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一个女人什么时候最美?(1/2)
网络上对沈君的《战争与和平》的推崇到了极其疯狂的地步,甚至是晋文君认定,这本书,可以说写尽了华夏文化,写尽了湘西风情,又写尽了近数个时代的各种变革,简直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而同样,身在诺贝尔文学奖评选的其中一位评委,深深地为这部书而喝彩。
这位评委是华夏人,也是唯一成为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的华夏人,他在华夏有着至高无上的评论权威。
这一刻,他甚至声称这是一部属于华夏文化的瑰宝,数十年乃至数百年,不会有任何作品能超过它。
一时间,网络上支持沈君的人都沸腾了,因为按照这样的说法,这部代表华夏最高杰出的作品必然会最接近诺贝尔文学奖,甚至会拿下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这么多年支持沈君的人,简直都在疯狂而喊。
虽然说华夏的文化已经相当强大,可是还依旧没有人拿下诺贝尔文学奖。因为前后有两个人有这样的机会,然而当他们作品送去评选的时候,当年他们都逝世了,所以与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
于是对《战争与和平》这部络评点,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然而这样的推崇,却无疑使得喜欢叶离的读者面色不豫。
要知道叶离之前的作品如此经典,《约翰.克里斯多夫》和《白痴》可以说引领了新时代的作品,甚至叶离的作品拿下芬元文学奖,原本就让他们觉得叶离的作品势必会拿下这次的诺贝尔文学奖。
《战争与和平》的横空而出,使得他们感觉到深深的危机感。
他们相信叶离是万能的,他们相信叶离是无敌的。
于是,网络上出现了两极分化。
而随着时间的前行,这样的争论变得越发的火爆。
然而此刻,叶离却完全不知道网络上的情况,他此刻已经在湘西见到了他想见到的一切。
湘西原本并不是一个适合写抒情诗的地方。在很早的时候。常年的驻军、连年的土匪祸乱,还有苗人的蛊毒,辰州人的赶尸,都有着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狠辣。
但沈从文的笔下。却又是另外一个世界。
除开《边城》,还有一篇他的《湘行散记》,记载了属于沈从文的观察。
在见识到了湘西的古风,见识到了那些凤凰古城的美后,叶离在那溪边的桥上走着,忽然有着独特的体味。
沈从文的散文一般都只有三四千字,写得很耐心,写人和事为主,很少写景,他的笔下。一切的粗鄙都不曾见,比如城里有棺材铺,有茶馆酒馆,米行脚行,有和尚道士等等。他都写得很有神秘的味道,然而而他笔下最关键的就是流露出对人命运的关心。
记得到他在吊脚楼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开了一间绒线铺,他经常一有机会就去店里买东西,实际对他自己来说是无用处的东西。但那个女孩和他一般,也很可能喜欢他。然而,他却没有捅破这一切。多年以后。他重新回到那地方,到了那条街,想看看那家店铺,还有他内心的温情。
结果店子还在,而那个店主人居然是他的朋友,但已经很衰老了。因为沾上了烟瘾,而同时卖绒线的仍然是一个长得很像先前那个姑娘的女孩,然而她的头发上扎的是白色的绒线,说明家里死了人,而死的无非就是先前的那个叫“翠翠”的姑娘。
这一切让人唏嘘。但沈从文却最终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他忍住了。
该有怎样的力量才能忍住呢?记得沈从文对此说:“我得沉默,得忍受。”
叶离再一次翻阅《月下小景》,再一次感悟沈从文的那些,比如展现湘西爱情的粗野与圣洁,写的是雨后两个青年男女在大楠木下的私会,把爱欲转归为唯美的场景,还比如叶离喜欢的《腊八粥》,体现了他的自然哲学,回改到自然完善的人性呼唤,比如那些甜甜腻腻的感觉让初学喊爸爸的孩子,会出门叫洋车的孩子,嘴巴上长了许多白胡子的老孩子乐不思蜀。
这样的场景篇章在今天无处不在的喧嚣中,让我们听到了他在文中所架构的纯美的叹息,将乡村之美洒向每一个角落。记得作家汪曾祺就曾评价过:这样的篇章在中国,除了鲁迅,还有谁的文学成就比他高呢?而这样的作品就像鲁迅说的,民主的越能够为世界所接受。
这一刻,叶离深深体会到湘西的那种倔强艰难的生活底层的挣扎。
与其说《边城》是一切的集大成者,还不如说,在《边城》之下,有着沈从文所有作品的精华。
叶离忽然体会到,哪怕是《边城》里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其中也体会到最不一样的风情。
这正是海明威的“冰山理论”,看上去只露出冰山一角,而实际上有八分之七的东西隐藏在冰山下没有写出来。
叶离一时间震撼了。
正因为走到这些地方,叶离这才更加明白这些道理。
他早先一直觉得沈从文写得相当有些狭隘,写得风格不够大气,然而此刻他这才明白,原来冰山之下,还有那么多的文化内涵。
所以,《边城》里的翠翠这才会流传千古。
这个不怎么美的女孩,被无数人纪念,被无数人迷恋。
“一个女人什么时候最美?”
“是她不觉得自己美的时候。”
正是这样的翠翠,让湘西的风情为世界所知,让全世界为这个湘西风情的所在所迷,无数次去徘徊,去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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