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傻子(1/2)

穿梭在各色各样的大臣之间，谢海棠表现得如同谢海蓉一般淡定，丝毫没有其他庶女的拘束感，这就让人对她有了另一种改观，更可喜的是，何氏对自己越来越满意，就连谢忠国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望了一眼李氏与谢海蓉，只见两人笑得跟个没事人似的，也不知道哪位大臣在耳边说好话了。

“海棠，你可没让祖母丢脸。”何氏逮着空，拍了拍谢海棠的手，轻声笑道。听着这满意的夸奖，谢海棠也是非常激动，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祖母谬赞，这是海棠该做的事情。”

没错，一荣则荣一损则损，在自己还没有势力之前，她犯不着跟李氏、谢海蓉同归于尽，她的目标——是那座笙歌之城。

何氏愈发满意，脸上绽放出一朵花，点头道:“这一晚上你也累了，去跟你姐姐妹妹们聊会吧，回家那么些日子，都不曾了解过。”

“是。”谢海棠娇羞一笑，福身便离去了，隐隐只听见几位大臣与何氏攀谈起来，大致也是婚配当面的事。

一旁繁华簇拥点缀的桌子，几位庶女都在闲着无事嗑瓜子，讨论哪个公子风姿绰约等等，一见到谢海棠来了便立刻阴阳怪气起来。

“野丫头，跑到宾客面前丢人！”

“八妹！”谢海丹皱眉道。

“本来就是，我也没说错什么，再说了，这个灾星一会来就把我害得落水烧了十多天，现在都还没好全呢！”谢海珠一拍桌子骂道。她平日里受宠，几位庶出的小姐就不敢惹这个混世魔王，也索性小姐们的宴席里得远，否则指不定得怎么丢人呢。

“八妹，住嘴！”谢海丹真的是怒了，嫡女不在身旁她就是众姐妹之首，谢海珠这样子分明就是打脸，虽是庶女，她也有脾性！

谁知谢海珠胆子大到这种程度，嘴一撇，抬手一巴掌朝着谢海丹头上打去，将她打得发式都歪了。

“大姐，我这就去告诉父亲，你欺负我！”谢海珠打了自己姐姐，还不自知的跳下椅子，朝着热闹繁华地宾客们跑去。

“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姐姐都敢打！”谢海棠一手扯过她，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啪啪两下，甩了谢海珠两大嘴巴子。

响亮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寂静，就像看鬼一般看着谢海棠。

“你……”谢海丹及几位小姐倒吸了一口凉气，异口同声地开口。

“大姐，八妹年纪小不懂事，许多事情都得我们做姐姐的来教导，这件事我会告诉祖母，请她为大姐你做主的。”谢海棠盈盈一笑，有意无意地甩了甩头上赤金首饰，显示了一下在何氏面前的地位，见小姐们都呆了，便不在言语，转身离去。

这是教导？

唰唰啪啪两耳光毫不留情，用尽力气一般甩在八岁女童脸上……这姐姐做的是不是太狠了？

谢海丹和几位小姐对视一眼后，只能够认命地抱起哭得要死要活的谢海珠，匆匆跑回后院，免得让人听到了哭声。

相对于大厅来说，后院这里就显得格外静谧，透着那惨白月光，飘雪甚是孤单。头上的赤金黄鹂衔珠饰过于沉重，便摘下来让绿玉拿回采莲苑放好，而她则是一个人来到了花园里。

犹是那园中小片的梅花，暗自飘香，谢海棠望着天空有些酸涩，那日的噩梦，绝对不是凭空而来的，她的夜儿到最后怎么样了，也不得而知。

“你是何人？”男人的脸躲藏在斗篷下，一股扑鼻的酒味袭来，令谢海棠忍不住皱眉。

这花园哪里来了个酒鬼？

谢海棠并不回话，只是退了几步，恭敬地低下头。这男人虽然藏在了斗篷之下，却能够看出不是一个身份低的，出现在这花园里，若是冲撞了贵人，怕是辛苦建立的好感，就要崩塌了。

得不到回话，男人有些急促，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却一下子摔在了雪地上，飘开的斗篷再也无法遮掩那迷一般奇特的容颜。

“你是仙女吗？小晨晨听母亲说，下大雪在外面呆一整天……会看到仙女……”男人抬起如玉一般的脸，痴痴笑了几声。

谢海棠皱眉，却又忍不住疼惜，原来是一个傻子，不过看情况应该是一个被嫡母盯上了的庶子。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都成了傻子还要时时刻刻受嫡母的迫害。

“起来吧，我可不是什么仙女。”谢海棠心中柔软一处被击中，想当年夜儿还小的时候，下大雪偷偷跑出去为自己折梅，后来梅花折不到，倒是冻得发烧烧了好些日子。

“你不是仙女……那你一定是恶魔！离我远点！”男人愣了一下，嘟起嘴念叨了几声，抓起一团雪，啪嗒一声丢在谢海棠的脸上。

冰凉！

雪零零散散落了几片在脖子处，瞬间化成了水，进入衣裳里激起些许寒冷。

可又能如何？

眼前的人是一个傻子，她还能够抓着傻子要道理要解释不成？

“好……我离你远点。”谢海棠无奈地站起来，后退几步，“这雪愈发大了，呆在这也看不到仙女，反而会冻坏了身子赶紧回去吧。”

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谢海棠任由自己的墨发撒在风中，看着那男子捡起斗篷披好，冲着自己龇牙咧嘴，她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阿武！查一查这女子！”

当谢海棠的影子消失在拐角处，男子哪里还有什么傻子的模样？

“是！”夜风中传来一声疑惑却坚定的声音。

申晨眼里划过几抹兴趣，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