是出了点状况,令本觋师感到甚是意外。”
宗瀚一怔,抬头望着头顶的几个蓝幽幽地灯笼,不解地道:“噬心灯一直亮着,看不出什么异样,这表示觋师大人的萨家秘术很成功,为何还有不妥?”
萨觋师脸上的痛苦之色加深,眉心拧出深深的褶皱,沉吟半晌,强捺着胸中的锥心之痛,阴阴沉沉地道:“这也是本觋师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日子过了这么久,偶术越种越深,他为何还能有自己的意识?”
宗瀚微惊,这才将目光放到萨觋师的脸上,见他一脸痛楚,不由愕然地道:“觋师,你被……你被……”
萨觋师向他摆了摆鸡爪子一样的大手,忍痛沙哑地道:“噬心虫的一点反噬,本觋师还受得起,只是他早该受到控制,却一次一次自己醒来,弄得本觋师体内的噬心虫暴跳如雷……”
宗瀚脸色遽变,噬心虫本是雌雄一对,雌的那只潜入被施偶术者的体内,雄的那只种在萨觋师体内。如果对方一直有自己的意识,雌的噬心虫必死无疑,而萨觋师体内的雄虫受到影晌,安肯老老实实蜇伏?定会烦躁不安地啃噬萨觋师的心脏,这就叫噬心之痛。
他越想越不妙,万能的萨觋师可决不能出事,不由建议道:“觋师何不直接对他下降头,一劳永逸,也省得这么麻烦?”
所谓降头,就和苗疆的蛊术一样,会使一个人离奇地死亡。就是要人的生辰八字,然后给人下降头术,那个人就离魂了,人家拿个娃娃就能操纵他做事。如果要下降,施降人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甚至忍受痛苦,也就是“咒术反噬”。故而不是血海深仇,一般不会有人这样做。
万能的萨觋师摇了摇头,垂头无力地捂着胸口:“族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觋师自认巫术高强,奈何对方身份太过贵重,他若身死,势必祸及本族。所以,下降头实乃下下之举。”
论到巫术,萨觋师是权威,宗族长无权置喙,顿时也跟着苦恼起来。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以往萨觋师也对人施用过偶术,每次都是顺顺利利的。哪像这一次,一波三折,反反复复,对方动不动就意识清醒,弄得萨觋师屡屡受噬心之苦,痛楚不堪,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傀儡了谁?谁操纵了谁?
忽然,一直在暗处护法的芸娘款款上前,娇声道:“觋师大人何不像上次那样,用血祭操纵他到盘龙山,然后再想法子让他忘掉对玥的一切。我看上次觋师要他杀的人,他不是无一遗漏的全杀了么?”
宗瀚深以为然,一脸希翼地望着萨觋师:“萨觋师,这法子极好,玥早晚是要死的,他能忘掉她,我们行事就会少很多麻烦。”
芸娘含情脉脉地看了宗瀚一眼,得意地掩唇娇笑。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妒忌玥了,也不用挖空心思的想她死了!
萨觋师心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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