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界之间(1/2)
雪鹗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三个互动,怀里抱着一团软糯粉嫩的岛鱼,心里软的不可思议,长久的等待,无数孤寂落寞伴随着后悔充斥的日子,极少有这么彷佛晒着暖暖日光,觉得整个人都温暖起来的时候。
不管清鱼现在在哪里,没关系了,他不会一味的忿怒、指责,更不会只是迁怒人鱼跟海妖,就像印暄如今这位王曾经说过的那样,生命总会找到属于它的出口,这一次,他会耐心的等待结局,最后是谁当上王,都好。
下个世界啊,白嵌和他的王所属的世界吗?他居然已经开始期待。
会结束的,不论在七水世界这么多年的日子里,有多少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通通会过去的,时间总算不是停止不动的,这样就好。
白嵌望着笑柔了眼的雪鹗,死气沉沉的眼中忽然闪过璀璨的光辉。
“王,我是不是做了好事?”
“嗯。”
“引导者心情变好了,是吧?”
“嗯。”
“引导者离开七水世界时,会优先考虑我们吧?”
“嗯。”
“那我们要不要多做什么?比如教会岛鱼的拟态?”
“嗯。”
“那等这些事都完了,可不可以去报复前引导者,那位将军?”
“……不。”
差点点头的那位王,好在反应不是太慢的在最后关头清醒的拒绝。
白嵌其实很明白自己的王,即使被逼出走,依然没恨过前引导者,纯粹是自己咽不下这口气,无论如何都想替王讨回公道。
“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是最愚蠢的。有那个时间,为什么不陪着你的王多去几个好玩又热闹或者是清静却风景无比优美的地方,好好散心。”
印暄实事求是的说着,回头像习惯性动作,从彼阿、非眠头上抽开的双手,下一刻,移转到了不知不觉在对话间和他的王并肩而立的白嵌与王头上。
轻柔的触碰、抚摸,不带任何恶意,更有满满的温情。
仍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依然是那副平静如死水的姿态。
白嵌隐藏在高高领子里的半张脸,忽然窘红了大半,既想躲开,又莫名贪恋着那份温暖,似乎有好久好久,久到忘记是多久以来,没有人这样安抚过他。
连带着旁边那位,据白嵌所说,持续在被指责、被批评的王,同样舍不得有只手柔和的拍抚自己的头,彷佛对他来说,自己很重要似的。
“怎么了?”印暄对上那位王不再空洞却依然单纯的双眼,笑着问。
“君上偏心,不对我笑,对他笑做什么?”彼阿在一旁抱怨。
“啊……”王张口欲言了好半晌,最后是更弯低身子,方便印暄的手在他头上移动,先前看起来严肃端正的脸,竟有些小孩子模样的稚气单纯起来。
白嵌傻愣愣的望着王的举动,撇开脸之后,学着王同样躬身而立。
雪鹗有些羡慕的看着印暄,捧高怀里的岛鱼后,在颊边蹭了又蹭。
再坚强的人,终究有脆弱而需要别人抚慰的某一瞬间。
所以,印暄这个保父,即使不像厌眠军长那样站在众人之前,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却仍在别人心里刻下重重的痕迹,足以引导、影响别人的一生。
那么自己呢?要做一个怎么样的引导者?
当雪鹗那么思考时,有个沉默太久的旁观者,一样这么问自己。
离期要说仅仅是因为佩服祖先的作为,才想当个引导者,那么旁听了白嵌的忿怒爆发又看了祖先印暄)的柔情似水,终于对引导者有了更全面的认识。
澄静的海水深处,靠近某座岛屿的海湾底下,有一座大大的宫殿。
有一些空旷又有一些拥挤,说空旷是因为每件家具相隔的距离不小,留出极大一片空白,说拥挤是那些“巨大”家具让空间看起来狭小。
“你们自便,这是后来……清鱼长很大时,我跟清鱼的住处。”
依然抱着小小岛鱼的雪鹗,带着大家潜入海里,进入宫殿的通道后,一面摇动通道周边系有的巨大铃铛,像在召唤属下过来,一面向大家介绍。
“我说,该把军长还给我了吧?”非眠这句话重复n遍了。
“不是我不想给……”雪鹗不是故意的,而是,怀里那只岛鱼不晓得为什么,一发现非眠的手伸过来,就会转身用鱼鳍去拍掉。
岛鱼刚出生没多久,细皮嫩肉,呃,不是,是鱼鳞未硬鳍尚弱,这样子一次次拍下去,恐怕鱼鳍会受伤,所以雪鹗尝试了两次后,放弃让非眠抱它。
“酒友,你是不是心怀恶念?”彼阿犹记得自己当初遇上那只地狱三头犬亚可可时的情况,要不是一堆恶魔想着“这东西归我了”,他却想着“没事多个宠物陪也好”,不然亚可可哪会不咬他,而是选择跟他走。
“心怀恶念什么的,才、才没有。”非眠干咳两声,快步跑开。
“肯定有。”彼阿就知道,非眠这个暗箭在知道白嵌和他的王所为何来后,便恶向胆边生,不晓得在悄悄策划什么,其散发出的恶念,连新生的岛鱼都不想靠近他,实在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好在非定世界里,大多数人依旧以为他是禾忍,没察觉他是非眠。”
印暄同样很感慨,非眠跟随在军长身后太久,做事习惯大多定型,老是改也改不了的喜欢暗中算计、背后下手,害彼阿替他背了不少黑锅。
“君上,背黑锅我不在乎,你别在意。”彼阿是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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