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三个问题(2/3)
。“别让我说第三遍。”
“好吧,我马上订机票。”
“不用了。”阮瞻说着伸手拉住包大同的手臂,虚空画符,一脚踏出。
包大同知道他的时空扭曲术,但却是第一次亲自感受,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又回到了溪头店村口。阮瞻没有到过后山山脚,所以不能直接到达那里,他们只好走过去。
包大同心里长叹一声,心想自己只是装敛了老人而没有下葬,大概潜意识里就是等着阮瞻来亲自看一看吧!
阴沉的日光下,山脚下一棵大槐树的浓密树荫里,一具简陋的棺木孤零零停放着,好像就是那槐树伸展出的一部分,静静地等待着什么。这气氛、这环境、这仿佛在半空中凝结成水的空气,都衬得这一切格外诡异,在七月流火的天气里,让人不自禁的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阮瞻在看到棺材的一刹那,脚下明显滞了一滞,接着就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大踏步走了过去。
包大同停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眼见他轻轻打开棺盖,俯下身去仔细查看,更是反复检查了尸体的右脚脚底,然后直起身来,把棺盖重新盖好。
“是他老人家吗?”见阮瞻一步一步又走了回来,包大同忐忑地问。
“拜托村民先下葬吧。”阮瞻平静地说,但那声音听来分外压抑,好像有什么在他内心翻滚,随时就会暴发一样,“我也算身为人子,让他暴尸荒野总是不妥。”
果然是!
包大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半句话来,只是跟着阮瞻来到村里,看他拜托、说服村长,让他先把这客死他乡的可怜人葬到村里的坟地里,并承诺给予溪头店村大笔的好处。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么有条不紊、稳稳当当,仿佛他操办的是一个陌生人的事,只有他故意放慢的语调,压抑着情绪的低沉声音泄露了他内心的煎熬。
这一切都办完,阮瞻头也不回的带着包大同回到了酒吧,因为已经营业,他们直接到了楼上包大同的房间。只见万里和小夏都呆在那里,和他们走时是一样的,这一去几个小时,却仿佛时间停顿了一般。
四个人面面相觑,但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沉默。半晌,还是包大同率先绷不住了。
“事情是这――”
“我老爹去世了。”阮瞻打断包大同,“这一次是真的。”
“阿瞻――”万里艰难地开口,事实上他有这种预感和准备,但此刻还是不知如何应对。
阮瞻那苍白得异常的脸色,那绷得僵直的身体,那骇人的平静,无不让人觉得他遭受了一生中最重大的打击。这打击不可能是他父亲的去世造成的,肯定还有更深的原因。
他一抬手,阻止了万里再说下去,伸指画符,似乎是要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但符只画了一半,手就停在半空画不下去了。他一直喜欢一个人独处,一直习惯了躲避它人,此刻竟然觉得没有一个可以躲避的去处,一个无光的、无人的、无声的地方,洞穴也好,坟墓也好,只要没有人触碰他,让他不至于当场崩溃。
这个时候,道法也没有了用外!他心里苦笑一声,移动了一下脚步。还是凭借这肉身的双脚更可靠吧!
“不要躲起来!”一个女声响起,同时身边闪过一个苗条的身影,两条纤细的手臂缠在了他的腰间,把他抱了个结结实实,“不要放在心里!说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小夏清秀的面庞,那是他一直放在内心深处温暖着、热爱着、轻轻浅浅地摩梭着的,此刻想来却突然有了一种无尽的悲哀。到明年春天,他就要死了,在他短短三十三年的生命里,她是他唯一的火光,可是如果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个劣质品,如果他所构建的内心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他是不是该让她离开,免得把她也埋葬?!
他挣脱了她,慢慢转过身去,看着万里和包大同。
若在平时,这两个男人也是泰山崩于前,还会谈笑风生的角色,现在却一脸不知所措。这算什么?关心则乱?!那么还是说了吧!反正,也不过是那么回事!
“记得司马南死前和我说过什么吗,万里?”他开口,嗓子干涩,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费一番力气。
“他说:夜风环、阴阳极,还有,你确信他死了吗?”万里喃喃地说,“怎么了?”
“今天我得到了答案。”他面无表情,黑如深潭的眼睛不再有深邃之感,显得有些空洞。
这件事万里知道,小夏和包大同却听得一头雾水。可是阮瞻不停顿,一字一句地说,“夜风环解答了我和司马南的关系,他换了无数个皮囊,可他的身份是不会变的,他是我父亲的师父,确切地说,是我的师祖!”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想过司马南和阮瞻的各种关系,却绝没想到是这样的。难怪他和阮瞻斗法的手势有许多相同之处,而那些不同之处,大概是因为阮瞻并没有直接从他父亲那里学习道术,而是凭借先天的良能和他父亲留下的心法口诀自己摸索出来的,因为是无师自通的,所以加入了自己的创新吧!
而阮瞻不理其它人的心中所想,继续说下去,“阴阳级是一个阴阳鱼形状的胎记,很神奇,属于显性遗传,只有在亲生父子间才会传承。我脚底下有一个,当然我的亲生父亲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个。”
说到这里,包大同‘腾’地站起来,“他是你亲生的――不是说,是养父吗?”他见过尸体的脚底,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