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云谷（2）(1/2)

梅楚手握御爵警惕地迈动双脚，他知道，考验已经开始，他不希望因为别人的缘故导致任务失败，更不能容忍自己成为失败的主因。类似这样眼不视物，耳不闻音的场景，让他想起来从前教授他剑术的师傅所讲的一段话：“眼睛和耳朵很多时候会欺骗我们，一个好的剑手更应该用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去感觉攻击。”他努力让自己沉浸到这样的状态中去，是的，他仿佛“看”到了些什么，却又无法确切。

烟雾中飞来一个物体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后背，他转身向后跳开，一剑劈了过去，只听见如同裂帛般的声音，那个东西一分为二，梅楚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原来只是一具干尸，却不知道是如何飞来的，这让他越发谨慎起来。

如果刚才是个杀手的话，现在倒在地上的一定是他，对此，梅楚心里无比清楚，他忽然想起父亲曾经对他说的一句话：“不管是做任何事，你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误，更不能有失败，因为你姓梵卓，这个光荣伟大的姓氏注定需要我们将其背负一生，努力前行，永不止步。”

他有些恼怒地一剑将干尸的头颅剁了下来，再狠狠地一脚踢开，像是惩罚干尸给他带来的小小的挫败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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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敏捷地躲闪开身旁飞过的一个球状物体时，她知道考验已经开始。灵如猫，捷似风，动如脱兔，不动如松；静如夜，冷似冰，神动气运，气带身行，这是敖德萨里的老师教给她的秘诀，帮助她在一次次的生死较量中脱险而出，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是你出师以来最大的一次挑战。”在她准备出发前首领这样告诫她，“委托人希望我们能派出最强的成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我选择了你，不要让我失望。”

“知道了。”她淡淡地回答道。

淡然，这就是她的态度，就算刀剑临身，烈焰燃眉，她依旧如此，慌张、恐惧或胆怯从未与她有任何关联。

她习惯性地把双手放在插于腰间的剑柄之上，悄然而冷静地迈出每一步，如同一只黑色的灵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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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迪和奥尔根在进入云谷后意外地没有走散，他们靠在一起，相互依托，并肩向前。

“这个烟雾很古怪，小心点。”奥尔根嘱咐道。

“嗒！”

他们向前走了大概十来距的样子，一颗插着箭矢的头颅从他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奥尔根眼睛不慢，“嘿，波迪，看到没，那是小骷髅的箭，走去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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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斯手握骨弓，长箭虚搭在弓弦和弓臂上，当球形物体飞到他面前时，他引矢而发，长箭带着轻啸声准确命中目标后飞出了视线之外。他又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扣在弦上。他小心地环顾四周，脑中的灵魂之火炽烈地燃烧着，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

他还记得当镇长勒森巴先生宣布他再度成为骷髅骑兵队大队长时，内心深处那种欣喜的感觉，虽然曾经的队友在狼族围战中死伤殆尽，幸运的是，他找到了几个值得把命相托的伙伴，和他们在一起，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应激性地转身拉弓，却看到了波迪和奥尔根两张微笑的脸。

“我们是沿着你的箭路找到你的，运气不错。”波迪用骷髅语欢喜地说。

“你的箭带着那个圆球正好从我们的头上飞过去。”奥尔根补充道。

博格斯心里满是喜悦之情，想了想还是说道：“咱们靠拢点，别再走散了，争取能把其他人也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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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尼欧努力回忆着军队操守中关于遇到类似问题的处理方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行军、队列、驻扎都不适合，刺杀、格挡、枪墙也都不正确，他发现他所有的军事知识都是团队化集团化的，个人的单兵独斗方面，缺失的很严重。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

“当你身处于方阵之中，你不是你自己，你就是方阵，方阵就是你，”教官在他的耳边嘶吼道，“方阵移动，你面前是个粪坑也得给我跨进去，方阵停止，哪怕有火焰烧着你的大屁股，也得给我站着别动，听明白了么，新兵！”

“听明白了。”迷雾中的他喃喃地说道。

他面容坚毅，双手紧握龙刀枪，缓慢而沉稳地踏出脚步，仿佛他此时就身处在横十二排纵十二列的行进方阵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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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插着箭矢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阿尔的脚下，他认得是博格斯的箭，可惜头颅滚动的路线实在太不规则了，无法判断来处，他绕开那个百般蹂躏的干尸的头颅，一步一步慢慢地摸索着道路。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传来咔嚓咔嚓连绵不断的声音，阿尔才发现浓雾已消散，放眼望去，前后左右全是累累的白森森的骸骨，连他本人也都是行走在一条由骸骨组成的道路之上。这片由几万种动物骸骨组成的世界中，他甚至发现了早已灭绝的巨龙的尸骨，他在幻想，不知道家徽上的那条被利剑