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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了吧?”木冬青:废话,她根本打不过他,宰他?自己送上去被他宰吧?还有,看苏韵那表情,哪里是想说她“痴情”,分明是想说她‘痴呆’才对吧?
……
直到所有人离开屋内,冬青紧握在被子底下的十指才有些颤抖的松了开来,手心一片濡湿。
她安静的坐在床头,双臂已经自觉的将膝头抱了起来,一脑青丝便流水般泻了下来,将她笼罩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间。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喜欢上了这个姿势,这样包围着自己的姿势,让她觉得很安心,她想她果然是被江陌压迫的够凄凉,睡久了人家的床脚,都成了习惯了,连坐着都想缩一团!
烛光已经灭了,只有清寒的月辉洒一地,山风携着草木清香的味道不时扫过鼻梢,凉丝丝的。
今天这场戏不管江陌信是不信,她都说的天衣无缝。
更何况,今晚她当着江陌的面和苏韵说的那番“负责”的话,他若要承认看了她的肩头就不得不负责娶她,而江陌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强迫自己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的……
冬青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离开凤栖桐身边儿还真是够苦逼,走哪儿遇见的人都这样的不单纯,打从第一次见到江陌,看到他袖子上的刺绣,她就知道他的身份,要不是他不晓得她曾经上过“郭罗山”,知道他找的人是谁、为了什么,冬青想,她或许真的会再次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当吧?
当日她中毒晕倒时穿的还是边国公主的嫁衣,江陌既然救了她,不可能不清楚她的身份,他不说破,却制造一次次的偶遇,不过是为了从她身上了解事情的真相,为“郭罗山”洗刷冤屈罢了。
江陌的那匹马明明温顺听话,偏偏在遇见她后就发疯,而以她的身手只有死在马蹄子底下的命,却鬼使神差的能落进马车内,想来,也是因为江陌暗中动了手脚吧?
所谓的懒得记人,才会在每个早晨醒来时拍她,是为了试探她是否真的不会武功,而一直不让她看到那少年的容颜,大约也是发现她的弱点,所以才会总是那么放心的丢下她离开,因为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会想方设法的找到他。
那一路的死皮赖脸,不是她放松了他的戒心,而是他将计就计,欲擒故纵的在……松懈她的心防。
那日他故意做回家的姿态不带上她,也是料定了她一定会为了少年跟上他而使得计策罢了。
真可恶,害她摔得那样惨!
只是——
冬青有些不明白:“他就算再有心思,也不可能晓得白敛为了救我掉下悬崖的事,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在找白敛的,才会带着一个受伤少年出现在我面前……”
除非……那少年,真的就是白敛!
……
江陌无声无息的站在山顶之上,望着暗夜星辰下被勾勒的风姿绰约的山峦丘林,目光依旧没有焦距,让他看起来似乎永远在神游太虚。
傅时文在他身边儿搓了搓手,看了眼不远处刚刚熄灯的屋子一眼,怂着肩揩眼角,平板的声调背书一样陈述。
“哎哎哎,木姑娘好可怜,老大,你不觉得木姑娘太可怜了吗?你不觉得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吗?你不觉得这个事儿它太混账了吗?”
晚风穿过江陌的白衣,扬起那片白桃花在星辰下泛起幽幽的银色,将江陌俊美的侧脸勾勒的愈发柔和。
他转了转修长指间的一竿莹绿温润的长萧,语气却是淡漠的:“这些事,又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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