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滑胎,她恍惚听见他说,保孩子(1/5)
车窗已经碎裂,入目的是头部流血不止的男人和他怀里被护的紧紧地女人。
“慕川,你听的到我说话吗?”他伸着手,只能使劲儿的扒着车门,试图拉开,手背处被碎裂的车窗玻璃刺破,却已然浑然不觉。
“你救救她。”慕川微弱的喘息着,平日俊朗奕奕的眸子此时已经迷雾重重,好多东西都看不真切,胸腔里一团火热。
“哥,你别说话了,我拉你出来。”厉北聿眸中带着隐忍,眼睛里浸上水雾。
车门依旧死死的卡着,而里面的人呼吸越来越弱,车尾处缓慢的溢出一小撮的火光,映着黑夜,像阎罗般催命的火焰在燃烧。
男人拽车门的动作更加的用力,慕川的表情他已经看不真切,只见他向前伸出手,握住厉北聿的手指候。
“一直以来都想和你说,却从来没面对面对你说的,北聿,我从来都不是个好哥哥,对不起。”
他眼中如被点燃的烟花,耀眼又绚烂,如一瞬般的炸响,便又沉寂。
“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给我清醒一点。”如同被咬住哪里的猎豹,厉北聿眼眶猩红,带着雾气。
终于,车门被打开,他伸手去拽慕川的手,慕川只是把怀中已然昏迷的女人向前推,“先救她,她不是一个人。”
使劲儿的摇了摇牙,厉北聿伸手接过身子微沉的女人,拖出,抱起,那火光已经渐渐逼近车头的方向。
大概走了三步,就听见汽车传来的细微的爆炸声,如警铃,震碎了厉北聿绷紧的神经,抱着年艺跑了几步远,把她放在一旁的地上,回身的刹那,一声巨响,火光满然冲天。
他大步的奔向主驾驶的位置,最后看到的是,被照亮的半个天际中,慕川依旧如故儒雅而温润的神色。
他说:“替我照顾好她。”
慕川眸中是一片耀眼的火红色,由小点变成一大簇的火花,炸裂开来。
这是慕川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由着那大火吞噬了他整个光影,厉北聿站在那里,久久的不能回神。
“哥。”良久,他终于嘶吼出声,一米八几的男人双膝咚的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身子颤抖着,任由那炙热的风刮在他的身上,凌乱的黑发随风飞舞着,额头上的伤口依旧淌着血,只是那血色在慢慢的凝固。
热暖的夏季,烙印在他的心上,犹如春寒,那份彻骨的寒意萦绕不散。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才12岁,慕川是被父亲带进家里来的,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
只是他并没有留在家里,被一个叫做哑叔的人所收养。
第一次带年艺见慕川,他还记得,他偷偷的拉着慕川到角落,拖着有些变声的嗓音大大咧咧的说她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只是没想到,后来的后来,年艺却爱上了慕川,他刚开始萌芽的初恋像被大火碾压过的草堆一样,死的寂然,最后只剩下满身的灰烬。
他终于意识到,慕川是认真的。
事情追溯到父亲得知慕川和年艺的事情后,大发雷霆,他其实都明白,为了给慕川铺路,父亲的意愿是让他娶进一个与厉家门当户对的名门女人。
并且,那时的厉氏第一继承人却是慕川。
慕川死后,同年,他和年艺的孩子就出生了。
年艺说,慕川总喜欢叫她念念,所以孩子的名字是慕念,慕是他的姓,念是她的名,念也有思念的意思。
寒冷的夜,他只能守在刚出生的婴儿床旁边,呆看着里面慕念小小的身影,眸色落寞。
他偷偷的带哑叔来英国,在一处幽静的地方购置了一套房子,作为她们母子的安家之所。
后来,他回国,改了公司的名字为nianyi,遵循着慕川生前的意愿,他说过,以后等到有能力了,他所创办的公司便命名为心爱女人的名字。
这个意愿,由他来完成。
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说厉北聿变了,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将所有股权都转让给了父亲,便孑然一身的出了国。
直到遇见了沈络,他承认,一开始,只是对着她们相同的面貌而感到好奇。
六年间,他看年艺的次数并不多,直到后来她病重,对慕念许下承诺,每月来看她们母子一次,也就是那时候,被温雅察觉到。
……
车内隐约透出的光线柔和,堵了一个半点之后,道路终于畅通。
男人眉眼柔和,谁也没有打破此时的那份宁静。
厉北浩倚在一旁,心里有些难过,之前计划好的事情随着厉北聿的托盘而出所崩塌,是他,在厉北聿处理了颜曼之后找人把她带了回来,也是他,毁了那人的脸,为的就是整成年艺的模样,还是他,就在他第一次访问沈络的时候,就想借机接近,那时他想,如果可以,他想毁了她,被恨意吞噬的心魔却在看到她明媚的笑容之后,终究没下的
了狠心。
在那次刘老的生辰,他才对沈络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也许,就真的不是呢。
一直跟踪着的裴岩手机定位终于有了收获,他在医院内看到了闭着眼,几乎没有生气的那张让慕川爱到至死的容颜。
他让厉北聿带他去见她,只是想找一个理由,给自己一个机会。
厉北浩不曾知道,厉北聿在亲情和爱情的抉择之间,一直饱受折磨,有些事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没有开口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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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气氛不对,沈络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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